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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有人卻先投石問路了。 是明鈺。 明鈺此人好色非常,得不到的更是抓心撓肝。之前被季濯纓本人拒絕一次,又被季良拒絕一次,屢屢被拒已使季濯纓成為她一塊心病,不能一親芳澤便一直心如貓抓。 見明璋大張旗鼓行動了,她如何還能坐得住,忙也挑了私庫里的寶貝往宰相府送,甚至不惜親自上門。 可誰都想不到,對明璋送禮來者不拒的宰相大人,竟將明鈺連人帶東西拒之門外,態(tài)度柔和且堅決。 京中一時嘩然,竟看不懂宰相大人此舉何意。 二皇女明鈺卻不輕易言棄,仍尋了寶物差人天天送往宰相府。 于是京中的權(quán)貴百姓便看了好大一場熱鬧。 只見每日午膳前,太女府與二皇女府的下人便同時出現(xiàn)在宰相府門前,太女府的送吃食,二皇女府的送寶貝。太女府的下人被好聲好氣放進去,不到一刻鐘又喜氣洋洋出來。 而二皇女府的下人,只能得到宰相府下人的賠笑,被哄著離去,連宰相本人都見不到。 日子一長,事情被傳到女皇耳朵里,明鈺便被迫消停了。 而此時,在端陽縣養(yǎng)了半個月傷的郎秋平,終于能受得起馬車顛簸,帶著驃騎大將軍黃澤望眼欲穿的胞弟,回來了。 八月十五中元節(jié),女皇在宮中設宴,為賑災神速的幾人,慶功。 明璋用過午膳便開始急躁,“湘蘭!” 湘蘭剛剛躺下,又忙衣衫不整地爬起來,“殿下,喚奴何事呀?” 明璋面上滿是緊張,坐在床上,團著蠶絲被,手指不安地攪動:“你說孤今日晚宴穿什么合適?什么顏色顯得精神?” 先前同女皇說好允她自行追求阿纓,若季良母子不反對,便在這慶功宴上借封賞之名為他們賜婚??勺约阂幌氲奖憔o張,生怕有什么變故,怕季良突然不同意,怕明鈺又惹麻煩。 湘蘭打了個哈欠,“殿下忘記啦?您要穿太女蟒袍,是紅底繡金線的呀!” 極其端正的紅色,上拿金線繡九條四爪蟒,十名繡郎精心半月才可制出一件外袍,是位極人臣的象征。 明璋聞言又惴惴不安,“以你所見,孤穿紅色精神不精神?” 湘蘭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患得患失的模樣,一時好笑,安慰她:“精神極了!殿下先午睡吧。午睡起來,奴給殿下好好拾掇一番,定叫您光彩照人,成為晚宴上最標致的女郎!” 明璋仍皺著個眉頭,卻還是依言躺下,閉上眼睛。至于能不能睡著,就只有她自己知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寶兒們元宵節(jié)快樂吖?。?! 明天傻女兒宮宴求婚,猜猜她會不會成功呀?嘻嘻嘻~感謝在2020-02-07 21:36:53~2020-02-08 21:36: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九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 明璋坐在馬車之中,脊背端直,生怕將衣服揉皺,將發(fā)髻碰散。 她掀起一角窗簾,向外看去。傍晚的陽光別有一番滋味,明亮但不晃眼,泛著暖色調(diào)卻不給人一點溫暖。 明璋使勁往遠處望,天邊飛過一排大雁,緩緩由一字隊形,排列成人字。 秋意濃了。 她放下窗簾,皇宮到了。 明璋一路緊張,渾渾噩噩地下了馬車,坐上軟轎,晃晃悠悠被載到宴樂殿。 宴樂殿向來冷清,唯有宮中辦宴才會熱鬧起來。此時,殿中已掌了燈,叫黃昏留下的一點暗色消失不見。 明璋走到上首,在女皇左手下側(cè)位子坐下。左為尊,宮中又無鳳后,賢妃、德妃各自坐在女皇右手下側(cè),同自己所生皇女位置相對。 時間過得極快,明璋也不留意那歌舞如何,飲食如何。她坐立不安,眼巴巴盼著開了宴,又盼著眾人盡快用完膳,好叫女皇提出封賞,自己趁機求親。 觥籌交錯,人影散亂,眾人宴飲終于告一段落,絲竹聲盡,殿中一片安然。 只聽女皇威嚴的聲音響起:“此次臨石郡賑災,效率極高,成效喜人,合該封賞。” 眾臣在自己席位前齊齊伏拜:“陛下英明!” 女皇略略揮手:“眾愛卿平身。黃愛卿何在?” “微臣在?!秉S澤自席中走出,在大殿中央,面朝女皇跪下。 “封黃澤為威武將軍,賜金甲一副,賞食邑五千戶,云錦五匹,羊脂白玉如意三對,紅珊瑚一副,東珠一匣,白銀千兩?!?/br> “謝主隆恩!”黃澤跪拜,接過女皇近侍送下來的明黃圣旨,回到席位上。 女皇又開口:“郎愛卿?” 郎秋平緩緩站起,蒼白著臉跪在殿中央:“微臣在?!?/br> “愛卿想要何封賞?”女皇并未直接賞賜,反而多問了一句,“愛卿此行勞累又受傷,須得好生懷慰才是?!?/br> 郎秋平伏低身子,許是牽扯到了傷口,額上出了一片冷汗,她聲音有些顫抖,但不輸一絲底氣:“臣無須金銀財寶,只想求陛下見證,臣想要求娶黃將軍胞弟,黃錦公子!” 女皇面上竟無任何詫異之情,仿佛早已知曉此時之事,淡淡頷首:“黃愛卿意下如何?” 黃澤扭身跪在原位,跪伏道:“郎大人才貌雙全、清風霽月,與臣弟情投意合,臣無異議?!?/br> 女皇撫掌大笑:“好極,那朕便做個見證,為你二人定下婚約,待黃家小公子成年后,擇日完婚!” 郎秋平喜形于色,高呼:“謝主隆恩!”便退回席內(nèi),同黃澤身后的黃錦眉來眼去。 如此便只剩下明璋還未受賞,殿中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太女身殘,又不缺財物,眾人都想看看她要求什么。 女皇扭過頭,“璋兒?” 明璋本靠著木臺,看上去也十分正常,但此時聞言,艱難扭身向女皇,整個人伏倒,“母皇,孩兒但求一人?!?/br> 女皇大笑:“今日莫非天上紅鸞星動,這一個個的都來求姻緣?” “只是璋兒,求親切忌強取豪奪,對方若不愿,母皇也幫不了你?!?/br> 明璋低垂著頭:“孩兒明白?!?/br> 隨即,她直起身來,轉(zhuǎn)向宰相所在席位。宰相位高權(quán)重,坐席僅在幾名皇女下首,距離不遠,是以明璋將季良母子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阿纓面上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眸中卻有些水光閃爍。明璋是有些不解,但求親的喜悅令她將這不和諧之處拋之腦后,激動開口:“季公子,可愿同我締結(jié)良緣,同修百年之好?” 季濯纓眼眶中的晶瑩控制不住地滾落,明璋有了些呆滯,又拿余光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