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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角子,大概是偷偷攢起來的。 酥柔眼眶一紅:“一定是小公子,奴婢在公子那里見過這個(gè)錢袋。很寶貝,不讓任何人碰?!彼秩岬吐暤?。 這銀袋子里有七八十兩銀子。 一個(gè)小小的四歲孩童,能在母親眼皮底下偷偷藏錢,可見花了多大的心思。 “收起來吧?!背劐\齡嘆息一聲,你傻啊,真的太傻了。 真正需要你的孩子,你不屑一顧。 只嘆原主太傻太傻了。 那孩子本就不是朱氏親生,平日里朱氏必定防著他跟池錦齡交流,自然更不能容忍他接濟(jì)池錦齡。 能明里暗里攢下這么大筆錢,想來很早很早就偷偷關(guān)注這個(gè)不爭氣的jiejie了。 酥柔嘆了口氣,這才將早已冰涼的飯菜熱了一遍,看著都有些倒胃口。 池錦齡不吃,她有靈氣,一兩天不吃倒是不妨事。 酥柔有零嘴,也能抵過這一陣,等明日她便出府多買些東西回來。 “給貓吃吧?!彼秩釋棕埍饋?,放桌上。 哪知道,那團(tuán)白貓看了一眼,竟是嘔了一聲,直挺挺的倒下了,尾巴還一翹一翹的。好似惡心到它了。 “它,它還挑食!”酥柔震驚不已,誰家的貓,這么戲精啊! “也不知它有沒有名字……”酥柔嘀嘀咕咕,怎么這么精啊。 此時(shí)的朱氏院內(nèi)。 “你去哪里了?我方才看到你從她院里出來,你弄不是勸她去了?”池娉婷看著低著腦袋的池明揚(yáng),嘴角滿是不樂意。 全都在呵斥她,但這小子還不是親近那沒出息的死丫頭! 這要是親生的弟弟,能這樣嗎? 剛要轉(zhuǎn)身去給母親告狀,便聽到池明揚(yáng)低低的哭了起來。 “她,她怎么老是給家中闖禍,二姐從來也不為名揚(yáng)想。名揚(yáng)不過是想喚她找母親認(rèn)個(gè)錯(cuò),哪知道便在窗戶那聽到她說名揚(yáng)是白眼狼,只恨沒有這個(gè)弟弟?!背孛鲹P(yáng)眼淚啪嗒啪嗒掉。 “果然母親說的沒錯(cuò),只有母親是為名揚(yáng)著想的。她就是這般頑固不化的人?!背孛鲹P(yáng)臉上滿是不喜,仿佛極其看不上那個(gè)二姐。 池娉婷這才好受幾分,也是,那樣一個(gè)丟人的jiejie,他們又從小不曾親近過,怎么可能會(huì)有感情。 “母親已經(jīng)在給她物色親事了,等這一輪大選過后,她便不會(huì)再府中了。罷了,你也不必去找母親了,憑白讓她聽了難受。” “你啊,也不要想著她了。從你生來,她就沒對你好臉色過,咱們才是一家人?!背劓虫眯χ锨袄?,還順帶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了歉。 池明揚(yáng)嗯了一聲,天真的眼神稚嫩的面龐,讓池娉婷心中大定,還是個(gè)幾歲孩子,懂什么呢。 這么小,只記養(yǎng)不記生,她也是犯傻了。 反正生母都死了,他能仰仗的,也只有母親了。 此時(shí)的陸府。 陸世子近日總病,便在房中備好了酒菜。 一團(tuán)白貓?jiān)谏线吿籼魭?,吃雞只吃腿,吃魚只吃魚肚,吃菜只吃菜心,還順帶把桌上的酒壺打倒喝了個(gè)精光。喝著喝著便開始眼神迷離,走路晃晃悠悠,走一步晃三步。 陸世子進(jìn)來時(shí),便看到這么個(gè)東西打著呼嚕在他桌上躺著。 這也就罷了,它還在桌上墊了兩塊帕子,還愛干凈呢。 “元寶!”陸世子眼皮一跳,怒喝一聲。 這該死的,又想讓他吃剩菜! 第24章 我的小姐妹 “喵……” 窗外傳來一聲貓叫,池錦齡裝耳聾聽不到。 窗外又傳來爪子撓窗戶的聲音,酥柔聽不過去,便急忙上前打開了。 昨晚沒吃什么東西,今兒一早她便出去當(dāng)了陸世子的玉佩,還買回了一些點(diǎn)心。 都是二姑娘愛吃的東西。 “呀,這是哪里來的?”酥柔驚呼一聲。 “這兩日是走了什么好運(yùn),怎么總撿到錢袋子。”酥柔撿起地上的袋子,只見那貓挺胸抬頭的站在她跟前叫了一聲。 “是你帶來的???元寶,你叫元寶?這名字聽著真富貴?!彼秩徇@才發(fā)現(xiàn),它爪子上還提著塊小牌子,上面刻著元寶二字。 元寶得意的趴在池錦齡腳下,它可真聰明,回家吃飯,回家拿錢養(yǎng)喜歡的人。 它咋那么聰明呢? 此時(shí)的陸府。 陸封安黑著臉怒吼一聲:“臭元寶,你將我的錢袋子藏哪里去了!找,給我找,找找那只臭貓是不是藏小金庫了!”陸封安氣得臉都黑了。 小廝摸了摸后腦勺,這貓藏得奴才哪里找得到? 好在傍晚元寶回來了,嘴上還叼著黑乎乎的東西便朝著陸封安書房沖了過去。 小廝松了口氣,帶回來就好。 “你還知道回來,你是不是在外有相好的貓了?”陸封安沉著臉,只見嗖的一下元寶東西一甩,便朝他扔了過來。 陸封安隨手一接。 “啾啾啾……”一只小老鼠正在他手中掙扎。 陸封安??! 元寶傲嬌的看了他一眼,回禮,這是回禮!扭頭便踩著貓步優(yōu)雅的往廚房去了。 它是回來吃飯的,那邊太窮了。 陸封安氣得心肝子疼,這就是白眼狼,白眼狼!想了想自己余生不多,陸封安便更氣了。 他這是造了什么孽啊,上天要這么折磨他,他好難啊。 陸封安隨后又私下邀請了池錦齡好幾次,只不過信還沒遞到她跟前,就被酥柔截下來了。 陸封安急的著急上火,嘴巴都起了泡。 眼看著就剩兩天了,祖母大壽到了。 陸家上上下下歡天喜地,早在大壽之前便給每人發(fā)了紅包。 “今兒都給我好好招待,事情結(jié)束后,主子還有賞呢!” “到時(shí)候上好的席面,大家都能吃一桌?!崩咸暗男鞁邒甙逯樀馈?/br> 眾小廝丫鬟今兒都穿的格外喜氣,紛紛開口應(yīng)是。 陸封安也破天荒的穿了身新做的料子,越發(fā)顯得英俊不凡。 他那七個(gè)姑姑也從佛堂出來了,六個(gè)姑姑都穿的老七橫秋,前些年都立志再不嫁人。 倒是七姑姑今兒穿了身水紅色料子,竟是襯的花容月色,美貌非凡。 時(shí)不時(shí)的看向門外,似乎有些羞澀和期盼。 “聽說今兒陛下和太子也要來,你們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毙鞁邒哌M(jìn)了屋,扶著老太太便出了房門。 “太后娘娘自從上次大病后,身子骨便不太硬朗。這次想來是故意請了皇上和太子過來,給老太太長臉呢?!毙鞁邒咝χ馈?/br> 老太太滿是風(fēng)霜的臉上多了幾分笑容,卻并不顯得多開心。 陸家作為太后娘家,這些年一直圣寵不斷。連皇后娘家都被生生壓了一頭。 權(quán)貴都巴結(jié)陸家,使得太子母族那邊一直缺把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