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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它努了努嘴。 “你拿了那么些東西,總得謝謝你主子吧?”酥柔捂著嘴偷笑。若是誰家養(yǎng)了這么一只貓,估計金山銀山都能給他偷空。 元寶卻是聽到她要見主子,一身毛都立起來了。 不行,那可不行。它以前還見過新主子對老主子求歡呢!元寶頓時有了幾分危機感。 頓時站起身,搖著尾巴轉了一圈。 然后前肢高高豎起,像個人似的站了起來。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后右后肢一瘸一拐的走著,一邊走還一邊滴流滴流轉著眸子偷看池錦齡。 一邊瘸著腿,一邊將前肢背在身后,活像個大爺瘸著腿走路的模樣。那四仰八叉的模樣,可不就是么! “哦奴婢知道了,它主子是個瘸子!”酥柔滿臉肯定。 眾人看了看,似乎是這個道理。 這不很明顯了么? 元寶主子是個瘸子! 元寶一聽,那貓臉一下子便瞇的皺成一團,似乎很開心。 “去留意一下,京中哪個大戶人家是瘸子。大概……你主子是男是女?”池二姑娘又問了。 “啊,必定是男子的。誰會收集這些東西???不過這走路倒像個上了年紀的,但那吃穿用度,卻又不大像。”池二姑娘嫌棄的看了眼床下。 除了元寶帶來的名貴之物,元寶偶爾還帶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比如,男子的腰帶,比如,男子的鞋襪,有時候還帶條褻褲。 “姑娘你可得小心些?!彼秩犭[隱瞄了眼元寶,這家伙,要是將姑娘的私人之物帶出去,那事情可大條了。 池錦齡莞爾,她倒是覺得這貓,對她似乎感情不一般。 若是以后見了那瘸子,只看能不能討要過來,便是花些銀錢也沒關系。 賣主求榮成功的元寶,又安安心心躺在自家新主人腳下了。 此時的陸世子正好從宮中回來,面上似乎還有幾分隱隱的愁緒。 回府便被宣平侯召進了書房。 “陛下今日龍體如何?可好些了?”今兒陛下稱病未上朝,反倒是宣了幾回太醫(yī)。 “今日還吐血了。瞧著身子不大好,但精神不錯。”必定是不錯的,這個點還想著要往后宮添個嬪妃呢。 “當真是,糊涂了。”宣平侯微微嘆息一聲,卻也沒指明是誰。 陛下在位十幾年,這十幾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便是后宮嬪妃多了些,但也極少亂分寸。 如今病了,倒是讓人捉摸不透起來。 “人都是怕死的?!焙螞r權利在握的帝王。 本就對池大姑娘有意,又聽聞池大姑娘命格極其合他,自然不會放過。 即便是于理不合,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過是納了個嬪妃而已。 只是…… 這嬪妃卻是兒子先看上的,就是不知他是否知曉了。 “罷了,你與太子,只希望他能大度一些?!北菹乱矝]什么別的子嗣,皇位必定是傳給太子的。倒是這點,免了血雨腥風。 “只是委屈你了,封安啊?!毙胶羁粗妰鹤硬簧踉谝?,便只能低低的嘆了口氣。 有什么法子呢,都是命啊。 待陸封安回了院中,略微沉吟片刻便開了口:“將庫房中的金瓜子拿出來,找個機會給二姑娘送去。便說……” “便說送給她的賠罪之禮?!蹦茄耔C子本來是拿來賠罪的,可是想想,似乎名頭不在自己身上,倒是給了裴姑娘。 總要走個流程吧? 小姜點點頭去庫房找了。 良久,兩手空空的回來。 “世子,金瓜子沒了。今兒,只有元寶進去過……”小姜喉嚨干澀,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侯府三番四次失竊,竟然是貓干的! 世子那臉,瞬間便垮下來了。 “本世子那鎏金蝴蝶呢?記得當初公主想討要,最后沒給的那個?!标懛獍策€記得,那東西翅膀一閃一閃的,跟真的一般。 小姜臉色尷尬:“也沒了?!痹獙氁膊恢睦飦淼膶徝?,拿的都是女孩子極其喜歡之物。 “拿我的人情去送禮!”世子黑著臉。 他倒是猜到元寶那相好是誰了,只是想想,就憋屈的想吐血。 小姜也是滿臉無奈,當初這私庫的東西,都是早逝的主母留給世子的。美名其曰將來哄媳婦兒,誰知道,被只貓惦記上了。 正說著,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急步聲。 “世子不好了。太子在廟內遇刺,這會已經宣了太醫(yī)趕過去了?!贝嗽捯怀?,陸封安面色猛地一沉。 如今陛下病重,太子若是遇刺,只怕要人心惶惶了。 第66章 雨夜 此事傳出來時,已經深夜了。 這會外面下著嘩嘩大雨,打在窗臺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空氣中帶著幾分土腥味兒,似乎都變得沉悶起來。 “姑娘可莫要坐在窗戶旁,吹了這秋夜的涼風,涼意入體可麻煩了?!濒~香趕緊上前將窗戶關上了,再將燭火挑的明亮一些。 “我可沒那么嬌貴?!被盍藥浊?,人稱老不死,還能被涼風吹病了? 池錦齡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那可不容易。 門外卻叩叩的響起了聲音。 “這個點了,冒著這么大雨,誰還能來拜訪???”酥柔拿起小傘便朝著院門去了。 門外是衛(wèi)清晏帶人守著,如今的錦平院,比起以前平靜多了。 “去燒些姜茶上來驅寒?!?/br> 魚香訝異的看了眼二姑娘,便低下頭去了小廚房。 啪嗒啪嗒踩著雨水的聲音到了門口:“小公子里面請吧,二姑娘還未歇息呢?!彼秩嵴Z氣親昵。實在想不到小公子竟然深夜冒雨過來。 二姑娘才與老爺起了沖突,小公子也不怕遭連累。 池明揚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四位歲的孩子,再如何也才這般大。 今日二姐與父親起沖突,已經有些嚇到他了。 在學堂一整日都無法靜心,回到家中,母親也將他拒之門外不曾見他。恐怕是惱了他偏幫池錦齡的緣故。 直到深夜,才偷偷來找二姐。 “怎么身上這么濕?怎么伺候公子的!”池錦齡一見他模樣便眉頭皺了起來。 此時池明揚一身濕透了,頭發(fā)衣裳都黏在了一塊,看著著實狼狽。 那小臉發(fā)白,微微打著哆嗦,只怕是在雨中淋了許久了。 “你們便是這般伺候小公子的嗎?該死的東西!”池錦齡立馬站起身,讓酥柔拿了塊帕子過來,便將池明揚拉進懷里。 仔仔細細給他擦拭頭發(fā),將臉上身上雨水擦干凈。 池明揚身后有個小廝,不過十來歲,見小公子悶聲不吭便跪下道:“是夫人。公子下學回來請安,夫人不開門也不讓離開,夫人跟前的丫鬟只讓等著。只說是夫人身子不適小憩片刻,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