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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似乎是想勾得奴也心動,自請離開殿下身邊呢!” 似是覺得有點好笑,湘蘭咧著嘴,“不過昨日布料鋪里的伙計說,看見她進了斜對面香滿樓?!?/br> 明璋先還嗤笑湘竹蠢,竟然想空口幾句騙湘蘭離開自己身邊,沒想到她轉(zhuǎn)眼就和老二聯(lián)系上了。那香滿樓,賣各種名貴香料,遠不是湘竹這等奴才買得起的。若不是跟老二那邊有貓膩,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踏入那種地方。 看來自己冷落她已經(jīng)引起了懷疑,但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自己勢力微弱,還是得穩(wěn)住老二她們,徐徐圖之。是時候把湘竹調(diào)回來了,放在身邊,也好時時監(jiān)視防備。 “小伙計還說,看到對面一布衫女子將湘竹送出來,兩人相談甚歡。那布衣女子相貌柔美,下巴有顆黑痣,圓臉龐,大眼睛,身材勻稱,說話間帶些北方口音,兩人只擺出好友姿態(tài),小伙計沒聽到什么信息。” “若能被個小伙計聽到,那這位大名鼎鼎的賢士周舟也就浪得虛名了?!泵麒奥牭侥菢O有特點的長相與口音,一下便認出此人乃是二皇女的客卿。前世她與此人偶有拜會,對對方的才能實在是贊嘆不已,不由撫掌,言語間有些感慨。 “要說這周舟,可是個奇人,五行八卦無不通曉,天文地理無所不知,權(quán)謀數(shù)術(shù)也極為精通。但她性格極為散漫豁達,早年常游山玩水,從不定居?!?/br> “那她為何為二皇女所用呢?”湘蘭不解,要投奔,也該投奔自己清風(fēng)霽月的主子??! “這就要說到此人的性格特點。她極為重恩,當(dāng)年她年近八歲,師父卻早逝,孤零零一人眼看活不下去,正好遇到當(dāng)時年輕的母皇,去小倌館尋情人,心情舒暢,恰逢路上見她可憐,施舍她一袋銀錢,著實救了她一命。她執(zhí)意報答,母皇便逗她,成年后若有本事,便為自己孩兒做個客卿。” “不想她真的有本事,卻不來投孤,而是投了老二。看來在母皇心里,從始至終她的孩兒就只有老二一個,只有她心愛的蔣美人生的才是她孩兒!呵,我早該明白!” 見明璋說著說著又情緒激動,湘蘭忙倒了杯茶遞到她嘴邊,“殿下莫氣,喝口茶壓一壓,氣壞身體不值當(dāng)?!毕嫣m輕撫明璋脊背,心里對自己主子是無比心疼,明明主子這樣優(yōu)秀,卻偏偏不得母親疼愛。 明璋慢慢冷靜下來,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呼出一口郁氣。 “是了,為她們生氣不值得。今日可是孤的好日子,看孤一出手便給你再帶個主子回來!” 看著自家主子一說到俊美公子便眉飛色舞,湘蘭實實在在想嘆氣。 但是她哪知,她家主子并不是說到漂亮公子便眉飛色舞,如今只有那個修竹一般的公子,才能令她牽腸掛肚??! 三月十五的宮門口總是熱鬧非凡。 宮內(nèi)不得縱馬,各家的馬車將自家小主子送到門口便立刻離去,一時間竟堵得水泄不通,遠遠望去倒是能看到或活潑或安靜的小公子們陸陸續(xù)續(xù)從旁邊角門入宮。 各家適齡女兒則三五成群,高談闊論,勾肩搭背地從另一側(cè)角門進入。 明璋來得很早,甚至宮門還未開她便已候在門前,著實被披星戴月上早朝的各位大員調(diào)侃了一番。 她直直立在門口,眼睛都不眨得盯著公子們那邊,直看得不少小公子羞紅了面龐,站得日頭高起,卻一直沒看到自己想等的那個人。 宮門口漸漸冷落下來,直到只剩明璋一人。 她不由失落,莫非前世相遇只是自己一場幻夢,當(dāng)不得真…… 既然那人不來,這春日宴也沒有參加的必要了。跺了跺發(fā)麻的腳,明璋打算打道回府。 剛剛轉(zhuǎn)過身,還未掀開馬車簾,忽然聽到一陣輕快的馬蹄聲,并木質(zhì)車輪吱吱呀呀的響動,她猛得一回頭,眼前一亮! 來的正是宰相府的馬車。 那馬車剛停穩(wěn)片刻,一只玉白又修長的手就迫不及待地掀開簾子,緊接著一襲白衫如展翼的蝴蝶,輕巧得躍下馬車,略略整了整衣衫,便快步向那角門而去。 他似乎急壞了,走著走著竟小跑了兩步。全然將馬車旁連聲囑咐他穩(wěn)重些的婢子拋在腦后。 明璋不由“噗”得笑出聲。 她還不知道,季濯纓居然有如此活潑的一面。 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想必是急著見她吧!明璋托著張厚比城墻的臉皮,大言不慚。也轉(zhuǎn)身入了角門。 進門后,還有很長一段路才能到御花園,初次進宮的公子小姐們自然有宮中小侍帶路,然而此時時辰不早,也遲遲無人再進宮,小侍們只當(dāng)沒人再來了,早早散了去偷閑。 于是,明璋走了幾步,便見季濯纓一個人茫然地站在路口發(fā)呆。他剛剛十五,第一次參加春日宴,怎么能找到路嘛! 輕笑一聲,她上前幾步,“季公子,跟我一同赴宴吧,這么長一條路,一個人走過去,太孤寂了。” 季濯纓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乍聽到人聲,嚇得抖了一下,扭過頭來。 明璋便看眼前這人耳根一點點染上紅暈,最終燒得通紅,眼眸卻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得盯著她。 “是,太女殿下?!?/br> 真可愛,聲音也脆脆甜甜。外人怎么盡說他清清冷冷如高嶺之花不可攀折呢,在她看來明明就是只軟軟糯糯的小兔子。 “不必如此多禮。季公子便隨老師,喚我一聲佩瑋,如何” 季濯纓覺得雙頰也要燒起來了。從她起了表字那天開始,他便一直想這樣喊她。 “佩……佩瑋jiejie?!?/br> 明璋只覺眼前之人真是可愛極了,明明已經(jīng)羞到冒煙,卻還強裝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沒成想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不敢再逗他,怕他把自己憋壞了,明璋準(zhǔn)備開口喊他一同出發(fā)。 “母親常常叫我……阿纓?!?/br> 明璋詫異回頭,卻見他像是有些懊惱,緊緊抿住了唇,手里捏的桃花枝都要揉斷了。 季濯纓一時激動,便沒管住自己的嘴,心里悔得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他知道明璋喚自己同行是為自己解圍,可是這樣不矜持,她該嫌棄了吧。 腦袋微微垂下,氣惱得抿了抿唇,卻突然感覺頭頂有什么覆了上來,他一下子抬起頭。 明璋一只手輕輕揉了揉他發(fā)頂,寵溺地笑了笑,“阿纓,我們出發(fā)吧?!?/br> 不能再逗了,再逗下去小兔子該羞化了。 “嗯?!?/br> 季濯纓強忍羞澀,亦步亦趨地跟在明璋身側(cè),時不時便側(cè)頭看看她的側(cè)臉,看完就要掐一下手里的花枝。 明璋只當(dāng)什么都不知道,放緩步子體諒著他,撿些自己前些年的傻事逗他開心。 御花園就在前方了,季濯纓卻希望這路再長一些,能讓他與佩瑋jiejie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