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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放出去的似的,拽不住……第115章第一百一十五章“小爸你的手怎么了?”暖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大拇指,舒瑜洲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指頭上劃了一道口子。小家伙兒又去翻書包了,聲音里帶著激動和焦急,“我有創(chuàng)可貼!”舒瑜洲一言不發(fā),低頭看著果凍堪稱熟練的給他噴了消毒水,吹干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把那一道口子一點不剩的包裹在里面。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跟個娘們兒似的,心酸的不像話,詫異的看著果凍,聲音里波動的余韻還是尤為明顯,“你書包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那都是爸爸給我的,因為我跟哥哥和小超叔叔去訓(xùn)練場玩的時候總是劃傷,你看!”小家伙兒擼起袖子,果然胳膊上除了兩個創(chuàng)可貼竟然還裹著紗布。舒瑜洲抓著果凍的胳膊,皺了皺眉頭,看著他,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兒,“怎么弄的,疼嗎?”果凍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里的話干凈利落,“不疼,我自己在訓(xùn)練場翻墻的時候摔下來了。”舒瑜洲難以想象厲閔航是怎么教育果凍的,印象中老板的小兒子似乎也是六七歲的樣子,舒瑜洲見過一次,門口絆倒了,三個人哄了一個小時。果凍把袖子放下來,又去翻書包,這次把iPad拿出來了,靠到舒瑜洲腿上,滿滿的炫耀,“小爸你看,這是哥哥讓我拍給你的,哥哥擊劍第一名,還有很多獎杯呢!”舒瑜洲的拘謹(jǐn)讓開不少,胳膊環(huán)過果凍,手撐著iPad,照片上,小布丁穿著擊劍服,一手拿著帽子一手拿著獎杯,站的英姿颯爽,笑的陽光燦爛,小家伙兒的模樣沒有很變,但長高了不少,看起來像個小男子漢了。“厲信柏?爸爸給哥哥取的名字叫厲信柏(bai三聲)?”果凍仰頭對上舒瑜洲的視線,鄭重其事的點頭,嘴里跟蹦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一口氣冒出一大串,“對呀,哥哥叫厲信柏,我叫厲沐柏,我爸爸叫厲閔航,小爸叫舒瑜洲,叔叔叫吳超。”“小爸,你會偶爾讓我吃煮方便嗎,爸爸就讓我吃,但是三爺爺總是不讓我吃?!?/br>果凍想起什么說什么,舒瑜洲卻是完全愣住了,幾秒后才把自己的聲音壓的不那么詫異,“你要住在這兒?你上學(xué)怎么辦?”“對呀,我拿了書,爸爸說不上學(xué)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學(xué)習(xí)也不好。”舒瑜洲愕然的扯了扯嘴角,腦門閃過三道杠,厲閔航那貨的德行,絕逼有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厲閔航對果凍沒有太溺愛,從會跑了就扔到訓(xùn)練基地取去玩兒了,磕到碰到了,淚花在眼里打著轉(zhuǎn)也不說疼。當(dāng)然也并沒有太嚴(yán)厲,算是散養(yǎng),果凍腦袋聰明,腦袋瓜子轉(zhuǎn)彎兒轉(zhuǎn)的賊快,但就是學(xué)習(xí)倒數(shù),厲閔航并沒有逼著他學(xué),覺得孩子的天性還是很重要的,當(dāng)然了,最重要是厲氏的孩子,學(xué)習(xí)好不好對以后的路影響并不大。當(dāng)然果凍的性格還是讓舒瑜洲覺得很欣慰的,六七歲,不認(rèn)生不害怕,自己一個人不哭不鬧的能在陌生的家里待一個下午,能稱得上是個小爺們兒。就是不知道話多這點隨了誰,從看見他了嘴就沒閑下來過,而且思維的跳躍性極強,前一秒還說著早上吃了云吞面,下一秒就串到了學(xué)校被罰站了。晚上,舒瑜洲破天荒下廚,給果凍煮了方便面,他在外面晃蕩這么多年也沒做過一頓飯,水沒開就把方便面扔進去了,等水開了,面已經(jīng)軟的夾不起來了。把面端到桌子上的時候,舒瑜洲覺得很慚愧,第一次見兒子,竟然給孩子吃的方便面,而且連個雞蛋都沒放。“哇哦~”果凍像是餓了幾天沒吃飯似的,雙眼放光,情不自禁的吧嗒著嘴,雙手抱住碗的時候,也不嫌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一邊吃一邊哈氣,連湯帶面,沒抬頭一口氣吃完了。難得他兒子能把一碗遭了的面吃出山珍海味的樣子來,舒瑜洲坐在旁邊,心里又不是滋味又哭笑不得,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嘴,“吃飽了嗎,小爸再帶你出去吃點好不好,你還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吃嗎?”“當(dāng)然了,小爸帶你去夜市上逛一圈,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太好了,我要吃烤魷魚,吃QQ雞,還要吃小土豆,烤冷面!!”夜市離住的地方不算遠(yuǎn),舒瑜洲拉著果凍溜達(dá)了有十幾分鐘就到了。夜市上人太多了,走路都得靠擠的,舒瑜洲拉著果凍走了幾步干脆讓他騎在脖子上,憑借身高優(yōu)勢讓果凍看都想吃什么。“小爸我要吃那個糖葫蘆!”果凍估計剛才沒吭聲是因為看不到都有什么,現(xiàn)在居高臨下的視野開闊了,眼睛不知道往哪看了,到底是個孩子,看見什么也想吃。“小爸小土豆小土豆!!”“小爸我要吃那個!”“小爸……”從夜市這頭穿到那頭,惹來一句回頭率,舒瑜洲一手抱著果凍,另一只手提滿了各種吃的,穿過來一路一直在感嘆,果凍是真能吃,買的那些小吃,并不是吃一點就不吃了,每一份,不管多少,吃的一干二凈才去吃下一個。“果凍,你吃不完這個可以留著明天吃,先一樣嘗點,哪個好吃咱們就多買點回去?!?/br>果凍吃的滿嘴,粗暴簡單的三個字,“吃的完?!?/br>舒瑜洲:“……”回去的路上,舒瑜洲拉著果凍問道,“想不想爸爸?”“想!”果凍正跟大半個魷魚較勁,估計根本沒聽清舒瑜洲問的是想爸爸還是想小爸。“小爸,爸爸不能來跟我們一起住嗎?你還在生爸爸的氣嗎?”要睡覺的時候,果凍鉆在被窩里,就露著一個小腦袋,盯著坐在床邊的舒瑜洲看。舒瑜洲難得眉眼里都是溫柔,捏了捏果凍的臉蛋,軟軟的,滑滑的,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xì)膩,“你想爸爸了?”安靜下來的果凍還是很乖巧的,小暖男一枚,點了點頭,嘟著嘴,“有點想了,我在小爸這里住幾天,然后回爸爸那住幾天,然后再來這里住,好嗎小爸?”聽著兒子的話,舒瑜洲心里仿佛被什么東西扎住了,如鯁在喉,大拇指的摩挲定在果凍的臉蛋兒上,鼻音重的像是隔著一層金屬,“小爸沒有生爸爸的氣,你好好睡覺,等明天就見到爸爸了,好嗎?”“小爸陪我一起睡,我想哥哥的時候爸爸就陪我一起睡?!惫麅鋈鋭又碜?,往旁邊挪了挪。“好,小爸陪你一起睡?!?/br>關(guān)了燈,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舒瑜洲感受著兒子均勻的呼吸,回想著今天推開門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才逐漸沉淀下來那種飄忽的感覺,等真切到來,也徹底失眠了。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