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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但是,沒有必要犧牲那么大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杜相思嚼著椰蓉紅豆奶糕,說出了從古至今的真理,補充,“而且我覺得,你自個兒心里肯定有答案了,不然也不會琢磨那么久才問我?!?/br> 只不過想讓我推你一把罷了。 白妗恍然大悟。 恍然過后,瞅著她,愈發(fā)覺得果然人不可貌相,自從被她揭發(fā)出進宮的目的,杜相思就像打通了什么經(jīng)脈一樣,慢慢都不給她來虛的了,人敞亮了很多,現(xiàn)在更是什么話都敢說。 白妗復(fù)雜地看著她,該說她開竅了呢,還是說暴露了本質(zhì)。 “別這么看著我,”杜相思將什么塞她手里,“總之我給你排了憂解了難,上次還冒險給你偷燈油出去,你也得幫我善后呀?!?/br> “……” * 再一次來到書房,青.天白日,這書房重地也沒上鎖。 連巡邏的守衛(wèi)也見不到一個,她大搖大擺走進里面,還沒來得及搞事情,就有人的腳步聲靠近,白妗這次眼疾手快,翻個身,跳出窗戶躲了起來。 正是上次杜相思躲的位置,有爬山虎的隱蔽,聽聽墻角還是不錯的。 果然就聽見姜與倦低沉動聽的聲音: “只怕是引蛇出洞的詭計,讓人先暫時潛伏,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暴露身份。需知積土成山,非斯須之作。要想連根拔起,務(wù)必徐徐圖之,切勿毀了孤這一盤棋……” 白妗聽得云里霧里。他在說什么?莫非是二皇子的事? 誰知姜與倦話鋒一轉(zhuǎn):“交給你辦的那件事如何?” 斬離的聲音仍是那樣一板一眼: “回殿下,人抓到了?!?/br> “帶來,孤要親審?!?/br> “是。” 人?什么人? 白妗一時沒注意,頭頂傳來咔噠一聲。 姜與倦開窗透風(fēng), 然后她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 主要是她在發(fā)愣,而姜與倦閑適地靠在窗上,垂著眼看她,一臉“看你這次能有什么解釋”。 白妗就沖他揚起笑臉,清了清嗓子: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br> “殿下,妾想您?!?/br> 姜與倦把窗關(guān)上了。 過了好半晌,才又打開,朝她伸出手來。 “進來?!?/br> 大概他們的腦子都卡殼了,有門不走,非要爬窗。 白妗是還沉浸在太子關(guān)窗的舉動中沒反應(yīng)過來。很奇妙。他堂堂太子,剛剛居然有種莫名的,閨閣少女的羞澀感。 呸,干嘛要把自己代入登徒子。 伸手過去,姜與倦將她的手一拉,順勢把她抱進了屋,修長有力的手指掌在腰間,像烙鐵一樣燙熱。 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姜與倦就放開了。 帶她轉(zhuǎn)過一個屏風(fēng),白妗剛想說點什么,忽地就被推倒在了矮榻之上,裙擺翻起了邊,如同雪浪。 這么快?還沒準備好!他要是來強,該用軟骨散還是夜陀羅? 她胡思亂想。 可人根本沒挨她的身,自己整整衣袍,走出了屏風(fēng)。 白?。骸啊?/br> 第一次為自己的無.恥臉紅了。 這扇屏風(fēng)正好挨著放印鑒的柜子,看姜與倦似乎沒怎么注意這邊,而是徑直往案幾走去, 白妗一不做二不休,偷偷找到暗格,把私印放回了盒子,恢復(fù)成原樣,便準備找姜與倦調(diào)……調(diào)情去。 聽見斬離的聲音,她又立馬頓住腳步,重新干回偷聽的老本行。 透過朦朦朧朧的屏風(fēng),一個人被斬離推到姜與倦的腳邊。 那人被雙手反綁,脊背卻挺得剛直,寧死不折的。白妗不可置信地半張了口,隨著姜與倦一個舉動,她更是驚得眼珠子要掉下來了。 他居然拔出了一把劍! 主要是毓明太子這個人氣質(zhì)溫潤,與刀劍這樣的血腥之物真不像能沾邊的。 “錚”的一聲,寒光凜冽,可見其刃鋒利,連劍柄都裝飾得華麗霸氣,流蘇血紅,劍柄刻著狂亂的問君二字—— 這是問君劍,斬殺何人都無需請示,哪怕是龍子鳳孫,勛貴侯爵。 一旁斬離微驚,陛下御賜的問君劍,一向掛在角落,彰顯天威,從不示人。 竟然連審問也不必,就要殺了此人? “殿下三思!此人或許是受人指使,殿下不如審問以后再作決定吧!” 他不禁單膝跪下,倘若東宮傳出濫用私刑、肆意殺伐之事,毓明太子從前建立的名聲豈不毀于一旦。 白妗也差點出聲, 因為另外那個跪著的人,赫然便是她的師兄楊恣! 姜與倦要殺了楊恣?! 楊恣一直鐵青著臉,卻不發(fā)一語。 因著斬離的勸說,姜與倦也稍微緩和了些許。所謂緩和,不過是本來就平靜的臉變得更加平靜,莫名讓人膽寒。 “好。那孤就聽聽,誰給你的膽子,敢對著大昭儲君放箭?!?/br> 他甚至坐了下來,修長的手端起一盞茶,若不是另一只手握著問君劍,更像是在與人閑話家常般。 白妗不免皺眉,看來,姜與倦找到那夜放箭的人就是師兄了! 此事恐怕不能善了,刺殺儲君,這罪名完全可以掉腦袋,甚至掉全家的腦袋! 她咬緊牙關(guān),希望楊恣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可他一開口,白妗就恨不得他閉嘴。 “君子不奪人所好,你毓明太子做了什么事,還來問我?” 特別硬氣,特別酷炫,特別……惹人遐思。 白妗恨不得沖出去把楊恣按水里。 斬離連忙退到角落,當作自己聾了。 姜與倦輕笑,“哦?你倒說說,孤奪了你什么好?!?/br> 楊恣許久不接話,他把玩著茶盞,這才慢慢說道,“聽說,你跟白內(nèi)人是表兄妹?!?/br> 楊恣聽到這話,沉默半天,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 姜與倦目光落在“婚書”兩個字上,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直直地看著這兩個字,像是要盯出個窟窿眼似的。 白妗哀嘆,居然是這玩意兒!別說,斑駁陳舊得還挺像樣。那歪歪扭扭的字跡,她打死也不承認是她寫的! 這不就是小時候,師父拿來逗她和師兄的嗎?不是被師兄撒尿和泥玩了嗎??? 白妗自然知道楊恣是為了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她也沒那么愛計較,可現(xiàn)在情況明顯不對啊,沒看見太子都要氣得冒青煙了嗎, 雖然姜與倦的側(cè)臉看起來無動于衷,但從她的角度,能清楚看見他脖子上的青筋! 這哪能是無動于衷,簡直天崩地裂??! 平民男子尚且不能容忍紅杏出墻,何況高高在上的毓明太子?前幾天才送出去定情信物,這邊就冒出個未婚夫,這讓人怎么想? 師兄啊師兄,你真是坑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