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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陪著你?”“不要,”費恩軟聲道,“馬上就回來了?!?/br>“還要繼續(xù)拍?”“有可能,他們好像不是很滿意,但沒決定?!?/br>“……”陳澤悅說,“要不我還是過來吧?!?/br>“別啊,你相信我嘛,”費恩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我被你慣壞了,以前我從來不覺得這種強度累的?!?/br>“是么,”陳澤悅聲音帶笑,“那就乖乖休息,寶寶。”“拍完這個先?!?/br>“那行吧。你先去洗澡,然后休息。要是洗完了還不想睡覺,再給我打電話,好不好?”費恩答好,等那邊掛斷后,才放下手機洗澡去了。但他從浴室出來后并沒有給陳澤悅打電話,他把手機放在手心里邊翻來覆去地把玩,最終也只是給他發(fā)過去一條“晚安”。十秒后他收到一條“休息去吧,晚安寶貝兒”。費恩盯著那條消息看了足足十分鐘,才有些茫然地放下手機,爬上床躺下了。第二天他去見米歇爾醫(yī)生。過去時他跟著人群排隊,檢查各種指標(biāo),然后在一個助理的幫助下完成了測量表,而后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米歇爾知道他不喜歡那個“診所”,提前告訴了他在那里等自己。米歇爾總是很忙,但他人很好,會將就費恩的時間。費恩心想,大概這也是沾了威爾遜的光。“我遠(yuǎn)離了你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無從了解你了,”挺拔優(yōu)雅的紳士向他攤開手掌,“我需要你自己說明?!?/br>“太久沒有和你交談過了,我一下子覺得有些難為情……”費恩沖他笑了笑,“別這么直接,我們先喝點什么?”米歇爾不置可否:“你才是,不要逃避現(xiàn)實。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其實并不怎么好,你需要我。”“好吧?!辟M恩低頭看著面前的深色液體,“我……總是不能相信我的愛人對我的感情?!?/br>費恩和米歇爾聊了足足三個小時??蛇@一次他得到的東西并不如他期待的那樣多。他依然覺得茫然又痛苦。但再聊下去意義也不大了,他需要的是激素,和陳澤悅。米歇爾事務(wù)繁忙,便先行離開了,費恩一時間懶得動彈,便窩在小包廂的沙發(fā)里發(fā)呆。不多時包廂的房門被敲響。費恩沒有叫服務(wù)生,他以為是米歇爾醫(yī)生去而復(fù)返,剛直起身子,門外的人就推開門進來了。費恩:“……”來人并不是米歇爾……而是一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第五十九章相較于費恩的失態(tài)來說,威爾遜要鎮(zhèn)定得多,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威、威爾遜……”費恩訥訥地叫他的名字,“你怎么……”“來找米歇爾,然后看到了你。”威爾遜毫不客氣地在他對面坐下來,不知道為什么說話異常言簡意賅,“我等了三個多小時。”“你來找米歇爾?”費恩有些吃驚,剛想問問他,卻被打斷了話音。威爾遜手掌朝下一按,一種自然而成的上位者氣勢就出來了,他問費恩:“你怎么回事?一個人?你那小設(shè)計師,讓你一個人來看心理醫(yī)生?——那個混賬,欺負(fù)你了?!”費恩愣了一下:“沒……沒有?!?/br>“那你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費恩看著他,一副反應(yīng)不過來的樣子。“我問你,”威爾遜一字一頓,“為什么那個設(shè)計師讓你一個人、跑到英國來、看心理醫(yī)生——”“啊,不,沒有,”費恩瑟縮一下,挪開了眼光,“是我自己說想過來的,我有別的事,而且之前耽擱了他很多事情。何況來找米歇爾也只是他說想了解我現(xiàn)在的情況,只是順便……”威爾遜被費恩下意識的動作刺痛;他放緩了語氣:“你跟我說說?!?/br>“什么?”“真以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們有矛盾了,你能一個人跑到我的地界上來?”威爾遜瞇起眼睛,面有冷意,“還是說,你們分手了?”第四天了。費恩說去英國拍攝,拍完就回來,可老梁那邊報告的行程顯示他只拍了一天,卻遲遲沒有如約回國。最重要的是,他還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這讓陳澤悅更覺得擔(dān)心了。陳澤悅沒想過要監(jiān)視費恩——費恩自己也肯定知道他做的事肯定都會被報到他這里來了。只是費恩這樣做很顯然是反常的。他用拇指勾著脖子上掛的指環(huán)。他很不放心費恩,但費恩讓他相信他。或許這是“別管這件事”的委婉表達。陳澤悅嘆了口氣。好在據(jù)老梁觀察費恩并沒有像在家里那樣時不時就精神恍惚——但不知道是不是老梁沒有看出來。最重要的是費恩安全。“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有幾天了……”“是么,”威爾遜盯著他的眼睛,“我前天訂婚了?!?/br>“……”威爾遜若有所思:“訂婚儀式的時候我看見一個人很像你……”“……是我。”費恩說,“我在外邊看了一下,你的未婚妻好高?!?/br>“你……”威爾遜想問什么,費恩一聽就知道他想問什么:“別問!我不太想說這個,我只是順便來看看你。”“好吧,”威爾遜不置可否,“你還沒說你跟那設(shè)計師怎么回事。”“澤悅他很好的,是我自己的問題?!辟M恩低著頭,不去看威爾遜,“……你說得對,我、我這種人,是不配得到幸福的……”“喂你……別這樣,別這樣費恩,”威爾遜呆滯了一下,“我不是真心這樣想的!也不是詛咒你,我那會兒被你氣死了,說的胡話你不能當(dāng)真!”“真的?”“真的,”威爾遜說,“以斯提克斯的名義?!?/br>費恩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愣了一下,才露出一點笑容:“你想長生不老嗎?”“在你離開我之前。”費恩臉上的笑意倏地收斂了。“別緊張,我允諾過你的自由,就一定會做到的?!蓖栠d說,“你和你的小設(shè)計師在一起,雖然你們中間還有矛盾;而我訂了婚,我會對我的未婚妻負(fù)責(zé)——丟開以往不愉快的回憶吧,我們會是老朋友的,對嗎?搞不好我還能是你的娘家。”“娘家?”費恩的臉頰繃得不那么緊了,“威爾遜mama?”“好好說話?!?/br>費恩放松一些了,他的脊背塌下去一點,靠在了沙發(fā)的靠墊上:“我怎么感覺你性格變了很多?!?/br>“是嗎?……”“嗯,溫柔了不少。”“沒有吧,”威爾遜說,“我一直——對不起,以前對你不好,我還自以為是?!?/br>“你的意思是,”費恩問,“就對我一個人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