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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之小說改良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備趕緊逃離這個類似群魔亂舞的地方。

“去!給我們老大拿瓶紅酒!”

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響起,似乎在調(diào)笑。

“對咯!還得是你拿!”周圍的男男女女像聽到笑話似的,“轟”得一聲炸開。

“請問需要什么牌子的?”宋亞澤盡量保持禮貌地問。

“別管什么牌子的!最貴的那個就行!”

另一個同樣痞氣的聲音說道,像是在瞧宋亞澤的笑話。

宋亞澤點點頭,便拿起托盤出去了,再回來時手里就多了一瓶紅酒和幾個酒杯。包間里還是如剛才那般熱浪滾滾,像煮了開水似的;嬉笑聲、*聲不絕于耳。

宋亞澤將紅酒打開,剛放下酒瓶,就聽到一個嗲嗲的女聲說道:“去給人家拿包藍莓干!”

這時,另一個同樣嬌滴滴的女聲響起:“還有一包情人梅!”

話音一落,周圍又是一陣調(diào)笑聲。宋亞澤仍是點點頭,沒有理會這些,就去拿了兩包話梅送了過來。

果然,又有人開始提要求了:“給我拿包牛奶!”、“拿包紙巾過來!”、“我要雞尾酒!”、“我餓了,給我拿點面包”……

碰上故意刁難的客人,服務生只能忍。

宋亞澤來來回回樓上樓下跑了七八回,都有點氣喘吁吁了。不過,他是真的好脾氣,并沒有生氣,也許是他的心理年齡以及在飯店兼職的經(jīng)歷把他的心量撐得說不出的大。

聽聲音,那些人也就是群十多歲的孩子們,比林裕果大不了多少。他們的聲音雖然痞子氣重、吊兒郎當,卻仍是稚嫩的。宋亞澤沒想和一群孩子過不去,也就當作是一堆不學好的孩子的惡作劇,忍過去就算了。

他拿著兩袋棉花糖,有些微微氣喘地進了包間,但仍是挺直腰背、保持著風度翩翩的樣子,這讓他的身影很是挺拔修長,又舉止得體,臉上有點汗珠,很是紅潤。他的五官是好看的,卻不柔弱女氣,容易讓年輕女孩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幾秒再轉向別處。

這回,包間的燈打開了,卻仍是不明亮,因為只開了一處,但已經(jīng)讓宋亞澤看清楚里面的情景了。

一排穿著暴露、打扮性感、濃妝艷抹的女孩坐在包間里豪華俗麗的真皮沙發(fā)上,她們都眨巴著眼睛,盯著宋亞澤,目光或是嘲笑,或是欣賞;女孩前面是幾個像是地痞流氓一樣的殺馬特少年,他們嘴里叼著煙,頭發(fā)五顏六色,像妖怪一樣。

而坐在女孩中間左擁右抱的是一個同樣打扮很是殺馬特的少年,打著耳釘和鼻釘,白皙的臉很是勻凈,卻硬是被那白紫相間的公雞頭給破壞了干凈青春的模樣;他鼻梁很高,為他的長相多少還加點分;他的嘴唇顏色有些暗紫,可能是故意涂抹了顏色特殊的口紅。

總之,宋亞澤看到一眾像鬼一般的殺馬特齊刷刷地看著自己,身上不由得起著一波接一波的雞皮疙瘩,頭頂上的頭發(fā)也像被電擊般一根根都想要豎起來;他忍著不適,將零食放在已經(jīng)堆滿食物的桌上,便禮貌地抬腿要走。

“慢著?!敝虚g的男孩說話了,他的年齡對于宋亞澤來說的確只能算男孩了。他的聲音明明清亮,卻在裹著殺馬特的外衣下顯得極其不和諧。

宋亞澤定住,禮貌地看著男孩,等著他的吩咐或是刁難。

男孩看到宋亞澤的眼神依舊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怒意。他愣了愣,才輕咳一聲說:

“既然來了,就唱一首再走吧!對了,清唱!”

說完,他的嘴邊就掛上了狡猾的笑,像是看笑話似的看著宋亞澤,似乎等著他出丑一般。

他話音一落,旁邊就響起了一陣亂哄哄的起哄聲,有的男孩大力地拍起掌來,拿著話筒就塞到宋亞澤手里,摟著他的肩,像和他很親近似的;女孩們則更多是看熱鬧。

宋亞澤瞥了他們一眼,淡定地說:“公司有規(guī)定,不準服務生……”

“客人讓你干,你就得干!”

男孩很是囂張,他高昂著脖子,似乎在用下巴指著宋亞澤:“不然叫來你們主管,看他讓你唱是不唱。”

宋亞澤沉默幾秒,也痛快答應了:“好?!?/br>
說完,他走過桌子,拿起了被擱置在點歌臺旁邊作裝飾品的吉他,撥了一下試音,稍作調(diào)整,便對著豎起的話筒說:

“清唱的話我容易走音,還是彈吉他當個伴奏吧!”

下面像是被點燃一般,一下子像爆炸一樣,口哨聲、起哄聲猛地涌了上來,他們都在看著好戲,等著這淡定的少年能有什么做派。

宋亞澤撥著吉他,調(diào)整好話筒,便開口唱歌了。

“rdaedsofaraway……”

他唱的是甲殼蟲樂隊的,這是他大學時為了聯(lián)誼晚會的演出,花了五天時間夜以繼日硬是給學會的曲子。當然,天賦不高的他也就只會彈這一首曲子,是被當時身為外聯(lián)部部長的室友以一個禮拜的早飯為代價換來的。

他想念他的大學生活。那時的他,雖負兼職,卻仍未嘗人生的艱辛和無奈,對未來充滿了美好的向往。大學時光,是宋亞澤最愛細細品嘗的一段時光,因為大學,因為身邊的一幫好兄弟,因為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他愛上了重慶這座城市。

“l(fā)y,i'be……”

他的歌聲的確比一般人出眾,絕不是五音不全、破音嘶吼的,否則也不會被室友生拉硬拽地上了臺充個數(shù);可也絕不是繞梁三日、余音裊裊的。他的歌聲,是普通的,一如他這個人,就像萬千宇宙中的一粒塵埃,是那么渺小。

這首,是真的成了昨日。但他每次去唱k,或是應酬,或是假日玩樂,或是自我放松,他的最后一首歌一定是這首經(jīng)典曲目。和他親近的朋友開玩笑說這首是不是記錄了他的初戀,他也是笑著回應:

“當然!我的初戀就是我的大學!”

“rday……”

他真的很勞累,或許外表上看不出來,但他心里對生活的擔憂讓他的大腦像個永動機一樣停不下來。這種累是無形的,會逐漸讓人窒息、把人壓死;他從來沒有抱怨過累,可嘴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這么想。

他真的太需要安定和休息了。也許這首是他在被多次刁難后發(fā)出的吼聲,這吼聲卻是這么柔和,充滿了懷舊的味道,像鍍金一般,永垂不朽。

哼完最后一個調(diào)子,宋亞澤撥了撥吉他弦,就結束了全曲。

演唱時,他仿佛看到周圍的一群殺馬特都消失了,代之的是衣著樸素干爽的大學同學,他們都快樂地笑著,手里拍著節(jié)拍,還有不大不小的歡呼聲。

那一刻,他甚至感覺鼻子有些酸了。他真的想念他們,想念那幫好同學。

唱完的那一刻,好同學又被鬧哄哄的殺馬特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