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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張冷白皮的少女容顏,夜色中泛著幽詭。 按說他這樣胖了,感官多少也有點該遲鈍,卻在瞬間,清晰感覺雞皮疙瘩一路爬上了背。 就算易了容,這武功路數(shù),還有語氣,哪怕他化成灰了,也認得! “白,白賢侄……” 整個青衣教誰沒有聽說過現(xiàn)任明妃白妗的厲害? 一看到她,立刻想起教中大擺擂臺的那些日子,多少無辜教眾被這個蟬聯(lián)三年的擂主支配的恐懼……那年,這黃毛小丫頭不過十四——奶奶的還不到十四啊! 就敢在教內(nèi)一一挑戰(zhàn)知名高手,甚至直逼四大門主,他還記得他被點名時簡直是一個晴天霹靂! 要問為什么,因為前三個門主都給她打成重傷了!他還慶幸,以為同樣負傷累累的白妗能歇歇了! 忐忑地上了擂臺,還以為能混個平手?然而屈辱的是,他也輸了,人擱床上哀嚎了半個月——是這女的太變態(tài),真不是他太胖懶得練功啊! 細數(shù)歷任明妃,她白妗不遑多讓,絕對是最可惡最折騰人的一位了。 胖子心里翻江倒海,白妗將碰過他的那只手揩干凈,笑出一對梨渦。 “玄武師叔,請恕晚輩無禮,此次奉教主之命,特來接應(yīng)師叔?!?/br> “是教主讓賢侄來救我的吧!你看,我是十分樂意跟你走的,不知,可不可以放開師叔了呢?”玄武憨笑,點了點脖子上的刀。 白妗笑得溫柔:“哦,教主還說,若教中事務(wù)有半分泄露,讓我不必留情。” 玄武立刻否認:“我沒有我絕對沒有泄露任何機密!” “真的嗎?”胖子感覺背后的人化成了一條毒蛇。 “就,就說了一點丹心玉令的事……” 月牙刃緊貼皮rou,想到這可是教主親制削鐵如泥的暗器,他慌得直往后仰,忙改口,“可那些只要稍微有心去查就能獲知!乃是天底下人人都能知曉的秘密!” 天底下人人都能知曉,無非就是那些關(guān)于前朝寶藏的傳說,但姜與倦會這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 白妗沉吟,玄武哆哆嗦嗦地要哭了: “賢侄,有話稍后再敘,可不可以容師叔方個便先?” 白?。骸?/br> 到底還是放了人,畢竟是師父的同門師兄,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可她在外邊站了許久也不見人出來,白妗才不管什么男女有別,徑直一掀草簾,玄武正蹲坑,回頭一臉驚恐地捂住小菊花,看起來隨時準備尖叫,被白妗一瞪,立刻露出非常羞愧的表情。 白妗放下草簾,手指攥得咯吱響。 “你在干嘛?” “不好意思啊賢侄,蹲太久腿麻了?!?/br> “……”白妗有點頭暈,“那你怎么不喊人?” “這不怕驚動守衛(wèi)嘛……正想要不要喊嘿嘿?!?/br> 白妗氣、炸、了。 半晌,玄武終于扶著墻出來了,覷了眼白妗的臉色小心說,“賢侄,不好意思哈,我被下了軟骨散,行動不便。” “御功抵擋??!” “唉,你不知道這藥邪門得很,能讓人暫時功力滯阻,每日都會有一兩個時辰行動不能!還好今日那時辰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下只是有些酸麻,又恰好遇到了賢侄?!?/br> 玄武笑瞇瞇地看著白妗,一臉快帶我出去吧! 白妗避開咸豬手,才不信這世上有那種藥的存在。連經(jīng)過她提純的軟骨散,都沒有如此恐怖的功效。 她不知道的是,那夜她在姜與倦身上的用量,已經(jīng)足夠他改良出更加精良的藥物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帥哥我好寂寞 ☆、調(diào)戲 白妗有心想見識,卻不是好時候,望著高高的墻,又看看玄武嘆了口氣: “只能鉆狗洞了?!?/br> 玄武有點心疼:“都是師叔不中用,唉!說來也怪他們,把飯菜做的那般美味,明明里面有藥,卻害我全然不覺,真是悔不當初,如今還連累了賢侄。” 他沉痛地想拍白妗肩膀,被白妗避開,少女的眼神很是體諒: “師叔不必掛心,晚輩會輕功哦?!?/br> “……” 其實她心中還有很多疑惑。太子抓了人,不嚴刑拷打,反而好吃好喝,還令美人陪伴? 除開姜與倦腦子壞了一個情況,那就是想招安他? 白妗看玄武的眼神有點詭異。 想當年,前明妃脫離教會,說得委婉,其實就是背叛的意思,青衣教是最忌諱這個的,若非陸惜玉遁入皇室,了無蹤跡多年,相信她的下場也不會比凄涼獨死更好。 “賢侄,你不知道,我好辛苦!”玄武發(fā)覺情況不對搶先洗白道,看他滿面的油光,白妗想翻白眼。 “我喝酒都不敢大碗大碗地喝,生怕飲醉了,就被套出什么話來!”玄武心有余悸,咂了咂嘴,“不過,那楊花落盡不愧是大昭第一名酒。真是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他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舍,“有個小廚子的廚藝,更是出神入化,大白米飯都能煮得有滋有味,粒粒分明,更別說那醬燒肘子,忒合老夫心意啊?!?/br> 玄武是個合格的老饕,說著說著口水都快滴了下來。 白妗簡直想給他飛刀:要不是這貨乃四大門主之一,地位顯赫,她非再揍他滿頭包。 不過玄武所說,她不由得轉(zhuǎn)了轉(zhuǎn)思路。嚴罰酷刑也許能對待那些惡貫滿盈、卻又惜命如金之人,可這世上最難抵擋的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誘惑了吧。 但仍然看不慣外邊人為他奔波查探,他卻在別人家里享樂還樂不思蜀的樣子,白妗忍不住諷刺道:“不然趁著天色還早,去把那廚子打暈了一并帶走?” 玄武訕訕:“哪能呢?!?/br> 白妗冷嗤。 這個時候的白妗肆意嘲笑,怎么也沒想到,將來有一天她也有機會領(lǐng)略個中滋味。 “走吧。”白妗不想再浪費時間,畢竟姜與倦還在廟里。 玄武卻叫住了她:“你別看這里沒有一個守衛(wèi),但其實進容易,出卻難。你現(xiàn)在就像金絲雀妄圖掙出鐵籠,更何況帶著我。” 什么破比喻。不過,這座東府布局確實有些玄妙,處處透著古怪。 故而白妗倒沒怎么反駁,選擇相信他的觀察力,畢竟能當上門主的人怎么也有兩把刷子。 玄武回到屋內(nèi),將侍女全都遣散了,白妗才悄悄進來,拿出先前的酒囊,耐心地將里面的東西倒?jié)M各個角落。 “這是?” “藥酒?!?/br> 胡說,這氣味,明明是…… 白妗拍拍手,火折子一落地,整片簾子轟一聲燃起,幾乎是立刻便蔓延了開來。 玄武:“要調(diào)虎離山,也應(yīng)該在別處點才是啊?你點我屋子算什么回事?” 白妗好脾氣解釋:“假如起火,你說他們第一時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