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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拿下瑞恒,剩下推到啟方身上,讓條子來收拾他們就行了?!笔骅ぶ拗绤栭h航在看他,真想罵幾句臟話,“前提是警方有足夠鎮(zhèn)得住局的人?!?/br>厲閔航眼睛里的目光在掙扎,因為心里那點莫名的難受。舒瑜洲說的這些他昨天晚上多多少少提過一點,看來昨天晚上舒瑜洲很早就開始難受了,難受到離的他那么近都無暇多想他說的什么意思。“可方老爺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燈,肯定能想到我們的陰謀,即便我們提出合作也是被拒絕?!眳栭h航并沒有揭穿他。舒瑜洲按滅手里的煙,冷哼一聲,狠狠地斜了厲閔航一眼。在厲閔航的眼睛里他看不出一絲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或思考,或贊同又或者反對,反倒是接話接的那么快,那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他說的方法那孫子早就想到了,故意這么問探他的想法。“那就讓他們主動來找我們,這點用不著爺教你吧?”舒瑜洲說的特沒好氣,總是有種厲閔航掌控著一切,卻人模狗樣兒端坐在旁邊看他那點淺短想法的感覺,即使對方?jīng)]有,但那種□□裸的仿佛把他看穿的目光也讓他很是反感。窗外那陣?yán)滹L(fēng)吹進來的剛剛好,把舒瑜洲夾槍帶炮的話過濾的聽不出一點怒意來,反倒是有那么一絲性感。厲閔航完全沒發(fā)現(xiàn)旁邊那位已經(jīng)變臉了,他的心里正琢磨著舒瑜洲話里的其中兩個字,我們,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從舒瑜洲嘴里說出這個詞,竟然跟小孩子拿到糖似的,心里喜滋滋的,不過表面卻是一陣苦笑。現(xiàn)在知道舒瑜洲為什么動不動就朝他發(fā)火的原因了,厲閔航也只能苦笑了,邢北巖造的孽,還得他來抗。歪著腦袋朝窗外看了半天,舒瑜洲掃了一眼厲閔航,那貨竟然還在笑,“厲閔航你丫的用不著老套我的話,咱都是爺們兒,就別拐來拐去的繞著彎說話了,你肯定已經(jīng)想好怎么讓啟方主動來找你了對不對?”“算是想了一半吧,不知道可不可行”厲閔航停車?yán)率謩x熄了火,“先下車,這件事待會兒我們再討論?!?/br>“這什么地方?”舒瑜洲火上來的快,消的也快,下車一看好像是個陵園,本能的朝厲閔航看過去,他來這種地方干什么?厲閔航打開車門,從后座上拿出一大束百合遞給舒瑜洲,在他驚訝的目光下笑了一下解釋說:“不是給你的,幫我拿一下。”艸!舒瑜洲臉沒由的一紅,看到車?yán)镞€有一捧百合,這才別扭的接住了,想說一句什么來解除自己的尷尬,眨了半天眼,還是直接轉(zhuǎn)過身了。上次厲閔航來這里是兩個月前,那時候天氣反常的熱,今天來這里,天氣出奇的冷。兩個大男人,一人抱著一大束百合花,誰也沒說話,誰也沒問什么,直接去了蘭雨蒙的墓碑前。舒瑜洲跟著厲閔航把百合花放在墓碑前就自動朝后退了一步,他只是在后面靜靜地看著。黑漆漆的墓碑仿佛壓在舒瑜洲的心上,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金燦燦的幾個大字映在眼睛里,給深邃的眼眸增添了一層別樣的流光,卻刺眼的很。腦子里亂糟糟的,他希望此時的風(fēng)再冷一點,再大一點,好吹開他腦袋里亂糟糟的一團。“你結(jié)婚了?”良久,舒瑜洲才開了口,語氣中說不出的沉重,他很想吸根煙來平復(fù)一下自己混亂的心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嗯,”厲閔航的聲音很輕,不知道這一句承認怕驚擾了誰,“在美國的時候,她死在了我們的婚禮上,還有肚子里的孩子。”第20章第二十章“嗯,”厲閔航的聲音很輕,不知道這一句承認怕驚擾了誰,“在美國的時候,她死在了我們的婚禮上,還有肚子里的孩子?!?/br>舒瑜洲的面容依舊平靜,后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只是心像被什么猛的揪住了,讓他赫然閉眼。都說悲慘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以前他不信。他的一切悲慘都暴露在別人面前,沒有一個人會因此給他點滴溫暖,反倒招來不少的嘲笑和白眼兒。不過現(xiàn)在他信了,不知道是厲閔航的話觸動了他內(nèi)心深處潛藏的柔軟,還是他本就心地善良,總之他否認不了,自己心里泛起的那層漣漪,是因為厲閔航的話。厲閔航的表情很嚴(yán)肅,跟昨晚的那種威嚴(yán)不同,帶著一抹憂傷,雖然淡不可聞,舒瑜洲還是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了。他深呼了一口氣,努力的緩解著自己心口的憋悶感,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比較平靜,“你帶我來這里,是想讓我安慰你?”舒瑜洲當(dāng)然知道不是,他之所以那么說是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嘴笨這點他從未在別人身上體會過。而且他知道厲閔航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傷口暴露在他面前。難道他只是為了拉進跟自己的關(guān)系?舒瑜洲猜不透,一張后側(cè)顏,他什么都看不出來。“算是吧,”厲閔航言出意外,頓了一下,笑的有些酸澀,“如果你愿意的話?!笔骅ぶ薏聦α耍裉焖麃淼拇_是想以自己的悲慘來拉近跟舒瑜洲的距離,主要是消除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他與邢北巖的隔閡。厲閔航深吸了一口氣,想著該怎樣輕傷害的揭開自己的傷疤。他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所有人知道的也只是蘭雨蒙死在了他們的婚禮上,僅此而已。回頭對上舒瑜洲安靜等待的目光,說實話,厲閔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舒瑜洲既然答應(yīng)來厲氏了,就代表他只是過不了心里那一道坎兒,時間會淡化一切,總有一天他會放下的。“是一個世界殺手組織干的,以我的能力沒有查到,也不知道是哪個仇家尋仇?!?/br>厲閔航說的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突兀的很,舒瑜洲還以為他得好好說一說他們有多恩愛,有多悲痛欲絕呢?;蛟S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剛剛緊攥的拳頭此時莫名的松開了。“可能是我當(dāng)時沒那個心情吧,”厲閔航說的風(fēng)輕云淡,甚至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崩潰的事不多,不過還是高估我自己了?!?/br>崩潰?舒瑜洲的英眉一斂,扯著心臟猛的動了一下,無疑,厲閔航的話刺痛了他心里埋藏已久的不敢直視的過往,那個時候的他,算是崩潰的嗎?“你聽過多重人格嗎?”厲閔航突然發(fā)問,又在舒瑜洲詫異的目光下接著說,“我的身體里有另外兩種人格?!?/br>多重人格?舒瑜洲知道這個名詞,卻不知道近距離的接觸是個什么概念。他的確有些震驚,以為厲閔航說的崩潰不過就是和他一樣,仰天嘶吼一通,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吃不喝的往死里睡幾天,又或者抱著自己的親人抱頭痛哭一翻。現(xiàn)在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