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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沒這樣踏實過,享受過。想到宋亞澤就在門外,他偷偷地笑了,那得逞的神情就像小孩討了糖,還有些童真。他清了清嗓子,懶洋洋地沖門口叫道:“進來給我擦背!”沒過多久,宋亞澤就進來了,一進門就被這濕濕熱熱的霧氣弄得難受起來。他只穿了一件薄襯衫和單褲,透過霧氣模模糊糊地看到凱撒的輪廓,拿起毛巾就朝著那人走去。凱撒的身材是迷人性感的,躺在水中的慵懶姿勢更是撩人。他沒有令人血脈噴張的堅硬肌rou,卻修長白皙,骨子里又透著股危險和攻擊力,他像個漂亮的修羅。宋亞澤來到浴缸前,看著凱撒不著衣縷的樣子,蹲下身子,自自然然地給他擦拭起來,默默思忖著勸說凱撒的辦法。凱撒的頭發(fā)浸了水,卷曲地貼在前額,他的臉上浮著水珠,亮晶晶的。他無聲地笑著,眼睛睜開一條縫,瞥著宋亞澤略帶認真的神情。“你在想什么?”他看著宋亞澤出神的表情,緩緩問道。宋亞澤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開口:“為什么你要先挑東夏下手?”“東夏距離西頓最近,而且最容易拿下。北穆政教合一,宗教問題太麻煩,而且固若金湯,不好下手。南羅太遠,布置兵力太困難?!眲P撒慵懶地說,他此刻最是放松,一點戒心也不愿提起。“為什么說東夏最容易拿下?”宋亞澤問道,手上的動作也減慢不少。“因為你們貪官太多,人心不穩(wěn),又無知,給點好處就上鉤。”凱撒有些不滿,“繼續(xù)擦,動作太慢了?!?/br>宋亞澤趕緊又恢復速度:“非要……通過戰(zhàn)爭這種方式嗎?”凱撒睜開眼睛,看著宋亞澤有點悲哀的眼神,心里莫名堵塞。他怔了一會,才重新開口:“進來浴缸里,我就給你答案?!?/br>宋亞澤驚住了,不情愿地說:“不是說不做過分的事嗎?”凱撒沒理會,一把將他拽到浴缸里,力氣大得驚人。水花四濺,發(fā)出很大的聲響,宋亞澤腦袋一片空白,甚至被水嗆了幾口,憋悶得很。等到他再次和空氣接觸,已經(jīng)被凱撒從背后抱住了。“我覺得,我挺喜歡你的?!眲P撒的手摟住宋亞澤的腰,胸口和他的后背緊緊貼合在水中。他拉扯開濕透了的襯衫扣子,有些用力地撫摸著,對著宋亞澤的耳朵說:“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了。我之前還以為一見鐘情是騙人的呢!沒想到我這么輕易就喜歡一個人了?!?/br>凱撒的表白很直接,他一向不愿隱瞞自己的心思,從來不去刻意遮掩什么,他就是這樣一個鋒芒畢露的人,從來不知道韜光養(yǎng)晦,在感情上也是如此。表白突如其來,宋亞澤沒覺得浪漫,而是深深的疑惑。這三個世界的旅行,讓他有種隱隱的、說不出口的不解——主角都會愛上他。他從不覺得自己是萬人迷,只是滄海一栗,而且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如此。他重又質疑起系統(tǒng)的存在,隱隱想起,反帝從沒有解釋過背后的原因。第56章勸說“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溫馨。我從沒談過什么戀愛,我的父母也是政治聯(lián)姻。我本以為愛情只是上床的借口和把戲,是感情用事的罪魁禍首??晌覜]想到……”凱撒將宋亞澤抱緊了些,“我會這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遇見你,我才明白什么是愛情。這愛情的滋味,我算是嘗到了?!?/br>宋亞澤悶不做聲,他聽著這直接大膽的表白,心里卻充滿迷霧。他就像自己獨身處于汪洋大海上,腳下的船還不知前往何方,線路還是被不明身份者所設計,滿滿都是路數(shù)。“我想讓你一輩子陪著我,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每天陪我上班下班,晚上也能陪我快活……”凱撒的聲音變得意味不明起來,“我參加過一個學術演講,那個教授就說愛與性是一胞雙生,性不是愛的基本,愛也不是性的升華,它們是同時存在的?!?/br>他吮吸了一下宋亞澤的耳朵,這種親昵讓宋亞澤渾身激靈一下。同時,震驚和熟悉如狂風暴雨般打在他的心上。他隱約想起,許多年前,林裕果也曾做出同樣的行為。“我今天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性是被囚在籠子里的猛獸,愛才是打開籠子的鑰匙。它是愛情的一部分,是自發(fā)性的。我喜歡你,我就想與你共同快樂。你愿意嗎?和我共同享受愛與性的美好?”他將宋亞澤的襯衫扣子一個個解開,手的動作有些紊亂。凱撒極其期待。他直覺懷里的人正是他一生所愛,是圣母萊妮指定給他的伴侶。他在水里抱著他,如海浪般掀起的,不僅是*,還有緊張與不安。他總覺得與宋亞澤相見恨晚,讓他白白在世上活了這二十多年。“這次我不會弄疼你的,我會很溫柔,讓你有一個美好的夜晚?!眲P撒聲音低沉,喃喃地保證。宋亞澤的腦海里猶如過電影般,速度極快地飛過一幀幀畫面。他迫切地尋找答案,可無數(shù)謎團重重交織,讓他無法分辨。此時,比起反抗,他更想找出這背后的真相。“你為什么說‘這次’?我和你從沒做過這種事?!?/br>凱撒這才反應過來,愣了愣,琢磨著剛才的脫口而出,連他自己都開始疑惑不解了:“對啊,我為什么要說這次呢?”他思索了幾秒,可腦細胞仍是沒能擰得過*,他吞咽著唾液,呼吸粗重:“說不定,我們在還沒來到這世界時,就在天堂相愛了。要不然,我怎么會一眼就喜歡你呢……”宋亞澤抓住他亂摸的手,問:“你喜歡兩廂情愿,還是一往情深?”凱撒有些僵硬地止住了動作,沉默幾秒才說:“當然是兩廂情愿?!?/br>“那就住手?!彼蝸啙沙弥渡竦目諜n從浴缸里出來,站在外面。他渾身上下已經(jīng)濕透了,衣服緊緊貼在身上,看得凱撒直咽口水,活像個瞅著擺在高處的骨頭的小狗,眼睛巴巴地望著,有點可憐。宋亞澤是滿心疑惑走出浴室的,他身上的衣服還滴著水,清晰地描畫出他走的線路。他一直出神地思考著,過往的種種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襲擊得他一陣陣顫栗。凱撒從未見過自己,卻能準確把握自己的表情,看出自己想要抽煙的心思,要求自己整天陪著他照顧他。剛才甚至說了“這次”,而與自己有過關系的,只有林裕果一個人。一切的一切,都說明凱撒和林裕果太像了,像得讓宋亞澤不得不懷疑,凱撒簡直是林裕果的投胎轉世。他點起根煙,站在大門邊,吞吐著煙霧,他疑惑煩悶得很。和這種苦苦思考而不得結果的憋悶比起來,什么吳昊、什么戰(zhàn)爭都離他遠去了,他更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知道系統(tǒng)的秘密。冷風瑟瑟吹著,撲打在他濕漉漉的衣服上,吹走了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