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 女子笑道:“煩請通報(bào)一聲,魏氏前來拜見槐序公主。” 說著遞上名帖。 牙玉“哦”了一聲,“勞煩稍待?!?/br> 得進(jìn)府中,女子向槐序盈盈一禮。 “斂翠拜見公主?!边@女子面孔白皙,雖不是十分的絕色,卻溫婉可人,笑起來頰邊有著深深的酒窩,一看就容易產(chǎn)生好感。 槐序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回你送來的那尊玉佛,本公主看過了,覺得很是不錯(cuò)?!?/br> “公主喜歡就好?!蔽簲看渑e著扇子,捂唇一笑。 她的目光掠過槐序身后的一人,忽然定住。 “咦,這位meimei是…?” 槐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哦,這是本公主府上的畫師,嗯,今昔?!?/br> “今昔…” 魏斂翠嘆道:“這位今昔meimei生得甚好,公主府中真是藏龍臥虎。” 這話說的,真不知是說她貌美還是貌丑了。 白妗福身,“小姐謬贊了?!?/br> 魏斂翠卻向她招手:“來,來給公主與我畫張小像?!?/br> 這要求并不過分,公主也未反對,白妗便應(yīng)了。 魏斂翠便與槐序吃著凍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等到小像拿到手里,魏斂翠看看畫中女子那精致的輪廓,好似能勾人魂魄的丹鳳眼,卻是不太滿意,“唉…” 槐序湊過來,挺好的啊? “你何故嘆氣?”她很是不滿,順帶瞪了白妗一眼。 你竟然把她畫得比本公主好看! 白妗無辜。 魏斂翠幽幽.道:“多了一分,少了一分,便不是我了?!?/br> 她向白妗嗔道:“你這畫師,一向喜歡這么自作主張么?” “是小人技藝不精,還望小姐海涵?!卑祖〉皖^,手指上還有未干的墨跡。 魏斂翠忽然對槐序道: “啟稟公主!” 槐序嚇了一跳:“何事?” 她痛心道,“此等粗劣之物實(shí)在不宜出現(xiàn)在公主府中,便讓我代勞銷毀了吧?!?/br> 將小紙卷成細(xì)卷,塞入腰間的香囊之中。塞好以后,還要嫌棄地把白妗看上一看: “你既是公主府的人,便要多多精進(jìn),仔細(xì)一定莫丟公主的臉。此次遇上我是我大度,下次你便沒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br> 白妗無語凝噎。 …… 太子妃大選的前日,眾美齊聚一堂。 幾人插花品茶,抽空一道吃著新貢的點(diǎn)心,魏斂翠語出驚人:“公主,冒昧問一句,您可知殿下喜歡什么樣的女子?” 顧知春被云片糕一嗆,咳嗽起來。 羅芷一嗤笑,“這話真是奇怪,難道殿下喜歡什么樣,你就變成什么樣么?!?/br> 魏斂翠揚(yáng)扇遮了臉,眸子滴溜溜地一轉(zhuǎn),“哎呀,好羞人?!?/br> 羅芷翻了個(gè)大大的白眼。 “喜歡什么樣兒的…”杜茵呷了一口茶,想起在東宮搜集的那些情報(bào),嗤笑道: “動(dòng)不動(dòng)就哭的,拒絕他的,半點(diǎn)也不端莊的?!?/br> “哦對了還有一邊跳舞一邊作畫的。” 杜茵說著,瞟了眼公主身邊一直降低存在感的畫師,頗為厭棄。 “……” “殿下品味如此清奇!”魏斂翠嘆為觀止。 “不過聽杜小姐一說,京中竟然有能邊舞邊畫的奇人么?我怎可不見!”她感嘆。 杜茵“呵”了一聲:“此人就在你眼前?!?/br> 魏斂翠找了一圈,滿眼迷茫。 直到人人目光都投向某一點(diǎn),就連公主也露出詭異的表情。魏斂翠才靈光一閃: “呀,原來是這位——今昔meimei!” 羅芷嗤笑,“可不是么,你別看她區(qū)區(qū)一個(gè)畫師,可是厲害得緊,京中多少人物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蹦樕喜粺o諷刺。 若非顧忌公主,便要指著白妗的鼻子痛罵“放.蕩”了。 魏斂翠撫摸了一下扇面。 她忽然離席,拿扇指著白?。骸肮鳎煞駥⑺栉乙挥??!?/br> “你要做甚?”槐序緊張兮兮地問。 魏斂翠卻不言不語,徑直走向白?。?/br> “夫子,請受我一拜!” 她說著舉袖,彎下身來深深地行了個(gè)禮。 這下輪到白妗迷茫。 ……夫子? ☆、娶我 魏斂翠走出公主府, 護(hù)衛(wèi)長沐良牽著馬走了過來。云洲魏氏家業(yè)龐大,舉家遷往京中并不現(xiàn)實(shí)。魏老爺便事先托人在盛京置辦了一座宅子。與族中商量以后,決定先送夫人與小姐進(jìn)京。 而魏大小姐從小就很是活潑好動(dòng), 四個(gè)護(hù)衛(wèi)是魏老爺特地?fù)芙o她,一路護(hù)衛(wèi)她從云洲到盛京的安全。 而護(hù)衛(wèi)長沐良是留在她身邊最久的人。 “大小姐?!?/br> 魏斂翠打著扇子, 旁若無人地扇風(fēng),“沐良, 我可不可以不做馬車???” 沐良笑了笑, 魏斂翠眼睛一亮,他卻搖頭道:“不可以?!?/br> 魏斂翠蔫了, 慢吞吞爬進(jìn)馬車?yán)锶ァ?/br> 半晌又探頭出來,“阿良?!?/br> “何事?”沐良拉了拉拴馬的繩子,回過頭。 “你可以和我一起嗎?”魏斂翠拭去額上汗珠,“我需要一個(gè)給我扇扇子的人。” “大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沐良垂目。 “那算了?!?/br> “大小姐, 我有一言…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 魏斂翠將要放簾子的手停了一停,睨了過來: “你說?!?/br> 他走近一步:“大小姐明明知曉盛京的傳言…為何還要將她帶入府中?!?/br> 那個(gè)畫師, 據(jù)說與太子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坊間傳言罷了, ”魏斂翠一笑,“何況她若真是那‘肅正端方’太子的意中人, 我便是向她取取經(jīng)又何妨?” “為何?”不及細(xì)想,他脫口便問。 問完立刻發(fā)覺不妥,她卻向前一探。 車簾完全擋住二人的形容,她將扇子一折, 挑起他的下巴: “我好美色,阿良不知?” 沐良一怔。他長相極端正,人如其名,是那種溫溫良良的相貌。斂起的烏眸中又暗藏著鋒芒。在與她對視的時(shí)候,他的眼睛閃了閃。低頭,看見繪著桃花的扇面。 扇子很快收了回去。 “你還記得六年前,舅姥爺入京談生意,我們一同前往,夜里去賞花燈的事兒么?” 魏斂翠露出回憶的神色。 盛京有一座最高的建筑,名萬星樓。萬星樓上高不可攀,四角鈴鐸隨風(fēng)而響。 除夕那日,煙火四綻,吹落星子如雨。 玉冠白衣的大昭太子登頂,手持楊柳枝,四方甘露灑,為子民賜福。 輕紗揚(yáng)起,窺見郎君容采冠絕,猶似謫仙人。 從此太子殿下成了多少閨閣女兒的夢。 可惜他深居簡出,就算出宮也總是為公事奔勞,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