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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閣老旁邊笑盈盈的嘉陵郡主,心中不由產(chǎn)生了個可怕的想法:這個女人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狠人。 跟主子其實……還真的是挺配的。 遵著明玉的交代,薛詔前兩次都是從高勝蘭腳邊駛過去,半點(diǎn)沒挨著她的腳,卻叫她嚇得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發(fā)抖,整個人哭得期期艾艾。 時窈看得還挺高興,這高勝蘭這會兒估摸著是真的心態(tài)崩了,徹底自閉。 第三次,薛詔才駕著馬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貜母邉偬m腳上駕過去,一瞬間,便傳來高勝蘭一聲撕心裂肺地喊叫:“啊啊啊,疼疼疼。” 疼得大冬天里,額角都沁出汗?jié)n來。 時窈似乎是很滿意高勝蘭這反應(yīng),讓張大夫去幫著高勝蘭治傷去了。 張大夫替高勝蘭治傷的時候,時窈還在旁邊坐了會兒,似關(guān)切地問她,道:“疼嗎?” 高勝蘭疼得已沒了力氣,整個人面色慘白地斜斜依靠在春華的懷里,眼睛里還有灼灼的恨,只狠狠剜了時窈一眼。 時窈笑了下,道:“我當(dāng)時也挺疼的?!?/br> “明玉抱著我穿了好幾條巷子才找到大夫給我治腳傷?!?/br> “你說,我跟你,誰更疼一點(diǎn)?” “但凡是你那會兒有心下車看一眼,今日也不必遭此大罪?!?/br> “試想想,若是個沒有姓名的被你給撞著了,你是不是就還能繼續(xù)張揚(yáng)著,永遠(yuǎn)也不會意識到自己有錯?” “有些痛,不落在自己身上,就永遠(yuǎn)算不得痛。” “這么想想,你落在我手上,也真是命中注定啊?!?/br> …… 高勝蘭被時窈的一席話講得心口郁結(jié),時窈也懶得再跟她多廢話。 她跟高勝蘭那點(diǎn)破仇也算是了解了,她做事一向來不大愛考慮后果,想的多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于,后續(xù)高勝蘭是不是還會有別的什么動作來搞她,她也不想知道了解。反正,她來這本書里頭到今天,都狂得可以,沒受什么心理生理上太大的折磨。 沒什么難搞的。 再難搞,有她時窈難搞嗎? 于是,這會兒,她便丟下高勝蘭。 自己則同裴延恪駕著馬車先趕往大昭寺了。 - 馬車上,裴延恪給時窈遞了方帕子,還頗溫柔地問她,“累了么?擦擦汗?” 時窈接過那帕子,倒是沒擦汗,因為她壓根也沒流汗。她只拿著那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攥在手心,有點(diǎn)兒得意的樣子,叉了會兒腰,問裴延恪,道:“我剛剛,兇不兇?” “兇?”裴延恪勾唇笑了下,微微闔了闔眼,身子斜斜靠在車壁上,頸線微微拉扯,喉結(jié)上下一個滾動,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挺兇的?!?/br> 時窈沒想到這男人這么不會說話,她還沒暴起揍人,就聽見裴延恪繼續(xù),慢悠悠道,“但,我覺得,還挺可愛的?!?/br> 時窈瞬間沒了脾氣。 看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婆這么狠地整別家姑娘,他居然還能覺得她挺可愛的?這他媽是什么可怕的心理???真的是個狠人了。時窈甚至想給他鼓個掌。 時窈淡淡瞥他一眼,揚(yáng)眉問他,道:“你就不害怕?” 裴延恪不明所以,瞇了下眼,手指搭在手臂上,輕輕敲了下,問道:“害怕什么?” 時窈涼涼笑道:“若有朝一日,你想納妾什么的,我可能也會這么兇殘的對待人家姑娘啊。我這個人,脾氣暴,又不好惹?!睍r窈撇了下嘴,道,“你難道不害怕,不心疼?” 裴延恪微掀眼皮,深深看了時窈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聲,道:“哦,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時窈覺得莫名其妙。 “恩,我明白了。”裴延恪繼續(xù)道。 “你明白什么了?!”時窈忍不了這人故弄玄虛了。 裴延恪嘴角揚(yáng)起一個弧度來,身子猛然一個前傾,修長好看的手抵在車壁上,將時窈壓在狹小的一隅,他垂眸,如鴉羽長的睫毛微微一眨,道:“你不喜歡我納妾?!?/br> 時窈理所當(dāng)然,梗著脖子,答她,道:“是個女人都不喜歡自家丈夫納妾。” 裴延恪抬手撫上時窈的發(fā),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重復(fù)了一遍,道:“恩,自家丈夫。”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窈反駁道。 “那你是個什么意思?”裴延恪深褐色的瞳眸染上挑逗的笑意,沉聲道,“窈窈給我解釋解釋?” 時窈被他這波saocao作搞得有點(diǎn)兒慌,她內(nèi)心慌得一批,但表面還很沉穩(wěn),道:“那你納妾吧,我也不攔著你。我也不為難人家姑娘。”頓了頓,她沒好氣,道,“行了吧?” “不行。”裴延恪收了手,坐回去,繼續(xù)靠著車壁,給時窈可以舒展的空間。 時窈忙坐直了身子,問他,“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很挑剔,到底又是為什么不行呢?” 裴延恪笑了下,道:“我妻管嚴(yán)。怕老婆。納妾……”裴延恪頓了下,繼續(xù)道,“我怕到時候,我倆一起被你揍?!?/br> 時窈:“……” 作者有話要說: 不瞞你們說,還有好幾更…… ☆、做點(diǎn)什么【二更】 呵, 原來是怕兩個人一起被她時窈揍。 還挺會心疼人家小妾的? 時窈瞇了瞇眼, 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略酸的醋意。 口區(qū)口區(qū)。 她也沒搞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開始為了個并不存在的人開始狂喝飛醋。 有病病。 時窈決心不再任由自己繼續(xù)酸下去。 她抬了抬手,道:“放心吧,你真想納妾,我也不會就真這么動手打人家?!鳖D了頓,她道,“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跟人家姑娘聯(lián)手給你來個混合雙打?” 裴延恪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道:“你說的對?!?/br> 時窈洋洋得意。 裴延恪繼續(xù)道:“那就更不能納妾了。不然,我不是死定了?” 時窈:“……” 總結(jié)一番下來, 這個男人,確實是完全不想納妾的。 那就很不好說了,一個男人, 不想納妾, 是因為對正妻足夠忠誠,還是因為身體某些方面不行,又或者心理上某些方面過不去。 時窈深深看了裴延恪一眼, 露出,“哇哦, 原來如此”的表情。 裴延恪被時窈這色瞇瞇的眼神看得發(fā)毛,略覺不明所以,便問她,道:“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睍r窈搖搖頭, 頓了頓,“咦”了一聲,抬手指懸空虛虛點(diǎn)了一下,道,“你居然想讓我對你做點(diǎn)什么?!睍r窈身子縮了縮,仿佛想同裴延恪保持距離,道,“可惜了,我對你根本沒有那個方面的想法。” 裴延恪真的是佩服時窈說sao話的本事,但他腦子靈活,東西學(xué)起來快,在講sao話這方面,現(xiàn)在也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