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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難怪她一點兒也不介意在自己跟前換衣裳了。 等時窈在屏風(fēng)后把新衣裳換上,才對著裴延恪道:“難得出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我要四處去逛一逛,看看這美麗的自然風(fēng)光?!?/br> 裴延恪亦站起身,跟著她,道:“我陪你一起?!?/br> 時窈倒是沒拒絕,剛剛在趙奕跟前,這人展示了他作為男人的非常魄力,時窈還是有點兒滿意的。況且,她既然已經(jīng)招惹上了凌王,那就不得不拉人團(tuán)戰(zhàn),才有機(jī)會把凌王給摁住。 裴延恪確然是個不錯的人選,他被世宗器重,往后是要輔佐新帝的人,本來就同凌王是兩路人,如今又少了時清清在中牽線搭橋,裴延恪和凌王早晚得杠起來。多個幫手也是好的,兩人如此也算得上是合作方。那時窈自然就不能對他太過冷漠。 - 山中空氣清新,時窈覺得要是在這里擱一塊負(fù)氧離子顯示屏,那數(shù)值得爆表。 已近春日,山中雖還涼,卻因日頭灼灼地曬著,有些春的氣息。 時窈望著透出新芽的枝葉,又因為狠狠干了時清清一番,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她心情一好,便活潑快樂的如同一只鳥兒一般,走路都連蹦帶跳。 裴延恪也被她這副活泛的樣子給影響了,一想,她仿佛許久都沒有這么自由悠閑臉頰帶著真誠笑意的樣子了。 他跟在時窈身后,慢慢地走著,見她險些摔倒,伸手要去扶,她卻已經(jīng)自己站直了身子,還在那里自己“哼哧哼哧”地傻笑,嘴里嘟囔著,“嘿嘿嘿,平地摔,我居然也有女主無敵技能了!” 裴延恪沒大聽明白她說什么,卻只覺得她那副樣子是真的高興,便也勾了唇角笑起來。 午后的陽光正好,不熱不烈,照在人身上,只攜著溫柔暖意,山風(fēng)拂過,吹起她如錦緞一般的秀麗長發(fā),時窈宛如一只山間精靈般,嬌憨可愛。 他忽然又想到時窈今日來大昭寺前做的諸多準(zhǔn)備,心下一沉,走到她身邊,直視她那一雙明眸,無比認(rèn)真地問道:“窈窈,你為何總是如此防備?!?/br> 時窈頓了一下,才明白他意指何事。 她自穿進(jìn)書里頭來,早前擔(dān)憂自己會被裴延恪弄死,夜夜睡覺都不得安慰,經(jīng)常做著噩夢醒來,在夢里已經(jīng)死了十回八回。 后來,又要同時清清斗、同陸危樓斗,未來還要同凌王趙奕斗……一旦牽扯進(jìn)這種事情,麻煩定然接踵而至,她是逃不掉也避不掉的,只能萬事都早做打算,思前想后,才敢行事。 她若不心有防備,早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會兒是一縷游魂還是又被丟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書里去了。 但這種事情,跟裴延恪說,他能聽得明白?他能理解得了? 時窈只笑了一下,拍了拍胸脯,道:“我們這種特別優(yōu)秀的人,很容易沒有安全感?!?/br> 裴延恪卡了一下,時窈如此沒有安全感,不過是因他從前鬼迷心竅,失了心智,叫她傷心難過,叫她心灰意冷。 裴延恪心中澀然,垂了垂眸,語氣無比鄭重,道:“從前是我不好,往后這些事情,都讓我來替你cao心?!?/br> 時窈擺擺手,說:“不用,你搞你自己的事業(yè)就好,我對家太多,你忙不過來的?!?/br> 裴延恪深深看了時窈一眼,也不再多做強(qiáng)求。 兩人又在山間小路上閑逛了會兒,才回了精舍。 到精舍時,蘇明儀已經(jīng)回來坐等了。她見時窈換了身衣裳,有些訝然,兩人落水之事,凌王趙奕未免消息外傳,封了人的嘴,蘇明儀自然不知。 她便問:“窈窈,不一會兒功夫,你怎么又換了件衣裳?” 時窈牽著裙擺,轉(zhuǎn)了一圈,問蘇明儀,“娘,這身衣裳,窈窈穿著好看嗎?” 蘇明儀看自家女兒如同見著寶,自然是瘋狂點頭,道:“那當(dāng)然是好看的?!?/br> 時窈笑了下,牽過蘇明儀的手,十分認(rèn)真,道:“既然好看,我為什么不換?” 蘇明儀覺得時窈說得好有道理,便不再追問。 - 從大昭寺回去,裴延恪同時窈先送了蘇明儀回時府,蘇明儀自是留他二人下來用晚飯。 時窈也沒拒絕,裴延恪自然也跟著。 不多時,時清清也歸來,見到時窈便一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熱情地叫她“jiejie”。 時窈不是很想搭理她,就冷著一張臉叫她“老妹兒”。 蘇明儀命人擺了飯,一桌子人各懷心思地坐桌上用飯。 時敬山似乎很滿意當(dāng)晚的菜肴,便道:“夫人今日同窈窈一道去了大昭寺,這晚飯,可是若水你叫人備下的?” 蕭若水點頭稱是。 時敬山便贊許地點了點頭,道:“這飯菜甚是合我的胃口?!币荒樖捜羲阏娴暮冒舭舻臉幼?。 蘇明儀的臉色一白,變了變,沒說話。 時窈覺得時敬山這人簡直腦子有問題,難怪會被罷官,她便替蘇明儀出氣,道:“既是飯菜合父親的胃口,那就該好好賞一賞這做菜的廚子?!毖韵轮?,這飯菜再牛逼,也不是蕭若水她做的,你夸錯人了。 時敬山一卡,點了點頭,道:“窈窈說的是?!?/br> 蕭若水便笑盈盈地替時敬山舀了碗羊頭湯,遞到他跟前,說:“這羊rou湯是妾燉的,老爺嘗嘗?” 時敬山眼底都是寵溺,接過來,喝了兩口,道:“甚好?!?/br> 蕭若水又笑,道:“老爺喜歡就好?!?/br> 呵,這二位虐起狗來,為什么時窈越看越覺得膩味。 她便也舀了碗羊rou湯,喝了口,點點頭,道:“確實不錯?!?/br> 蕭若水眼底都是喜意,問:“窈窈你也喜歡?” 時窈笑了下,說:“蕭姨娘手藝這么突出,往后多去后廚幫幫忙了?!?/br> 蕭若水面色一僵,旋即恢復(fù)常色,道,“近來府中事務(wù)繁忙,倒也顧不得特意為老爺做些新鮮的吃食了?!笔捜羲性跁r敬山跟前邀功的意思,看向蘇明儀,道:“jiejie前些日子不在府上,meimei我可是忙得腳都沒沾地呢?” 時窈見不得蕭若水?dāng)D兌蘇明儀,擱下筷子,拿著帕子擦了擦嘴,然后才慢悠悠說道,“喲,蕭姨娘挺厲害,你還會飛呢?” ☆、我們談?wù)?/br> 蕭若水頓了下, 笑容一僵, 然后才舒展眉眼,道:“窈窈,我不是這個意思呢。” 時窈乜她一眼,語氣不善,道,“不是這個意思,那你還說?”時窈拿起茶盞呷了口茶, “就你有嘴?整天叭叭叭的?” 蕭若水不再說話,一頓飯又是吃的不歡而散。 飯后,時窈就念著要回去, 蘇明儀便送她至影壁處,兩人一路在前說話,裴延恪就在后頭跟著。 于時窈看來, 原主她爹對原主沒有什么孺慕之情, 對著蘇明儀,那點兒愛意也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