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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臟兮兮的。那個瘦弱的小男孩就是五歲時候的林憶歌,他是一個混血的孩子。但是他混著的血里含有中國人的血液,所有人都嫌棄他是血統(tǒng)底下的奴隸,不配生活在家族中。本來有著母親的庇護和溫暖,林憶歌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好的。整天跟著母親學小提琴,雖然粗茶淡飯,好在有母親的陪伴。后來,母親在那一年選擇了離去。從母親往富士山上跳下去的那一刻起,林憶歌的生活就此改變。同家族的小孩們欺負他,大人們不知道為什么對自己總是忽冷忽熱的。這些都不足以成為讓林憶歌銘記的東西,但是家主卻總是喜歡培養(yǎng)他成為殺手。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殺手,唯一能做的,只是聽從家主的命令而已。五歲的林憶歌開始拿起比他還要高的木劍對著木樁練習。家主對他說,除非把木樁打斷,不然沒有人會給他食物。林憶歌看著半徑大約有50厘米的木樁發(fā)愣,然后開始發(fā)力。一直打到他嬌嫩的小手磨起了水泡,木樁只是被打得略微出現(xiàn)了淡淡的痕跡。他不記得自己那幾天是怎么過的,他只記得一直到他的雙手血rou模糊都沒有打斷木樁。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樣餓了好幾天怎么可能還有力氣?林憶歌哭哭啼啼地樣子,換來的只是過路人的白眼和嫌棄。最后家主讓人扔了兩個干硬的飯團,他始終都記得家主鄙夷的神情,他記得家主說,“我現(xiàn)在讓你練習,是為了你以后不在過這樣的生活。如果你依然這樣軟弱下去,那么你一輩子都是當奴隸的命?!?/br>那句話一直都記在幼小的林憶歌心里,從那天起他開始不斷的練習劍術、練習忍術。但是每一次的失敗迎來的只是家主的一頓毒打和三天不許吃東西。那段黑暗的時光成為了林憶歌對孩童時代的唯一記憶,正是那段時光隨時都在提醒著林憶歌,不能軟弱。所以,在Mark問出要選擇沈念生還是權利的時候。林憶歌猶豫過,他愛沈念生,但是他不能沒有權利。但在被沈念生傷的滿是傷痕后,林憶歌突然想選擇了權利。如果他選擇了沈念生而放棄他從前所犧牲的一切,可能他會和沈念生在一起一輩子。但是,萬一沈念生像今天這樣的將日本人的所作所為報復到自己身上呢?選擇了權利,他就再也不用過那種受人白眼的生活了。每一個都必須聽從他的指揮,他的命令。這樣。不是更好嗎?在黑暗中,林憶歌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他用盡全身力氣來支撐自己起身。撿起被胡亂扔在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摸索著墻壁站起身。一瞬間腿軟得差點讓他再次跌倒,他只好忍著痛苦走向陽臺。現(xiàn)在如果往門出去的話勢必要驚動沈念生,所以林憶歌想到了陽臺。他們宿舍的陽臺和隔壁Mark的正好連在一塊,只需要輕輕一跨就可以過去。但是林憶歌站在陽臺上吹著冷風,他現(xiàn)在站都要站不起來了,怎么可能跨過去!而且這里雖然不高,但要是跌下去也肯定能在醫(yī)院里躺上十天半個月的。最終,林憶歌咬咬牙忍著撕裂般的疼痛跨了過去。然后他整個人癱倒在Mark家的陽臺上,估計剛才的一跨又把傷口給撕裂了?,F(xiàn)在,林憶歌覺得自己身后留的血越來越多了。他已經沒有力氣在走路了,只好使勁的拍打Mark家的玻璃門。終于,里面的人聽到了動靜走過來打開了林憶歌眼前的玻璃門。“林憶歌?”Mark驚訝的看著倒在自家陽臺上的人,借著月光不難看出他身后的血跡。Mark急忙抱起已經瀕臨昏迷狀態(tài)的林憶歌走進臥室,把他輕輕地放在了自己柔軟的大床上,也不介意對方身上的血污會弄臟潔白的床單。Mark先是查看林憶歌的傷口,林憶歌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褲子不讓他看。Mark才不理會這個別扭的人,直接扒了下去。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就想罵人了。林憶歌的身后簡直是腫脹不堪,渾濁的白色和暗紅的血液一直順著大腿根部流下來。Mark二話不說直接將林憶歌拎起來放到浴缸里,給他放了溫水清理。林憶歌很排斥Mark幫他清理,再三保證自己會清理后才把Mark這尊大佛請了出去。他泡在溫水里的身子終于得到了放松,用柔軟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拭擦著污濁和血液。他感覺到水在刺激著身后的傷口,沒辦法還是咬著牙將手指伸進去一點一點的清理。最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趴在浴缸里睡著了。Mark看著在浴缸里睡著了的林憶歌,他無奈的將這人撈起來用浴巾裹好然后放到了換號的干凈床單上,然后替他蓋好被子后轉身離去。說實話,Mark現(xiàn)在真的很想沖到隔壁把罪魁禍首抓出來然后狠狠地打一頓。林憶歌一直睡了很久,他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發(fā)燒了。整個人都感覺飄飄忽忽的,而且渾身發(fā)熱。“Mark......”他出聲喊道,聲音里盡是沙啞。林憶歌覺得,他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Mark聞聲急忙趕了過來。看著滿面通紅的林憶歌,想象也知道是發(fā)燒了。Mark轉身拿了一塊濕毛巾放在林憶歌頭上,然后出去找藥。Mark給林憶歌服下了藥丸后,還是態(tài)度堅定的說道:“憶歌,我覺得你有必要看一下醫(yī)生?!?/br>林憶歌搖頭,他才不愿意讓別人看到他這副樣子。Mark也明白林憶歌是在顧慮什么,也沒強迫他看醫(yī)生。不經意間卻看到了林憶歌胸口前的櫻花圖案,好奇的問道:“你們新纂組還要求你們紋紋身?”林憶歌難得好心的回答他,“不是紋身,是用燒紅的鐵烙的?!?/br>當時組長要求所有人都印一個這樣的印記,不是為了證明身份。只是純屬于他臨時興起而已,因為他的臨時興起,他們就必須得咬著牙忍受著這樣的痛苦。但是在那里,沒有一個人會站出來說組長無理取鬧。更不會有人在背后說組長的壞話。Mark看著那個烙印,他自然是知道新纂組組長的惡趣味。沒想到林憶歌他們居然被這樣對待,Mark開始為林憶歌打抱不平:“你說你們組長也是,自己變態(tài)就算了,還變著法的虐待學生。我都看不下去了?!?/br>林憶歌懶得理他,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休息。不過要是組長知道他被人說成是變態(tài)的話,估計Mark早就變成了組長刀下的亡靈了。Mark明白林憶歌的感受,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一個人渣傷害了一般,直接想沖過去把人渣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