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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躺在李元甫的懷中,能聽到來自胸腔的有力的心跳聲。激情的余韻讓他不自禁地?fù)崦暮蟊场?/br>李元甫突然摟緊他,下巴上的胡茬扎痛了他的額角?!斑@簡直是一場夢……”他愣愣地說。宋亞澤笑著揚(yáng)起頭來,伸出手來,溫柔地替他整理著潮濕的頭發(fā)。他眼里的火光搖曳多姿。“我也這么覺得。”他說。“我居然……居然真的得到了你。”李元甫喃喃道,宋亞澤能感覺到他的肌rou在顫動著繃緊,“我出身貧寒,還長了一臉麻子,我……”“元甫。”宋亞澤輕撫他的鬢發(fā),如蜻蜓點(diǎn)水般吻上他的鼻梁,一邊吻一邊說,“我愛你,愛你的所有。包括你的雀斑,我都愛。”說著,他將身體向上移了移,伸出胳膊將李元甫抱在懷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兩人變換了擁抱的姿勢。李元甫將頭貼緊他的胸口,激動地抖著身體。“你是什么時候愛上我的?”許久,李元甫開口問道。宋亞澤想了想。“大概是……那次在大峽谷看流星的時候吧。我聽到你說那些話,看見你拉小提琴。那個時候,我就愛上你了?!?/br>李元甫將記憶追溯到那個流星漫天的夜晚。那天,風(fēng)很大,景色很美,小提琴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背后的宋亞澤溫柔而安靜。天地間,一切存在化為烏有,只有他們兩人在漫游。他鼻子一酸,喉嚨熱辣地說:“謝謝你……謝謝你愛我……”“我也謝謝你,元甫。是你讓我學(xué)會了愛。愛一個人,要比被人愛幸福得多。”宋亞澤將他摟緊,笑著說:“你知道嘛,曾經(jīng)有不少人追求過我?!?/br>感受到懷里的抖動,他繼續(xù)道:“但是我從沒有動過心,你是唯一一個?!?/br>李元甫將頭伸出來。兩人平視著,躺在枕頭上,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他吞吞吐吐地問:“真的嗎?”“真的?!彼蝸啙奢p聲說,眼里滿是柔情。“你是我靈魂的俠侶。以前就算我身在人群里,我都覺得寂寞?,F(xiàn)在,哪怕身邊只有你一個人,我都覺得自己活得充實?!?/br>李元甫靜靜地看著他,聽著這低沉聲音講出的表白,將他臉上的薄汗輕拭去。很久,他才喟嘆道:“我真幸福,因為我愛的人也愛我?!?/br>他動了動,蹭到宋亞澤的腿,又掀起一陣難以控制的渴望。他攬過他的頭,吻了上去;吻著吻著,翻過身,再次將他壓住……作者有話要說: 宋亞澤戀愛了,正好是在第100章,這還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文章快要完結(jié)了,真好。無數(shù)次想斷更,還是堅持下來了,謝謝小天使的支持。第101章系統(tǒng)自毀李元甫從未想過生活會如此愜意和順利。他收獲了夢寐以求的愛,博士生活進(jìn)入到尾聲,美國國家工程院正是他畢業(yè)后的落腳處。不久后,他成了工程院的外籍院士,名副其實的科學(xué)家。在一群金發(fā)白膚的高胖美國佬之間,這個黑發(fā)高瘦的中國人多么格格不入。可盡管如此,無人敢輕薄他。學(xué)術(shù)界的人知道,他那看似平凡的頭顱之中,隱藏著一顆聰明的大腦。學(xué)術(shù)的洗禮,讓他始終儒雅;他不需要握根手杖裝腔作勢,他的知識就是他的氣質(zhì)。他和他的愛人如膠似漆。他們?nèi)ミ^海灘,手牽手看海。在那里,海水拍打他們的腳背。眺望遠(yuǎn)方,那里流轉(zhuǎn)著城市繁華的燈亮,海上大橋上的車燈在忙碌著移動,隱隱傳來輾軋瀝青地面的聲音。現(xiàn)世的紛繁沒有讓他分心。光線是那樣昏暗,他仍能抓住宋亞澤眼中的閃亮,更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潤澤,在鼻息交融之處,攏住他的腰,深情地?fù)砦恰?/br>他是最浪漫的科學(xué)家。宋亞澤畢業(yè)了,不同于徐寅良的回國逍遙,他選擇繼續(xù)深造。李元甫曾問過他原因,他輕輕一笑,將手里的書本放下,說:“我要配得上你?!?/br>研究生課程被安排得緊密,他每天忙著學(xué)業(yè)和論文。文科專業(yè)的經(jīng)費(fèi)不如理科的來得多,他有時得倒貼錢才能完成項目。就在這時,噩耗傳來。【弟:父親于上周病故,家院已分,光景凄涼。我上有母親,下有三兒女,實無精力負(fù)擔(dān)你的學(xué)業(yè)費(fèi)用?,F(xiàn)予你百元美金,今后不再寄錢于你。望你好自珍重!——大哥宋祥麒】李元甫瞟一眼電報,將它團(tuán)成團(tuán),扔進(jìn)垃圾桶,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來。”宋亞澤報之以笑。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李元甫的慷慨解囊,不卑不亢。……期盼已久的假期終于來臨,宋亞澤算是暫歇一口氣。以往,他總會利用假期,興致盎然地翻翻哲學(xué);而真正深入理論之后,他失去了那份類似新鮮感的熱情。更多時間,他會坐在后院,還是手捧咖啡,對面還是坐著李元甫,只是腿上不再有書攤開。雨絲如銀針般下落,刺向芭蕉葉,葉子被打得直點(diǎn)頭。這對戀人一如既往地坐在后院,咖啡杯里上升的熱氣讓本就濕漉漉的畫面更加模糊。淅淅瀝瀝的雨聲是一道屏障,將他們與外界分隔開來。李元甫轉(zhuǎn)頭,凝視桌對面的人。宋亞澤微仰著頭,眼睛看向灰幕布般的天。因為雨天的緣故,他的睫毛上圍繞一圈隱約的霧氣。驀然,李元甫心痛起來。“亞澤?”他輕聲喚道。宋亞澤回頭看他,眼里仍流轉(zhuǎn)著霧氣,給那雙黑眸平添一絲溫柔。“我這幾天休假?!崩钤φ酒鹕?,走到他椅子后面,蹲下來從背后抱住他?!拔?guī)闳ヂ眯邪?。無論去哪里都好,你太辛苦了?!?/br>宋亞澤輕笑一聲,那層霧氣也被笑容驅(qū)散。他輕柔地?fù)嵘侠钤β詭鲆獾碾p手,將它們拿下放在自己手心,試圖焐熱?!澳阏娑遥??!彼麄?cè)過臉,柔聲道,“我想去瓦爾登湖?!彼a(bǔ)上一句。瓦爾登湖離家不遠(yuǎn)。收拾行李,背起小提琴,他們第二天就驅(qū)車到達(dá)。兩人踩在黃色落葉上漫步,發(fā)出干葉破碎的聲音。布滿沙石的道路彎曲延伸,旁邊就是曜石般的瓦爾登湖,上面有鴨子擺尾。黃色蘑菇黏附在枯木上,以詭異的姿勢生長著;偶爾有落葉劈開陽光緩緩落地。這里是安寧而荒涼的。走到湖邊,看到灰鴨子扭頭咬啜羽毛,李元甫笑著說:“梭羅竟然會在這里住那么久。”“他是個天才,但他是孤獨(dú)的?!彼蝸啙蛇b望遠(yuǎn)處一排黃綠相間的樹木,“我比他幸運(yùn),因為我遇見了你?!?/br>李元甫心里一緊,說:“你我原來都是孤獨(dú)的人?!彼麪科鹚蝸啙傻氖?,輕撫他掌心的薄繭。“亞澤。你還記得……你曾對我說過的那個理想嗎?”他思索著說,“你說,要讓中國強(qiáng)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