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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起一根銀線,和顏悅色地跟銀匠請教起了自己想要做的東西。 郎秋平也不坐下,站在原地柔柔笑著看他。 氣氛漸漸融洽,三人說說笑笑,到傍晚時(shí),每人都編好了自己心儀的物件。 那匠人笑了笑:“太女殿下做的最精巧了,竟和真的一般!” 明璋不由得意,回房取了個(gè)小木匣子,將手中的物件小心地放進(jìn)去,又墊了幾層帕子。 郎秋平手里捏著朵含苞待放的銀質(zhì)月季花,手腕一抖便插在了黃錦發(fā)梢,笑瞇瞇道:“不錯(cuò),嬌花配美人?!?/br> 黃錦一下子雙頰通紅,手里的銀狐貍狠狠砸到郎秋平身上:“不要臉!”說完急急跑出院子,步伐慌亂。 郎秋平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捏著那小狐貍一臉蕩漾。 銀匠走后,她扭過頭笑得燦爛:“殿下,臣的春天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璋璋做了什么,得等她送給阿纓的時(shí)候才能知道,現(xiàn)在連我這個(gè)老母親也瞞著呢!感謝在2020-02-02 20:13:38~2020-02-03 21:20: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0582650 5個(gè);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郎秋平追著黃錦離去,銀匠也行禮退下,庭院中只剩下了明璋與湘蘭。 吩咐湘蘭磨墨,明璋提起狼毫筆,展開信紙,極力縮小字跡,以求多寫些內(nèi)容給阿纓寄去。 書信傳了五六次,明璋來到臨石郡已將近十日,離京也已半月,女皇的調(diào)令終于下達(dá)。 祁若歡歡喜喜地派人去接洽臨郡調(diào)來的糧食,而明璋等人已開始收拾行李準(zhǔn)備回程。 調(diào)來的糧食足夠各縣施粥棚運(yùn)轉(zhuǎn)到明年秋收,祁若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便見兩輛馬車停在郡守府門口——太女殿下并兩位大人要回京了。 祁若匆匆上前,在馬車前拱手,高聲道:“幾位可否待祁某設(shè)過謝宴再走?” 馬車簾被撩開,明璋溫和地笑著:“不必了,此時(shí)糧食緊缺,我們不好多添麻煩。同祁大人共事很愉快,此行一別,下次見面不知何時(shí),祝一切安好?!?/br> 郎秋平也吊兒郎當(dāng)拍拍祁若肩膀,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殿下是難再見了,可我郎某人還要再來的,別忘了那運(yùn)河!” 祁若傷感的離別之情被打斷,一時(shí)間哭笑不得,強(qiáng)行跟著馬車來到城外,目送她們整頓了軍士,一行浩浩蕩蕩離去。 回程的路總是比離鄉(xiāng)要快許多,沒甚感覺,隊(duì)伍已行進(jìn)到解決湘竹那片林子,并再次在此地露宿。 明璋將郎秋平拉到角落里,同她說了上次在此處險(xiǎn)些遭了暗殺的事。 郎秋平瞇起眼睛:“殿下不厚道哇,現(xiàn)在才講,肯定是有事要同臣商量。容臣猜猜看,殿下莫不是想不清二殿下是否還會派刺客埋伏,所以叫臣來推斷一番?” 明璋推了她一把:“你瞧瞧你這是什么表情!快說說,會不會有刺客?” 從臨石郡出來已兩日了,一路風(fēng)平浪靜,叫她心里有些不安穩(wěn),一時(shí)拿不準(zhǔn)主意老二到底是何意,所以叫郎秋平來看看,她向來智多近妖。 郎秋平卻緩緩搖頭:“臣也不知。二殿下做事全無章法,臣推斷不出。更何況殿下身為其姐都不甚了解,臣比起殿下更是不如。” 明璋楞了一下,與郎秋平相交以來,因著她聰慧至極,自己便習(xí)慣了事事問她,無形之中少了許多思考,怠惰不少。 人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近來生活安逸,自己現(xiàn)在竟沒了剛剛重生時(shí)的警惕。明璋垂下頭,捏了捏手指:“不論如何,我會叫青刃她們嚴(yán)加防守,也會提醒黃將軍多多戒備?!?/br> 郎秋平隨口一問:“青刃是誰?虎翼不在嗎?” 明璋抬起眼,語氣中帶了些欣賞:“青刃是虎翼的師妹,年紀(jì)輕輕武藝高強(qiáng),我叫虎翼回京照看阿纓了?!?/br> 郎秋平神色一凜,“季公子在京中有危險(xiǎn)?你二人關(guān)系還有何人知曉?” “母皇與明鈺,還有宰相大人,”明璋訥訥,“那日賢妃召阿纓入宮,還任明鈺那個(gè)混球動手動腳,險(xiǎn)些占了阿纓的便宜,我便叫他假裝風(fēng)寒,待我回京能護(hù)著他了再出來活動。” “可是總是如此不是辦法。”郎秋平按住明璋肩頭,“殿下,臣能看出季公子對你的心意,若你信臣,此次回京你便去尋陛下討個(gè)婚事自便的恩典,然后速速上門提親。” 明璋驚得險(xiǎn)些裝不住殘廢站起身:“我倒是想,可這恩典母皇不會隨便給吶!我要以何底氣開口?” 卻見郎秋平狡黠一笑:“殿下聽臣的,保你得償所愿,抱得美人歸!” 明璋附耳到郎秋平嘴邊,將那聲如蚊訥的話語牢牢記在心里。 語畢,兩人相視一笑,明璋去尋青刃交待防守,郎秋平則去找黃澤提醒戒備。 按照剛剛郎秋平所說,此處是最合適的一個(gè)埋伏點(diǎn),明璋若要取自己性命,極可能在此處傾盡全力來一場暗殺,而自己則需叫青刃等人漏個(gè)口子,將黃澤拉到漩渦中來,成為自己受害的有力見證人。 一番商議之后,營地的氣氛rou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黃澤將明璋、郎秋平、黃錦三人趕到郎秋平那個(gè)奇形怪狀的馬車中坐著,自己抱著重劍守在馬車外。 郎秋平曾說她這馬車之所以要三匹馬拉,是因?yàn)槠渲袏A了一層鐵板,刀槍難入。是以此處最為安全。 入夜已久,一行人皆疲憊不堪,卻還未看到刺客影子,幾人難免有些焦躁。 明璋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看來是我草木皆兵了,照這情況刺客許是不來了,各位不如去休息吧?” 眾人熬夜皆是為了她的安危,她心里難免有些過意不去。 黃澤卻將那重劍“噌”的一聲插入土中:“不必,殿下安全要緊,臣多年在軍中,也習(xí)慣了守夜,不妨事,幾位疲乏了不妨歇息片刻?!?/br> 話音剛落,沒等明璋回話,一支羽箭破空而來,“當(dāng)”的一聲訂在馬車壁上,箭尾顫動不已,可見力度之大。 若這馬車僅僅是木質(zhì),只怕已被射穿。 黃澤瞬間拔出重劍,身形緊繃,如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警覺地盯著羽箭射來的方向。 那箭打在馬車上的瞬間,車上兩女子尚且算是鎮(zhèn)靜,黃錦一名未成年公子卻是狠狠驚了一跳。他自小跟隨阿姐在軍營中長大,遇此情形勉強(qiáng)沒有出聲,卻是嚇得緊緊拽住了旁邊人的袖子。 郎秋平感覺胳膊被扯動,扭頭卻是看見只嚇蒙了的小奶貓。不由心中柔軟,撫了撫他的發(fā)頂,“別怕,不會有事?!?/br> 人在面臨危險(xiǎn)時(shí),總會不自覺地向自己關(guān)系更為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