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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手里的毛團,“不怕,你再來試下。一般它在我這兒會乖一點?!?/br>費恩依言試著伸手在白貓背上順著毛摸了兩下,小雪兒咕嚕幾聲,似有不滿,但并沒有動。陳澤悅也輕輕捏著貓兒的耳朵,鼓勵費恩繼續(xù),但費恩不太想,便把手收了回去。“不玩了,”費恩說,“你還要上班呢?!?/br>“好吧,”陳澤悅把貓放下床,自己站在床邊去翻衣柜里掛著的衣服,“我今天下午要去一個什么活動,一個公益組織發(fā)起的——我忘了叫什么了,不好推,你下了班先自己回家吧,我會晚點回來。”“好?!辟M恩看著他,忽然又想到那個模模糊糊的、已經(jīng)忘了大半的夢。他爬過床去,從后面摟住陳澤悅,把臉貼在了他赤裸的后腰上。那兒有一對圓圓的凹陷處。費恩閉著眼,用舌尖輕緩地勾過那條弧度柔和的線條。他感覺一只溫?zé)岬氖址旁诹怂念^頂,又慢慢滑下來,經(jīng)過他的側(cè)臉和唇角,然后手指摸進他的嘴唇,用指腹按著他的舌尖。費恩咬住那根手指,用舌頭去勾纏著吮吸起來。唇舌間發(fā)出曖昧的、黏膩的水聲。但手指忽然從他口腔中抽了出去,隨后陳澤悅掰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來親了他一下:“都跟你說乖一點了。大早上的這么胡鬧,我還要不要上班養(yǎng)家的?”“你都硬了?!辟M恩看著他的下半身。“誰干的?”陳澤悅彈了下他的鼻尖,轉(zhuǎn)身走了,聲音隔著一堵墻飄忽地傳過來,“別瞎鬧,這個時候就算完全硬了我也不會跟你來一發(fā)的?!?/br>“性冷淡?!辟M恩嘀咕兩句,也起床穿衣服去了。中午快下班的時候,費恩的美術(shù)老師劉丹找到陳澤悅,拿了一個素描本給他看。“基礎(chǔ)美術(shù)他快學(xué)完了,現(xiàn)在我開始在他的課程里加進美學(xué),”劉丹說,“我不太懂服裝設(shè)計,不過現(xiàn)在大概可以讓他試試剪裁了?!?/br>“這個我知道,會安排人教他的,”陳澤悅一邊翻看著那又大又厚的本子,一邊抬頭沖劉丹笑笑,“有勞。”“最后幾頁您可以先看看,是他的服設(shè)稿子。還是那句話,我不懂服裝,也不懂時尚,但我審美尚可。您看,他設(shè)計的裙裝線條,喏,這條曲線,真是精妙極了——卞老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他本人不自信?!?/br>“的確是美,”陳澤悅依言翻到最后,立即眼前一亮,“而且并不難實現(xiàn),如果能實體化的話……”一頁紙上畫著三條長裙,每一件的設(shè)計都可圈可點,不過陳澤悅本身最注重的就是線條和剪裁,自然首先關(guān)注這點。“費恩好學(xué),也有天分,不過有點自卑,”劉丹說,“我也經(jīng)常鼓勵他,不過人微言輕,說話不夠分量;卞老不輕易表揚后輩,他總認為年輕人需要多鞭策——這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知道,”陳澤悅合上本子站起來握住他的手,“我知道該怎么做,你費心了?!?/br>“工作本分而已,小陳總言重,”劉丹受寵若驚地笑笑,“費恩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學(xué)生?!?/br>送走劉丹后他便叫傅笛去聯(lián)系了“江南岸”以前的一個老助手——那是他父親陳延春還年輕的時候招的裁縫了。老人名字叫吳松奕,現(xiàn)年六十九歲,在“江南岸”還是個個體商鋪的時候做了四十來年,在“江南岸”改成現(xiàn)代公司后沒多久就退了休回家。本來還可以再做幾年的,可老頭子職業(yè)病嚴(yán)重,不能再長時間做衣服,但他閑不住,總想重cao舊業(yè),天天到處亂轉(zhuǎn),一喝酒就要cao著剪刀亂剪東西,讓他剪壞了窗簾、床單、蚊帳、衣服、毛巾若干。正好老頭兒也好為人師,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請來給費恩當(dāng)老師正好也能讓他偶爾過過手癮。“嚯,”吳松奕一見著費恩就叫了一聲,“小洋鬼子!”費恩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可是從這老人的語氣中感覺到了顯而易見的輕視。“吳叔,”陳澤悅面不改色,“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br>吳松奕:“什么?小陳少爺是女——不是,那什么,變性了?”陳澤悅笑容可掬:“沒有,您老想多了?!?/br>“那就是同性戀?”“按照現(xiàn)在通行的說法,”陳澤悅說,“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好吧,”吳松奕又上下瞅了費恩幾眼,“少夫人……我知道了?!?/br>“什么少夫人?”陳澤悅哭笑不得,“都說了您別想太多了?!?/br>“還沒過門?”吳松奕自顧自地嘮嘮叨叨,“好吧,我就知道男人過不了門的。你說你們……算了不說了,你們這些小少爺輪不到我來教訓(xùn)的?!?/br>“您教訓(xùn)得是,”陳澤悅笑道,“以后還請您費心了。把他托給您教我是放心的。費恩,過來點?!?/br>費恩趕緊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吳老師好?!?/br>“哎,”吳松奕又盯他幾眼,“看著還算聽話。”“您先去工作間看看,練練手?他明天正式跟你您學(xué)立裁。他會是個好學(xué)生的。”“行啊。”費恩站在一旁,看陳澤悅和那耿直又古怪的老人客套幾句。他注意到陳澤悅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沒有像和關(guān)系親近的人——尤其是自己那樣多的小動作,一板一眼的,只有臉上有些許表情變化。“我一會兒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标悵蓯傸c點頭,目送著傅笛把人往工坊帶,又轉(zhuǎn)頭看向費恩,“你去繼續(xù)上課,明天開始學(xué)剪裁。我要走了?!?/br>費恩趁著周圍沒人,偷偷親了陳澤悅一口:“再見親愛的。”他小聲說,“路上小心。”“會的。如果我回來得晚,別再等我了。記得吃藥?!标悵蓯偱呐乃哪槪吡恕?/br>費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抬腳慢慢往頂樓專門給他開出來的小教室走去。陳澤悅今天看到了他畫的設(shè)計圖,還說他的線條很自然,不像他自己的那樣幾乎每條線都能找出出處來。費恩有點茫然,他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這樣??伤麄兌甲屗麑W(xué)習(xí),學(xué)習(xí)對象自然是一些人工產(chǎn)物……他學(xué)這些會不會讓陳澤悅所欣賞的那些東西湮滅?不,陳澤悅欣賞的到底是哪一種?哪種又更適合他自己?……思考是件好事,他許久沒有正經(jīng)想些有用的東西了,可這些似是而非的問題叫費恩有點兒混沌。他今天本就因為噩夢而沒睡好。走到小教室門口時他恍惚地站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第五十二章當(dāng)天其實陳澤悅回來得并不晚,費恩已經(jīng)洗漱完畢,正在客廳里復(fù)習(xí)白天學(xué)的內(nèi)容。因為陳澤悅提前招呼了說可能會在他睡后才回來,于是門鎖的“咔嗒”聲響起的時候費恩簡直喜出望外,驚喜之情都要溢于言表了,立即高高興興地跑去迎接陳澤悅。“還沒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