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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我便去你,好么?!?/br>“好,靈臺兄,那我們上京再見?!?/br>季淮與他相處中,早已隱約發(fā)現(xiàn)靈臺兄似乎身份不同尋常,不似普通趕考的舉子,與生俱來一股富貴勁兒。且身邊的人似乎身手更不是普通侍從家丁。有一次他可是親眼看見那個叫小六的侍衛(wèi)‘嗖’得一下越到了屋頂,可是又一身功夫的,被這樣的侍衛(wèi)保護的謝衡又怎么回是一個尋常書生呢。不過靈臺兄意向沒有說明,季淮自然也沒開口詢問,雖是友人也要尊重對方的不便之處。……“少爺?少爺?你想什么吶,再多吃點吧,看你臉都小了一圈?!?/br>小栓子在季淮眼前揮揮手,召回游魂似得季淮,嘟囔道:“自打謝公子走了之后,你就是這個樣子,活像個思春的姑娘。”“什么同什么?!”季淮終于被拉回魂,瞪大眼睛,失聲道:“小栓子你再胡說,我踢你下去喂魚,靈臺兄可是有心上人的,我、我怎么會思他。”高聲辯駁卻是蒼白無力,只有季淮自己清楚,剛才的腦子里被誰的身影占據(jù)了徹底。季淮捂住臉頰,不爭氣得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由得疑惑,難道這是彎了的預(yù)兆?第39章半路遇賊季淮被自己的想法頓時驚了一哆嗦。雖然前世是愛好小裙子的,但,真·自以為·鋼鐵直男還沒未曾想過自己是個彎的。季淮自覺得與那些趣味相投的小jiejie相處得很愉快,當(dāng)然和男孩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錯。既做得簪爹穿得了小裙,又打得籃球擼得了游戲,可就是沒有談過戀愛,季淮一直只是認為沒有找到所謂的天命良人。難道,自己潛意識里真的是基佬。川流之水晝夜不歇,小船夜里微微搖擺,季淮耳畔是小栓子細微的呼嚕聲,躺在船艙中,流水似乎在身畔。不知是這周遭的嘈雜,還是心中的嘈雜,季淮睜著眼睛失聲得看著漆黑,翻來覆去滾就是睡不著覺。可是,就算自己是基佬,怎么能總想著靈臺兄。他都是有心上人的,只等著一朝及第便能娶了那人。也不知道靈臺兄喜歡的人是什么樣子,是什么性格,想著應(yīng)該是個心氣高的公子吧,也是如靈臺兄那般聰慧的,不然怎么說得只嫁與狀元郎。謝衡真有顏有才又有錢,實名高富帥一枚。原以為孟瑜已經(jīng)是他見過都問形色之人中最是勤奮刻苦的,可是靈臺兄只三言兩語才能道清他所惑之處。偶爾,他有事存心打擾謝衡為他講授,提一些刁鉆刻薄的問題,不過卻是從未難道過他。偶爾為他講述朝務(wù)時政亦是如數(shù)家珍,只要問得出沒有他回不了的。此番說不定靈臺兄真的能考中狀元,那往后自己是不是更要避嫌,不可與他再那么親近,否則豈不是做了小三。季淮把被子蓋過漲得頭痛的腦袋,自言道:“就算是個基佬,也是個原則的基佬,打死不能做小三。人活一世,怎的那么多麻煩事?!?/br>心神難安輾轉(zhuǎn)反側(cè),不過伴著船艙的輕輕搖晃,困意上頭,季淮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xiāng)。夢中被謝衡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霸占得滿滿的。平日里整日見著也不覺得怎么,可一經(jīng)分別卻是如此在意,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月亮高懸在空中,船夫交替班值。半夜被叫起的船夫打著哈氣,裹著厚實的衣服掌控船舵。可是仍舊抵不過這朦朧夜色,瞧著順風(fēng)順?biāo)惴潘闪司?,握著暖身的酒壺一口一口得輕酌著,半晌瞇著眼睛偷閑。“這船上的準是那只肥羊,小的們都打起精神?!?/br>月光下,依稀可見一行著黑衣的山匪鬼鬼祟祟趴臥在岸邊草叢中,為首的壯漢咂摸這應(yīng)是這應(yīng)該就是余州來的船,與身后跟著的會水性的兄弟們吩咐道。前些日子,一個不怕死的毛頭小子居然上山與他談交易,拿著幅畫像說是要買此人的性命。本以為他是不知死活來戲弄他,不成想此人倒是懂些規(guī)矩,竟然出了五百兩的銀子,還提前給了他二百兩的銀子留作押金。這小子看著瘦弱苦小的,倒是個心腸狠辣之人。瞧著他的架勢一點不都想初次做這種生意,倒像是個老手,還說若是此次順利,待日后還有大筆的買賣與他參謀。山匪頭子黑虎不禁砸了舌,但這上門的買賣沒有拒絕的道理。這小子還老實說著畫像里的人是余州富商之子,身上的所帶的銀錢珠寶怕是夠他們吃上幾回好酒。于是,黑虎算著日子在這埋伏了幾日,此地是最佳的劫掠之地,這里他們的寨子路途最近,船再往前一個時辰便會靠岸,在此處將人殺了扔進湖里,任誰都不會察覺。“小的們,走起,下水。若是賺了錢,咱們開宴,好酒好rou喝上一日?!焙诨⒖粗饾u駛來,吆喝著幾人潛入水中“多謝老大?!?/br>“謝老大的賞。”隨行小賊得了老大的承諾,頓時眼睛都睜得圓溜打足的氣勢,仿佛好酒好rou已經(jīng)唾手可得。幾人熟練得入水,嘴里叼著刀把,悄悄逼近船艙。不一會兒,濕漉漉的幾人從水中越出,小心翼翼攀爬到船上,發(fā)現(xiàn)這船上安靜的很,那船夫早已經(jīng)委身在椅子上正酣睡著。“這買賣倒是輕松?!?/br>幾人心里松了一口氣,還尋思這什么富商之子必是有侍衛(wèi)保護,不過瞧看這樣子倒是和別的客船沒什么兩樣。“老大,這會兒是不是有沒找對,估計這也不是咱們那頭肥羊的船?!睅讉€人摸索了一遍,也沒看見這船上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有些失落。這幾日可是做了好幾回劫船的生意,每次都是敗興而歸,船上的人一個個窮得叮當(dāng)響,從他們身上扣出來的錢還不夠燒火把這衣裳烤干。“分開行動,進船艙先找,有值錢的都拿走?!?/br>黑虎此時也不敢確定是否是對的船,只吩咐說道。且應(yīng)了賊不走空的行話,就算宰不了肥羊,小魚小蝦亦不能給他們留下。說罷黑虎提著到進了船艙。船艙倒是不大,一覽無遺只有兩間房,是個小客船。黑虎將刀刃伸進門栓作勢挑開,卻不想著倒進去后卻說什么都扯不動。“誒,卡著什么東西了?!?/br>黑虎往手上唾了把唾沫,不信邪得握住刀柄往外抽刀,做了這么長時間的行當(dāng),頭一回遇見這稀奇事兒。這黑虎越是使勁兒,這刀刃不出反而有往里進了兩寸,急得他額頭浸出了汗。“老大,怎么了?!?/br>耗子從另一間房摸出來,這是一間空房,連一個銅板都沒有。出來時卻看見老大在門口還沒進去,疑惑得問道。“耗子過來,刀卡在里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