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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瑜洲抓住男人好面子這點心思,聲音不大,但嘲笑味兒十足。他混在雁北時間不算長,但這種二把刀的貨見多了,對付他們,激將法就夠了。而且他心里已經(jīng)琢磨好了,這招要是沒用的話,那他就直接在車上把這倆貨解決了,費點勁兒也不是沒機(jī)會。“cao!你麻痹的,嘴巴給老子放干凈點,航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旁邊那人激動的反應(yīng)很顯然的上了勾,“孟子停車,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來!”哼,這點腦袋瓜兒,活到現(xiàn)在也不容易!舒瑜洲還是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甚至被拽下車的時候還專門摔了一跤。“我/cao!看幾把你那弱雞樣兒,快點的尿!”舒瑜洲站穩(wěn)了,腿上又挨了兩腳,他踉蹌著,側(cè)彎著身子栽出好幾步,視線掃過身后和車?yán)锏娜?,嘴里發(fā)出一聲判決似的冷哼,直起身子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跟著提了上來。跟在舒瑜洲身后的那人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腳下緊跟了兩步,“趕緊尿,別他/媽給我?;ㄕ小 ?/br>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是因為舒瑜洲帶著七成力道的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命根子上,看著倒地不起蜷縮著身子哀嚎的模樣,估計這輩子的幸福是毀了。車?yán)锏娜丝吹阶约盒值茉饬硕臼?,臉上頓時就變了個顏色,慌亂中才想起放在扶手箱盒子里的槍了。可是還不等他扭過身子去拿,兩只大手就通過車窗摟住了他的腦袋,咣的一下撞在了車門上。“下來!”舒瑜洲力大如牛,拽開車門一把手就把司機(jī)從車?yán)镒С鰜砹?,順著手勁兒直接將那貨的腦袋又撞在了車門上。然后彎腰大長腿一伸直接邁進(jìn)車?yán)?,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鄭三木被送到醫(yī)院的路上,消息已經(jīng)在道上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三爺是誰啊,三大幫會的掌門人看到了都得自動矮三分的人,有人敢動他,那這個人是真覺得自己活的久了。黑道這個圈子,很奇怪,他的無情無義和有情有義,靠的都是殺戮。厲氏集團(tuán)附近的陽光醫(yī)院內(nèi),手術(shù)室的燈已經(jīng)亮了一個多小時了,厲閔航高大而落寞的身影已經(jīng)在走廊里換了很多個地方,每一處都留下了他的焦慮不安。鄭老爺子輔佐了厲家三代,功勛卓絕,于厲閔航來說是恩師更是親人,所以他才更傷心,更內(nèi)疚,更恨舒瑜洲。他發(fā)誓,若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一定會讓舒瑜洲付出比死更慘痛的代價。吳超的眼色瞅的仔細(xì),在旁邊接了個電話,手術(shù)室的門就開了。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摘下口罩,語氣平淡的甩出一句,“手術(shù)很成功,傷者雖然年紀(jì)大了,但身體很硬朗,度過24小時危險期就沒事了?!?/br>厲閔航的身體靠在墻上,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松了下來。這段時間舒瑜洲一直過的忐忑不安,說不怕那是騙鬼的,他自己死倒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還有他mama,所以他一直在當(dāng)縮頭烏龜,以各種理由帶著他mama東躲西藏,雖然名聲不好聽,但至少命保住了。除此之外就是,舒瑜洲感覺自己身體素質(zhì)變差了,動不動就犯困,總是渾身沒勁兒,對吃的也是無欲無求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總是提心吊膽鬧的。不過他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畢竟現(xiàn)在最迫在眉睫的是要躲過厲閔航的追殺。舒瑜洲以為先找上他的會是厲閔航,沒想到竟然是鄭俊雄,這時候他正躲在一個旅游團(tuán)里,理由是為了讓他mama散散心。“哪呢兄弟,六爺找你都找瘋了?!笔骅ぶ薅⒅謾C(jī)上那條短信,品不出是怎樣的語氣來。舒瑜洲不是傻子,劉葉的陰狠毒辣他也不是沒見過,而且他心知肚明,自己開槍打的人不是街上的小混混兒,而是黑道上的風(fēng)云人物三爺,更何況他的最終目標(biāo)是厲閔航。第10章第十章其實說實話,殺厲閔航,舒瑜洲一半兒痛快一半兒后悔,痛快的是他讓厲閔航知道了,即使是他這種底層爬滾的小人物,被逼急了也會反抗,也有尊嚴(yán)。而后悔的,自然是不忍心他mama跟著他顛沛流離東躲西藏的。舒瑜洲看著另外那張床上,已睡熟的舒麗倩,心里沒由的一陣?yán)⒕巍V皇撬麄円@樣?xùn)|躲西藏的到什么時候?他mama還病著……他溜溜達(dá)達(dá)的跟著旅游團(tuán)走了差不多一天,也沒吃幾口飯,早累的不行了,但心煩意亂的感覺攪的舒瑜洲沒有一絲睡意。他拿著手機(jī),穿上拖鞋去了窗戶邊上,點著一根煙,手里的諾基亞屏幕反復(fù)亮滅著。他在思考是打給厲閔航,還是打給鄭俊雄,猛的吸了一口煙,伸手摸向兜里的明信片,卻被突如其來的胸悶憋的悶聲咳嗽起來,“咳咳……”死壓下去咳意,看著手里的半根煙,也沒吸它的興致了,扔在地上用腳捻滅后,這才摸出褲兜里的名片。那張名片是第一次見面時厲閔航給他的,這個電話是打給厲閔航還是打給鄭俊雄,舒瑜洲心里都沒有太大的底氣。終于,他長出了一口氣,撥出去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的很快,好像剛響對面就接了。“是我。”對面沒有說話。“我只有一個要求,”舒瑜洲壓低聲音,“我媽?!?/br>一句話說完,扣在窗臺上的那只手,指甲蓋已經(jīng)因為他的用力泛了白,此時他有種臉被別人踩在地上的感覺,卻只能咬牙切齒的忍著,一點也不能反抗。“你在哪?”沉沉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波動。舒瑜洲說了一個地址,然后就聽到電話那頭說了關(guān)機(jī)兩個字,接著就傳來了嘟嘟掛斷的聲音。舒瑜洲拿著手機(jī)愣了一下,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手機(jī)電池扣掉了。電話是打給厲閔航的,應(yīng)該是直覺吧,又或者是種種推斷,但最先找上門的,是劉葉的人,鄭俊雄帶隊。舒麗倩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大半夜的突然從酒店出來干什么,但她能感覺到,這幾天她兒子都怪怪的,肯定是有什么事瞞著她。“洲洲,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有人在追你嗎?”走進(jìn)路邊的公園,舒麗倩表情很不好,更多的還是擔(dān)心。舒瑜洲將行李放在長凳上,看到他mama一臉得疲倦,心狠狠地跟著揪了一把,恨不得使勁兒抽自己兩個耳刮子。草!舒瑜洲你真他/媽/的是天下最混的王八蛋!自己有本事惹事兒沒本事收拾,克死你爸了,現(xiàn)在又讓你媽跟著顛沛流離,你他媽還是人嗎??!誰他娘的愛跑誰跑,老子不跑了,一個做事一人當(dāng)??!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舒瑜洲再要是一字不說也不可能了,不過他避重就輕,只是敷衍的解釋說自己在上班的地方得罪了人。舒麗倩信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