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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斜斜往車壁上一靠,再不去管她。 - 裴延恪下車后,只肅著一張臉,對著明玉紅菱道,“你們家主子喝多了,送她回房?!绷滔逻@句話,他便一甩袍袖,走了。 留下紅菱明玉面面相覷。 眼瞅著閣老同郡主這兩日感情是如魚得水般好了起來,怎么這會兒子閣老又一副嫌棄郡主的模樣了? 莫不是在這馬車的一轎車廂內發(fā)生了什么? 可這一路過來,也沒聽見什么動靜,再不然就是,郡主對閣老用了強???這么多年都忍下來了,怎么越到這種時候,反而越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兩人仿佛想到一塊兒去了,登時就一起去撩車簾子,卻只發(fā)現(xiàn)自家主子半歪著身子,在車廂內睡得如同一頭小懶豬。 兩人對望了一眼,明玉上去把時窈給抱了出來。 醉酒的人身子都死沉,時窈整個人仿佛一灘爛泥一般,身子直往下墜,饒是明玉武藝高強,也略有些受不住,離郡主的臥房又遠,她幾乎是半屈膝地往前挪了挪,也才挪至大門處。 郡主千金之軀,自然沒有讓旁的男人來抱的道理,去求閣老也是不成了。 明玉看了紅菱一眼,發(fā)話道:“你抬住郡主的腳,我倆一起把郡主抬回房里。” 紅菱愣了一下,有些支吾,“這、這不好吧?這也太不雅了吧?郡主醒來要是知道,她是被咱倆一首一尾給抬回房的,她會不會沒有面子,會不會責罰我們?。俊?/br> 明玉瞥了紅菱一眼,覺得她話多,只好道:“那就不要讓郡主知道?!?/br> 眼瞅著郡主就要從明玉身上滑脫,紅菱也顧不得許多,忙過去幫忙抬住兩腳,兩人協(xié)力把時窈像運沙袋一樣運回了房間。 等替時窈換了寢衣,又幫著她掖好被角,紅菱心下仍是惴惴,拉著明玉到一旁,問:“要是郡主醒來問起,要如何答?” 明玉看了紅菱一眼,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酣的那位,定了心思,道:“郡主說什么,都只管垂首不答便是。” 話畢,明玉就提了劍出去,紅菱忙追上去,問:“明玉jiejie,你的意思是,全靠郡主自己想象?” 明玉瞥紅菱一眼,才點點頭,答她:“對?!?/br> - 等時窈醒來,天色已暗,她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地疼,她抱著被子坐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寢衣,有些訝然,就喚紅菱進來。 時窈歪著腦袋問紅菱:“是裴郎抱我進房間的?” 紅菱謹記著明玉的主意,只抿著唇,低頭不說話。 時窈見她那副樣子,只當紅菱是害羞不好答這事兒,有些小開心,便接著問,“那是裴郎替我換的寢衣?” 紅菱還是那副死樣子。 時窈一瞬間幸福得像花兒一樣,哈哈哈哈?。?!裴延恪這個死直男抱了我還給我換衣服啦哈哈哈哈! 他肯定是對我動了心,不然怎么會這么關心照顧我?。?! 時窈思及此,也顧不得許多,喊紅菱為她更衣洗漱,完了就直奔裴延恪的書房而去。 - 裴延恪見時窈過來,蓋因馬車的事情他回府后在書房又泡過一次冷水澡才徹底靜心下來,此刻頗有些防備,有些抵觸地問她,“你來干什么?” 時窈渾然不覺他此刻的情緒,快樂地蹦到他跟前,有些大膽地伸手挑住他的下巴,道:“謝謝你哦,裴郎郎?!?/br> “謝我什么?”裴延恪語氣不耐,不解問道。 “謝謝你這么照顧我呀!”時窈笑嘻嘻道。 裴延恪當是下午那事被時窈看破,不免有些氣急敗壞,伸手將她的手打開,道:“我照顧你什么了?” 時窈這會兒有點兒膨脹了,她大喇喇道:“做都做了,裴郎你還有什么不敢承認的?” 裴延恪冷聲道:“我做什么了?”反正當時馬車內也只有他二人,沒有第三人,他是鐵了心不去認此事的。 況且,他心中怎么想的,時窈又不會讀心術,如何能知道那么多? 概不承認便是了。 時窈人都飄了,道,“做了就做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裴郎你不要這副好像被人戳破什么心事一樣的神態(tài)嘛?!睍r窈頓了頓,決定趁機撈點便宜,便道,“窈窈明白了,裴郎你是心里不平衡了,對不對?” 裴延恪都氣笑了,反問她:“我心里不平衡?” “對。”時窈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因為,你主動對窈窈做了那樣的事,而窈窈卻沒有主動對你做那樣的事?!彼焓?,在裴延恪的肩膀上輕撫了兩下,像是想寬慰他一般,道,“裴郎,你放心,窈窈是個你見過的最單純善良、最知恩圖報的好女孩兒。你對窈窈做過的事,窈窈都記得清楚。下次若是你醉酒,便換窈窈來對你做那樣的事。窈窈一定好好照顧你!” 裴延恪這會兒已是被她氣得糊涂了,只眸光定定看向她,道,“我什么時候照顧你了???” “沒有的事情,你不要胡扯?!?/br> 時窈笑起來,道:“沒想到,裴郎還是個做好事不留名的正直男子呢!” 裴延恪:“……” 作者有話要說: 強迫癥使我改一下前面章節(jié)的小標題,沒有什么改動,無視辣個提醒就好! - ☆、沒有等你 時窈又道:“換個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好事,干嘛藏著掖著?!?/br> 裴延恪才反應過來,他頓了一下,問:“換衣服?” 時窈十分純良無害地眨了一下眼,說,“對呀?不然是什么?”時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睛瞪大,“哦~嗷~噢~嗷嗷哦啊哦……”她連著一長串的語氣詞甩出來,眼睛微瞇,像看登徒子一般看裴延恪。 裴延恪怕她不知道想到哪里去,忙打斷她,冷著臉道,“沒有……”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時窈剛剛那些語氣詞,只記得了個大概,但還是盡量重復了一遍,“沒有……哦~嗷~噢~嗷嗷哦啊哦……沒有!” 時窈伸手輕輕在裴延恪的手背上拍了一下,扭著身子嬌笑道:“沒有就沒有嘛,裴郎你這么激動做什么呀?” 裴延恪否認道:“我沒有激動?!?/br> 時窈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什么來,問裴延恪道,“裴郎,你說,不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不是。”裴延恪搖頭道。 時窈撇了撇嘴,問:“那是誰替窈窈換的?” 裴延恪不想與她糾纏,便隨口道:“我怎么知道?” 時窈有點兒不開心,想來就是紅菱那個死丫頭誆騙了她,龜龜,她一個社會人,居然被紅菱那丫頭給騙了?說出去,她時窈還怎么混?她不要面子的? 當然,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在裴延恪面前,要抓住一切機會跟他聊感情。 時窈在自己的身上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