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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挺挺印在了墻上。 不,不僅僅是這樣。 曾經(jīng)被涂料油漆一層層精心刷過的墻壁,不知何時,全部出現(xiàn)了鮮血的痕跡。 有些鮮紅,像是剛剛潑濺上去的;有些暗褐,又像已經(jīng)過了很多天。那些血痕形狀不一,有的看起來像人頭;有的是箭頭,指著冰箱的方向;還有的甚至是漢字。 殺…殺…殺人兇手。 “不!”大叔雙眼通紅,拎起手邊的漆桶朝墻上潑去,“明明之前已經(jīng)被蓋住了!” 阿芃怔怔站著,被白色的涂料澆了全身。 她茫然地摸摸臉頰,卻看見猩紅色的血從頭發(fā)上一點點滴落,像在做夢。 到處都是血。 墻上,地上,連原本白色的涂料桶里都是血紅一片。 大叔怒吼著擰開了廚房的水龍頭,原本清澈的水卻在觸及他手的那一刻變得血紅,散發(fā)出濃重的腥臭。 他舉起涂料桶,狠狠摔在墻上,發(fā)瘋似的砸著水龍頭,發(fā)出砰砰的巨響在寂靜的夜晚回響。 樓下像是有人被響聲吵醒,拉開窗戶吼:“大晚上的,發(fā)什么瘋呢!再吵,我報警了!” 阿芃漸漸回過神來,目光飄向數(shù)米之外的鐵門,掂量著距離。 如果現(xiàn)在拔腿逃,她有幾分把握在兇手追上之前打開大門?或者如果她能夠拉開門大喊求救,會不會驚動樓上樓下的鄰居? 那大叔卻驟然停下了手中動作,猛地將臉轉(zhuǎn)向阿芃。 “想多了?!彼а狼旋X,陰狠地握住廚房的菜刀,“死一個,老子不虧。再死一個,我賺命一條。不管今晚中了什么邪,天亮之前,我先把你解決!” —————————————————————— 茉莉洗頭房中,睡夢中的小海突然翻了個身,不安穩(wěn)地哼了聲。 “哎呀!這可怎么辦?”茉莉被他嚇了一跳,手中鏡子一晃,碰倒了放在旁邊的小蠟燭。 白色的燭蠟在桌子上流了一片,又迅速地凝固了。 她有些懊惱,只好把鏡子里放在桌上。 “本來沒想這樣放過你的?!彼匝宰哉Z,“不過…” “這樣也好?!?/br> —————————————————————— 電光火石間,阿芃下定了決心。 肩膀掌心和手臂的疼痛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早無感覺,她拼盡最后一絲氣力,猛地朝棕紅色的鐵門跑去。 可是抬腳的那一瞬,她咣當一下摔倒在地。 墻邊那一排乳膠漆桶東倒西歪,滿地都是血紅色的油漆。 原本干凈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不知何時變得如此粘膩,像漿糊,像水泥,像逐漸凝固的蠟,牢牢將人固定在地板上不得動彈。 逃跑無望,阿芃絕望地回過頭。 卻發(fā)現(xiàn)那大叔同她一樣栽倒在地上,像是被滿地的鮮血黏在了地板上,只能像自縛的蠶蟲一樣蠕動掙扎。 他也動彈不得了! 阿芃只愣了兩秒,就立刻反應(yīng)過來。 “殺人啦!殺人啦!著火啦!救命啊!報警啊?。?!” 凄厲的叫喊聲在寂靜的晚上回響。 阿芃追了八年的星,在臺下無數(shù)次聲嘶力竭喊過應(yīng)援詞。但八年間她喊過的所有尖叫聲加起來,怕是都沒有這一次更真情實感。 —————————————————————————————————————— 明星方川的站姐陰差陽錯撞破一起殺妻分尸案,英勇負傷的事跡成為了一段飯圈內(nèi)小有名氣的佳話。 方川探望自己受傷的站姐,承諾負擔她所有的醫(yī)療費,阿芃在病床上含羞帶怯望著她的愛豆的那張照片,成功擠上了熱搜榜,成為了方川出道八年少有的高光時刻。 茉莉也帶著小海來探望阿芃,走到了病房門口,卻只推著小海進去,自己等在了門外。 “唔…到底還是挨了兩刀嘛。我見了她,總還是有點心虛的?!彼俸傩?。 小海若有所思:“jiejie,你早就知道阿芃jiejie也許會死,所以才帶我來找她的么?” “我哪有那么神通廣大…”茉莉微笑,“種因結(jié)果,就算冥冥中有人在幫助阿芃,也是那個房子里心有不甘的另外一個冤魂?!?/br> 她話鋒一轉(zhuǎn):“你喜歡阿芃jiejie嗎?” 小海點頭:“我喜歡啊?!?/br> “我也是?!避岳蛭兆×怂氖郑耙涀∷?,海。以后也許有一天,你們會再見面也不一定呢?!?/br> “我又不當明星?!毙『u頭。 “未來的事情,哪里知道呢?!彼f。 小燕子(一)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里的春天我出不去。 ———————————————————————————— 看起來只是最普通的一個早晨。 趙大爺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洗臉刷牙吃早飯。隔壁鄰居夫妻兩個又在吵架,摔摔打打的聲音隱約傳過來。 他擠牙膏的時候拿指甲搓了很久,才算把最后一點牙膏用干凈,這才依依不舍地把空牙膏管扔到垃圾桶里。 房子太老太破了,一定是昨晚睡到半夜跳了閘,冰箱解凍流了滿地的水。 趙大爺罵了一句臟話,隨手抓起抹布,在地上草草擦了擦,又重新去把電插上。 蕓蕓眾生,各有各的艱難。 趙大爺已經(jīng)快六十歲了,老伴死了十年了,兒子在外省打工,前年結(jié)婚花光了他半輩子的積蓄。 年齡大了,就連種地也沒體力。趙大爺在城里找了個保安的工作,租在一間空了好幾年的半地下室里,一年辛苦到頭也總算能攢來萬把塊錢。 前些天買來的饅頭凍在冰箱,卻因為昨晚斷電壞了一些。趙大爺心疼地看了半天,小心翼翼把長了藍綠霉點的地方一點點撕掉。 白饅頭配辣醬,再喝一碗昨天晚上剩下的稀粥,就是普通人老趙最普通不過的一天。 可是那天,他卻隱隱約約總有種…自己好像沒有那么普通的錯覺。 冬天日出晚,天還沒有全亮。趙大爺緊了緊帽檐,瞇著眼睛,就著路燈的光亮走著。 他要去一公里外的車站乘最早一班的公交車,人不多,一路都能有座位,票價只需要一塊,比從家門口坐地鐵便宜三塊錢。 前些天下了雪,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