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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一樣,一心一意撲在事業(yè)上,其他雜事一概不過問,我就心滿意足了。能護(hù)法已是超出份內(nèi),哪里還能再要求她揚善呢?”他準(zhǔn)確地將包袱丟給了宋亞澤。宋亞澤默默嘆了口氣,說:“梭羅曾說與其去做好事,表現(xiàn)一種悲天憫人的姿態(tài),倒不如做個好人,給這個社會干些正事,帶來正能量。尼采也說過,飽含真愛的行為都是自然而然的??桃庑猩苹驌P善,都是執(zhí)于表象,未深達(dá)善的本質(zhì)。所以那盡是些沽名釣譽的事。”江原則似乎來了興趣,一直冰凍著的臉終于顯出一絲裂痕:“那么,什么才是宋先生眼中的‘善’?”“那當(dāng)然是自然而然的善行。面對窮人,覺得給點錢,那自己就了不得了,似乎離圣人的境界又近了一步,這其實只是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不是善心。自自然然的去幫助別人,沒覺得自己在做什么好事。這種自然的付出,才飽含真愛,才是真善?!?/br>白離一時間震驚,他不敢相信這種話是紈绔子弟能講得出的。他鮮有瞧得上的人,嘲笑大多數(shù)人的無知和無能,可宋亞澤的這番話讓他不得不驚嘆。他心里涌起小小的崇拜和喜歡,連心跳都快了起來。江原認(rèn)真地聽完,眼里閃過一絲懷念,這讓他的撲克臉閃起一些柔情:“宋先生真是見解獨到。我希望能與您交個朋友,工作上也有機會合作?!彼恼Z氣沉穩(wěn)誠懇,眼神帶著一絲期待。眼下這飯局,終于在風(fēng)起云涌之后塵埃落定,勝負(fù)已分。方永剛眼看大勢已去,遺憾失落不由得爬滿心頭,就像一路上護(hù)送的玻璃珍寶,在臨近門時被打碎一樣。但行事老練的他還在為自己爭取利益,他迅速換上一張大義凜然的面容,說:“宋總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希望以后豐茂和振東一同努力,也為江州做做貢獻(xiàn)。”眾人又都開始發(fā)揮食不語的良好教養(yǎng),各懷心思地吃飯。吃到一半時,江原出門接了個電話。宋亞澤便趁著這個空擋出了包間,到走廊隱秘的轉(zhuǎn)彎處拿出一根煙點燃,望著玻璃外的燈火通明吞云吐霧。這時,身后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他不動聲色,繼續(xù)抽煙的動作。“宋先生真是語驚四座啊!可否哪天教教我呢?”白離臉上帶著誘人的笑容漸漸走近。他白皙的手撫上宋亞澤的腰,輕柔地來回搓磨著。“我記得白先生曾說過我幼稚吧。啊不,我們今天才是‘初次見面’呢?!彼蝸啙蓳鄣魺熁遥瑠A著香煙的手放了下來,搭在雕花窗臺邊上。白離的手伸進(jìn)宋亞澤的襯衫里,感受著皮膚的觸感。他感覺手上像是通過了電流,接觸到皮膚的手指麻麻酥酥的。手與□□的皮膚直接相觸,白離產(chǎn)生了一種抵死纏綿的錯覺。他立刻沖動了,呼吸粗重起來,撫摸的力道也加重了。宋亞澤皺皺眉,不耐地說:“請白先生自重。”“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宋亞澤?”此時的白離,已經(jīng)有點氣息不穩(wěn)了。他一手與宋亞澤的皮膚緊緊想貼,另一只手還想解開宋亞澤的褲子,鉆進(jìn)其中,好好撫慰自己渴望的食物。宋亞澤抓住白離的手,說:“你的后悔來得太晚了,我已經(jīng)對你沒有興趣了。你也已經(jīng)有了江先生了,不是嗎?”“呵,”白離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冷笑一聲,“只要你說一聲,我立馬放棄江原,回到你身邊。”他整個人靠在宋亞澤身上,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宋亞澤的頸窩,想把心上人的火點起來。他已經(jīng)興奮的不行了,伸出舌頭舔了宋亞澤的脖子一下,渾身止不住地顫栗著。宋亞澤推開已經(jīng)迷亂的白離,皺著眉說:“別這樣!”白離的眼圈微微發(fā)紅,呼吸急促,說:“你原來不是喜歡我的嗎?變得也太快了!只要你一句話,我就離開江原,和你在一起。”“好馬不吃回頭草,”宋亞澤有些漠然地說,“抱歉了,白先生?!彼淅涞仄沉税纂x一眼,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白離渾身抖動著,他的手指和舌尖都像被電過一樣麻癢,他臉色紅紅的,眼圈也是發(fā)紅。他看著宋亞澤的背影,呼吸更加紊亂。直到那背影完全消失,他才跌跌撞撞地去洗手間為自己抒解……飯局終于結(jié)束。分別之際,江原站在酒店門口,主動和宋亞澤握了握手,嗓音低啞有力:“明天上午我想去宋先生的公司一趟,向您介紹個項目,不知您是否有意?”宋亞澤等這句話已經(jīng)很久了,輕笑道:“隨時恭候您的大駕?!?/br>第8章番外0八月六日周六晴我今天終于見到他了,自從上次在他家分別之后,不曾見過一面。我想他,可惜這份想念太遲了,他已經(jīng)不要我了。我做事情從不后悔,那種負(fù)面情緒對我來說是無用至極的;我生下來就是為了奮斗,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我沒有時間去后悔,去做無用功。可我今天卻是第一次有些后悔了。他變了,就像換了個人,從他的眼神我能看出,他真的完全拋下我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再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我的父母,是只會祈禱不會動腦的貧民,他們的一生可以說是低賤的。他們從事著最下等的職業(yè),早起晚歸地擺攤,每天擔(dān)驚受怕地活在城管手里,每次花錢就像抽血一樣。自我的記憶里,我從未安心地花過錢,每一分錢都要斟酌一番才能決定是否花掉。他們是那樣的貧賤,為了幾毛錢斤斤計較,為了油鹽醬醋而爭吵,不僅是物質(zhì)貧賤,他們的精神也是貧賤的。他們雖是我的父母,可我從未瞧得起他們。我有時會抱怨,為何上天讓我出生在這樣一個困頓的家庭?為何讓我眼睜睜地望著所愛之物,卻只能望洋興嘆?!我痛恨,我痛恨這個世界,這個等級固化的社會!我承認(rèn)我是傲慢的,可我就要以高傲的姿態(tài)活著,也不愿做那點頭哈腰的下種人!我寧愿付出所有,付出我的愛情,甚至付出我自己,我也要過上那夢想中的生活,那是安心花錢的生活,是傲視一切的生活。凌駕于一切,那種騰云駕霧的感覺,是人生的極致享受!我今天看見他時,好是心動。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真的喜歡上他了,那加速的脈搏是最誠實的。我若是有權(quán)有勢,早已將他納入麾下,不僅能盡情享受他的*,還能吞下他的家族產(chǎn)業(yè)。是的,我是貪心的,我愛錢,愛權(quán),也愛純真的愛情,我都想要。白離苦已經(jīng)死了,他早已在十八歲成年日那個夜晚死去了,他為了錢,就那樣出賣了自己;那個夜晚不是狂歡夜,而是白離苦的葬禮?,F(xiàn)在活著的,只有白離。有時,白離苦也會在我骨子里復(fù)活,他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