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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要去鎮(zhèn)里的,顯然今天是沒法去了,所以他打算向村里的人買些細碎的紅棗和桂圓。譚阿麼笑著望著站在一起的兩人,欣慰地說道:“陳小子是找了個好媳婦兒,年哥兒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我這個做長輩的還不能給小輩一些見面禮不成,你就收下吧。陳小子這么多年過來不容易,以后你們也有個伴了,好好過日子……”似乎是憶起了往事,譚阿麼的眼眶有些濕潤。白修年手忙腳亂地接過竹籃子,這女人哭他是見過許多回,也知道該怎么安慰,可這男人一哭確實是把他嚇壞了,轉(zhuǎn)過頭對著男人努努嘴,眼睛也睜的大大的,平添了許多少年的姿態(tài)。陳渡心情大好,雖然媳婦兒這個樣子很好看,但讓媳婦兒難做的漢子就不是相公,“譚阿麼,我和阿年會很好的。”“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哎,這弄得是什么啊,怪香的?!痹掍h一轉(zhuǎn),雙眼直勾勾地盯上了白修年手中的熏筍上。“這是我自己做的熏筍,待會兒做好來了我讓……他給你送過去一點?!卑仔弈暌汇叮S即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的東西得到認可也是一種值得驕傲的事啊。譚阿麼臉上露出驚奇,這種東西他還真沒聽說過,不過這味道聞著真香,“那怎么好意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做,算是讓譚阿麼替我嘗嘗味道?!敝缹Ψ绞遣缓靡馑?,白修年也不會不懂其中的意思。“那行!那我先走了。”走之前再次對著陳渡感慨一句你媳婦兒真不錯,弄得白修年好不無奈。難得窘迫的白修年就打發(fā)陳渡去洗菜了,一天被夸幾次好媳婦兒換誰都受不了。熏好竹筍之后就是切片了,熏筍獨特的香味并不需要加太多佐料,只要把切好的熏筍放點鹽放入鍋中調(diào)節(jié)一番味道就行了。鍋里的飯還沒有熟,白修年把另外一個竹筍切成薄片,拿出放在櫥子里的rou,準(zhǔn)備弄一個竹筍rou湯。趁著有時間,白修年去里屋看了看白遇歲,人還是昏迷的,眉頭緊皺著似乎很疼??粗种械募t棗,拿出一個小瓷碗把清洗了的紅棗放入小碗中,隨后找出同樣壓箱底的冰糖放入一大顆,這孩子好像還沒吃過糖呢。把小瓷碗放進小灶上燒著,弄好之后飯已經(jīng)可以聞到香味了,打開鍋蓋用筷子挑起一小塊嘗了嘗,入口之后點點頭,軟硬剛好,盛起飯空出鍋之后白修年就準(zhǔn)備炒菜了。第9章嘿嘿把紅色的尖椒切碎,放入翻炒的鍋中,站在一旁旁觀的陳渡在看見陌生的紅紅的東西后睜大眼睛,媳婦兒又亂摘東西放入鍋中了,但不能說??!一說媳婦兒準(zhǔn)生氣,就這樣陳渡一直憋著又害怕吃出個好歹,一個沒注意就岔了氣,拼命咳嗽起來。白修年以為他被辣椒嗆到了,揮揮手讓他站遠點,因為注意著鍋里的動靜,所以驅(qū)趕男人的動作有些……狠且大勁,于是陳渡更加以為媳婦兒嫌棄自己的多嘴了,也就沒有撞上去問這是什么東西。已經(jīng)熏好的筍只需過熱一遍就行了,于是不一會兒就可以出鍋了,拿出兩個盤,把熏筍平分倒在盤子里,端起其中一盤交給已經(jīng)站得遠遠的男人。“這個給譚阿麼他們送去吧?!闭f罷把另一盤放在桌上,不去看那男人便又轉(zhuǎn)身忙活起來了。陳渡望著盤子里雖然味香但是主菜是常見的竹子,配料竟然是沒有見過的陌生植物,這自己吃可還行,該不該送過去呢?不會吃出什么問題吧,還是自己先試試。于是趁白修年不注意的時候,現(xiàn)實捻了一塊筍rou放進嘴里,熏考的時間敲到好處,既沒有太重的煙熏味,又保存了竹筍特有的味道,不得不說真的很好吃,生嚼兩下之后就咽下去了,轉(zhuǎn)頭又盯上了鋪在筍rou上紅色的東西。輕輕撥出邊緣的那粒,用指腹沾著,伸出舌頭舔了舔,一股奇異的味道從舌尖傳來,不討厭。細細品了品,微微的辣意傳來,怎么說呢,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但真的很吸引人,恨不得再吃一個。“你還不去嗎?”沒聽見動靜的白修年側(cè)過頭,看見男人正盯著手里的菜發(fā)呆,“這里還有呢,是譚阿麼通知我遇歲出了事,再加上那袋紅棗,怎么說我們也得要有點表示。”說了這么多意思大概就是大男人不要這么小氣!陳渡老臉一紅,但事實上真相比起媳婦兒說的那是過猶不及,而且很有可能會讓媳婦兒生氣,于是默默吞下了小氣這個標(biāo)簽,低垂著腦袋默默出去了。把rou倒入熱油中,翻炒一小會兒之后放入水煮著,想了想躺在屋子里的白遇歲,白修年把井水換成了空間里的溪水,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什么時候能醒過來,要不要喂他一點溪水,興許會有用。思索間水已經(jīng)熱了,把砧板上切好的竹筍薄片倒入水中,把火弄小了點蓋上蓋子,這湯要多熬一點時間才好喝。悶湯的時間,白修年倒了一碗溪水,端著就進了屋,推看門就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小兔子般受驚的眼睛,在認出他之后眼睛睜大、睜大,然后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落下來。白修年嘆息,看來弟弟這個拖油瓶自己是帶定了,不過這小模樣還挺可愛,沒有其他熊孩子般讓人忍不住遠離。慢慢走近,那小孩的眼淚掉得更急,緊緊皺起的眉頭像個小大人似的。把人輕輕扶起來,白修年溫聲道:“來,喝點水。”小孩還是緊緊地盯著他不說話,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這一切難道是在做夢嗎?不是家里的床,也不是家里的被子,難道他已經(jīng)死了,可是哥哥怎么在這?難道哥哥……眼淚掉得更快,口中嗚咽的聲音也響起。“怎么了?腦袋疼嗎?”小心地看了看包扎好的傷口,還好沒有滲出血。“哥哥,你怎么也死了,是那個阿麼口中的天煞害死你了嗎?”小孩一把撞進白修年的懷里,白修年害怕碰到小孩的傷口,只能抬著手端著水任由抱著,可是這說出口的話怎么越聽越不對?“你胡說什么,我們倆都活得好好的,今天我請村長幫你分了家,以后你不用他那個人干活了,也不用被欺負,這里就是我們的家?!笨罩氖州p輕拍打著顫抖著的后背,這孩子真是個可憐的。“我回來了,弟弟醒了?”一回家尋不到人的陳渡找到里屋來,一進門就看見兄弟相擁的場景。聽見陌生的聲音,白遇歲紅著眼睛轉(zhuǎn)頭看了陳渡一眼,于是慢慢收住的眼淚又變大了。白修年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