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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府,便也不多做停留,上了自己馬車,剛剛坐穩(wěn),時窈便擠了上來。 裴延恪皺眉,道:“坐你自己的馬車去?!?/br> 時窈嬌聲道,“不要嘛,裴郎,你這里不是挺寬敞的嗎?” 裴延恪瞥她一眼,“你來了便不寬敞了,干嘛非得擠在一起?” 時窈:“那馬車清清剛坐過呢?” 裴延?。骸八裕俊?/br> 時窈美目流轉(zhuǎn):“我想讓馬兒歇一歇?!?/br> 裴延?。骸啊?/br> ☆、腦子不好 裴延恪已經(jīng)不準備跟時窈爭論了,言語刻薄嘲諷大概對她也沒什么用。這女人估摸著非得踹一腳,否則她不可能主動下車。 也不對,裴延恪已經(jīng)掌握了時窈的cao作,他若是真的踹她一腳,那女人估計會抱住他的大腿不放,然后得寸進尺。 算了,就待著吧,忍忍就過去了。 裴延恪將手籠在袖中,不發(fā)一言,闔目假寐。 時窈自然是個坐不住的,一點一點往裴延恪身邊靠過去,裴延恪身量比她高約莫兩個頭,于是坐著,他上半身也比她長。 裴延恪隱約能感覺到一陣清淡的香氣漸漸縈繞過來,氣息沖入腦髓,眼皮雖耷拉著,日光灼灼,透著車簾子照進來,仍能感受到一個人影的晃動。他自強撐著巋然不動,但那人影越湊越近,與他相隔不過寸許,便驟然停下了。 裴延恪只覺得自己眼皮子突突跳了兩下。 時窈沒再靠近,她就兩眼盯著裴延恪,將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她這會兒貼近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只覺得那頸線流暢好看,下巴微抬,下顎線繃得筆直,面龐如刀刻斧鑿,棱角分明。 長得確實賞心悅目的很,如果他要是能喜歡自己就好了。 又或者,她不用帶著那么多目的性去接近他,興許倆人千帆過盡,還能好好談個戀愛。 時窈不自覺嘆了口氣,覺得有點兒喪氣,默默退回去,乖巧坐好。 裴延恪眼皮微掀,余光瞥了瞥時窈,小姑娘兩手搭在膝上,腰桿挺得筆直,坐得仿佛一株向陽而生的花。 裴延恪覺得奇妙,原本以為她蹭上車得說點兒什么,結(jié)果她現(xiàn)在卻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擱旁邊待著,什么話也不說,好像與他同乘一輛車真的就只是單純心疼自己的馬,想讓它歇歇而已。 突然有一種人不如馬的感覺,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裴延恪眉心擰了擰,有點兒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索性抿了抿唇。 算了,不去想這事兒。 免得這人又纏著自己,見招拆招便是了。 也不是很明白,這人為什么突然愛纏著自己了。 - 時窈只多坐了會兒,就又有點坐不住了,她這個人一向來好動,仿佛天生自帶多動癥,她悄鳥兒地看了看身邊人。 男人正襟危坐,永遠一副處變不驚的冰山臉,毫無生氣。 呵呵。 時窈翻了個白眼。 等馬車回到裴府,剛在影壁處停下,裴延恪就立馬睜眼清醒過來,起身下車動作一氣呵成。 他以被妖怪追的速度迅速跨過門檻進入裴府,轉(zhuǎn)了個身就腳步如飛地跑得沒了影兒,全然沒了當朝首輔的沉穩(wěn)氣質(zhì)。 時窈:“……”仿佛開了八倍速特效。 裴延恪飛快進了書房,將門拍上,薛詔緊隨其后,不過晚了兩步,剛推門入室,就聽見裴延恪厲聲道:“把門給我鎖死,別放時窈進來。” 大有要關(guān)門放狗的架勢。 薛詔于是趕緊將門拴上,走到裴延恪桌案前,困惑道:“主子,你怎么了?” 裴延恪忙一揮手,制止他繼續(xù)深入問下去,靠坐在太師椅上,道:“你有沒有覺得,郡主她這兩日有些不大對勁?” 薛詔倒是沒見過裴延恪這般,點點頭,說:“確實?!?/br> “郡主好像有些不一樣?!?/br> “哪兒不一樣,屬下一時也說不上來?!?/br> 裴延恪緩過勁兒來,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眸色漸漸轉(zhuǎn)深,“前幾日她還不曾這樣,何以今日竟像是生生換了個人一般?” 薛詔凝眉,也悟不出個所以然來。 裴延恪長嘆了口氣,說:“去惠民藥局請個大夫來,替她瞧瞧,尤其是腦子?!?/br> 薛詔愣了一瞬,方才問,“主子,若郡主真的是腦子出了問題。”他頓了頓,道,“倒不如由著她去了,還替您省了樁心事?” 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時窈的拍門聲,“裴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有本事你開門呀,窈窈想見你呢!” 如此無限循環(huán)…… 裴延恪深深看薛詔一眼,“你確定她真的能替我省樁心事?” 薛詔羞愧地低下了頭顱,“主子,我這就去惠民藥局找大夫?!?/br> …… ☆、心病心藥 薛詔轉(zhuǎn)身就要走,被裴延恪攔下,“別走正門?!?/br> 薛詔看出來自家主子是被刺激大發(fā)了,于是忙頓了腳步,就聽見裴延恪說,“把窗戶也封死,我怕她從窗戶里鉆進來。” 薛詔很茫然,“那我怎么辦?” 裴延恪深深看了薛詔一眼,然后抬頭望向房頂。 薛詔:“……” - 時窈還在堅持不懈地拍著門,拍久了手有點疼,于是她揮了揮手,換紅菱明玉上場。 她倆也拍了幾下,時窈覺得這不是事兒,尋思著找個工具替代一下,就看見裴府管家老劉走過來了。 時窈眉梢一挑,天然工具這可不就來了。 這個管家老劉可不是什么好人,慣是個拜高踩低的。早先還是原主招進府里做事的,后來原主母家失勢,原主被裴延恪囚禁在雪院,這人就克扣她的飯食和例份,不給她吃飽穿暖。 這就很過分了。 本來一頓飯被裴延恪縮減的也就剩一葷一素了,他還克扣,怎么著,他能扣出個金山銀山來?別看他年紀大,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一點都不善良。 時窈雖然還沒落魄到那個地步,但還是想提前治一治這老劉,讓他知道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招惹的。 于是,她招手把老劉叫過來,“劉管家?!?/br> 老劉現(xiàn)在還挺克制,沒有很狂妄,頗講規(guī)矩地過來,問:“郡主有何吩咐?” 時窈小手一指,“幫我拍門,用力拍,手不拍紅不算數(shù)。” 老劉有點懵,問道:“老奴多嘴問一句,這是為什么呢?” 時窈眉梢一抬,“我需要跟你解釋為什么嗎?”時窈自問自答,“不需要。” 老劉張口還想說話,時窈又將他打斷,自顧自說道,“但是我看你又很想知道的樣子,那我就告訴你吧,我跟裴郎喊話,需要有人為我喝彩?!?/br> 劉管家覺得莫名其妙,“這事兒老奴可以替郡主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