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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裝滿野外行軍等物,以備路上急用,一輛鋪了軟墊藏了五百兩現(xiàn)銀子并三萬兩銀票,另些許糕點茶葉、棋子棋盤,供路上解悶。” “另八輛可是湘竹備的?她怎么不聽吩咐吶!” 正說著,湘竹滿頭大汗地跑出來,指揮著幾個下人,搬著沉沉的木箱,就要放到車隊末尾的馬車上去。 見明璋與湘蘭站在門口,她抬袖擦了下額上的汗,氣喘道:“殿下稍等,奴馬上便備好了?!?/br> 明璋待下人將那木箱放好,才開口詢問:“這些是什么?” 湘竹對幾個下人擺擺手,下人們對明璋行過禮便退下了。她上前幾步,聲音因勞累還帶著幾分顫抖:“殿下,這些都是奴為殿下收拾的行裝?!?/br> “考慮到野外疾行可能要露宿,奴準(zhǔn)備了厚實的綢帳,確保殿下能休息得同府中一樣,這些裝了兩輛馬車;還有些精米細面,茶油醬醋類的調(diào)味品,裝了一輛車,奴也喚了府中大廚隨行;另外有殿下的官服、常服等各十?dāng)?shù)套,以防途中應(yīng)對各級官員;還有......” 湘竹準(zhǔn)備極其精細,完全可保明璋一路如同在府中一般瀟灑自在。 湘蘭看著自己備下的兩車行裝,簡陋無比,一時有些羞臊,扭過頭對著明璋便要下跪請罪。 明璋一把攔住她,對著湘竹沒什么情緒地開口:“孤記得并未叫你準(zhǔn)備這些。” 湘竹愣了下,扭過頭看了眼同樣一臉茫然的湘蘭,回頭對明璋說:“殿下從未出過遠門,奴怕殿下路上不適,是以多備了些?!?/br> 明璋面上似是緩和了幾分:“無需如此。孤去救災(zāi),理應(yīng)越快越好,東西多了太累贅。湘蘭收拾的夠用了,你這些便不用帶了?!?/br> 湘竹低下頭,輕輕道了個“是”。 明璋一馬當(dāng)先邁入馬車,假充沒看到湘竹眼底那深深隱藏在恭順背后的陰冷,嘴角泛起些許冷笑。 呵,明鈺還真是陰毒! 叫湘竹給自己置辦這么多東西,與輕裝簡行的軍隊相比,便顯得無比奢靡。黃澤生平最恨驕奢yin逸不顧大局之輩,自己若表現(xiàn)得沉迷享受,置災(zāi)民于不顧,怕不是生生惹得她厭棄。 自己與驃騎將軍鬧僵,便是有再大本事也翻不了身了吧? 說不定一路上還要與兵士鬧得不快,到時候耽擱了救災(zāi)的行程,又是一樁大罪! 若是重生前的自己,嬌生慣養(yǎng)的,怕不是真會著了她的道! 明璋穩(wěn)穩(wěn)坐在馬車中鋪了軟墊的窄榻上,隔著車窗簾看到湘蘭湘竹二人均上馬后,低沉道:“出發(fā)吧!” 除了此二人與馬夫,她一人未帶。救災(zāi)事大,人多了便生閑事,平白影響行程。 太女府的馬車直直朝著城門而去。 城外長亭,是她與工部尚書郎秋平和驃騎將軍黃澤約好的匯合地。 * 工部尚書郎秋平,在其他吏、戶、禮、兵、刑五部的尚書面前,著實算個俊俏少女。 她出身京城郎家,郎家世代忠君,從軍效命。郎秋平的母親曾為明璋祖母的左膀右臂,早年戰(zhàn)死,留下此遺腹女,長到今年也才堪堪二十。 郎秋平此人不僅未承母志從軍報國,反而生的文文弱弱,面白腰細,還酷愛雜術(shù),從小便不斷鉆研出些稀奇古怪的物件,總是能方便人的生活。 她對地理書籍研究更是透徹。 去年臨石郡便大澇了一場,她親自帶了心腹去,半月便治好了水災(zāi)。 沒想今年不雨,一澇一旱,反而生了蝗。百姓用了郎秋平鉆研的水車,倒是沒耽擱了澆灌莊稼,卻沒想到作物要成熟的時候遇上了蝗災(zāi),一時間顆粒無收。 早年京中人皆稱郎將軍晚節(jié)不保,唯一的女兒整日不務(wù)正業(yè),倒弄些木頭金屬,日后只怕要將家業(yè)敗光。 哪料到郎秋平一路默默升學(xué),參加科考,拿到當(dāng)年的頭名狀元時,還有許多閑人當(dāng)她連個秀才都不是。 她自請去了工部,著實發(fā)明了許多實用的器具,推廣到各地,兩年來百姓生活因此富足不少,便也心中安定,極少滋事。 可以說,如今天下太平安康的局面,郎秋平可居一半功。 明璋暗自感慨,自己重生前看不上奇技yin巧,重生后又急著籌謀保命,竟一直未曾結(jié)交過這位奇人?,F(xiàn)今可有幾月同行,實在是要好好認(rèn)識一番! 京城以皇宮為中心修建,太女府就在皇宮邊上,是以沿著一條主路便直直通到城門口。 城門外旌旗飄飄,黃澤早已率了一千精兵候在道旁。這些兵士都是黃澤親自練出來的,個個身姿挺拔,昂頭挺胸,鐵甲噌亮,殺氣陣陣,叫人看著便心潮澎湃。 而郎秋平似乎還未到。 見太女府馬車緩緩從城門中駛出,黃澤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行了將禮:“末將參見太女殿下!” 身后一千兵士也隨之下跪,嘹亮的一千道嗓音匯合在一起,聲響震天,直沖斗牛。 “參見太女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都說要存稿,每天都鴿自己....至今一字未存 * 季濯纓:妻主拋下我一人,哭暈在廁所 明璋:阿纓不哭,妻主抱抱 卜日十:口區(qū)(踢翻狗糧.jpg) 第17章 湘竹將馬車上原本收起的木板放下,便形成一個直達地面的緩坡,湘蘭則推著明璋從緩坡上下了車。 沒等落地,明璋便急急高喊:“黃將軍與眾勇士快快平身!” 說著,便匆匆推著木輪要到黃澤身邊去。十幾米的距離,她硬是幾息便至,正好扶住黃澤緩緩起身。 “將軍行動如此迅捷,真是帶的一手好兵!”明璋由衷贊嘆,“將士風(fēng)貌,真是叫人嘆服!” 明璋一番夸贊正正夸在了黃澤心坎上。她幼時便在軍中打拼,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度,最為自信也自傲的,便是帶兵的水準(zhǔn)。 黃澤愛兵如子,明璋喚她平身時帶上了她手下的兵,本就叫她心頭熨帖,現(xiàn)在又夸她兵帶得好,她便對這太女更喜愛了一分。 黃澤為人直爽,也不自謙,哈哈一笑,將鐵扇般的巴掌拍在明璋肩上,“殿下好眼力!這一千是臣最滿意的兵,特領(lǐng)出來歷練?!?/br> 明璋肩膀一陣疼痛,面上卻只能強裝無事,緩了幾息才灑脫一笑:“那這一路便仰仗將軍與各位勇士啦!” 見明璋是真的如敬她一般敬她的兵,黃澤笑得更為爽朗:“臣與部下定護殿下不損一根毫毛!” 兩人正相談甚歡,那邊兵士的隊列里卻突然跑出來一名小兵,直直朝她們沖過來。 黃澤剛剛還在自豪自己治軍嚴(yán)格,轉(zhuǎn)眼便被打了臉,整個面龐黑得像抹了鍋底灰。 “你!跑什么!哪個小隊的?隊長滾過來見我!” 卻見無一人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