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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忽略的格局問題,真真是,如剝洋蔥般,一層一層,又一層! 賀書淵凍得,有些僵硬的嘴角,微微挑起,吐出一絲白氣,臉上的笑容,都被凍得,有些僵硬,看起來有點詭異,正好從他身邊,路過的巡考官,看到他臉上,詭異的笑容,都不禁微微,打了個寒顫,趕緊快步離開了。 ☆、終章 “書淵, 書淵,你也太厲害了吧!”賀書淵剛剛,從貢院里出來, 就被跟他一起,出來的霍榮鈞, 連拉帶扯,興奮的拖上了, 勇毅侯府的馬車。 賀書淵無奈的端著, 勇毅侯府下人,遞上來的熱參湯, 邊一口一口的抿著,邊聽坐在他對面的霍榮鈞,興奮的喋喋不休地說著。 “你之前不是讓我做過,關(guān)于都察院,行使監(jiān)察權(quán)的策論么, 我尋思著,那個跟今天的題目, 也差不多, 我記得,當(dāng)時你幫我, 改文章時,還說過,凡事都有兩面性,不能一概而論, 應(yīng)該辯…什么來的?”霍榮鈞一時,想不起來那個詞,抬手撓了撓頭,求助的看向賀書淵。 “辯證的看問題。”賀書淵將嘴里,熱乎乎的參湯,緩緩咽了下去,這才慢條斯理的回到。 “對,對!應(yīng)該辯證的看問題,所以,我這次的時務(wù)策論,就是這么寫的…”霍榮鈞興奮的,將自己如何破題,又是如何承題,比比劃劃地一一講給賀書淵聽。 賀書淵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真切的笑意,一般考生,只能答出,第一層意思,而霍榮鈞,卻已經(jīng)答出了,第二層的意思,這就已經(jīng)比,百分之六十的考生,都要強了,再加上,經(jīng)義策論,雖然說,重在考察,考生的文章功底,但是因為“民心”這個題目,太過老套,自己已經(jīng)帶著他,模擬過相關(guān)題目的文章,就算做得,沒那么優(yōu)秀,也不至于,差得太遠(yuǎn),所以,霍榮鈞高中春闈的機會,應(yīng)該不小,大概,他自己也有所感覺,所以才會,如此的興奮。 要不是兩人,剛從貢院里出來,又疲憊,又憔悴,霍榮鈞簡直想,現(xiàn)在就拉著,賀書淵去酒樓,好好慶祝一下,管他中不中的,好歹這趟恐怖之旅,他是結(jié)束了,再不用遭那個罪了! 就如同現(xiàn)在的高考般,不管考得怎么樣,大多數(shù)的考生們,此時的心情,都跟霍榮鈞差不多,因此,在歇息了兩天,恢復(fù)了元氣后,也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快活起來,有些自覺,考得不錯,也有些門路的考生,已經(jīng)開始,四下走動,為了將來的入仕,作準(zhǔn)備了。 跟放松悠閑的考生們相比,此時的考官們,卻是最辛苦,忙碌的時候。 春闈負(fù)責(zé)閱卷的考官,都是翰林院的學(xué)士,作為日常與各種學(xué)問和文章,打交道的考官們來說,著實是見過,不少的好文章,可是,眼前這兩篇,被所有考官們,公認(rèn)為,寫的最好的文章,仍然讓他們,驚艷異常。 “這兩篇文章,不用看名字,也能知道,定是有著,文昌星下凡之稱的賀書淵所作!”坐在上首的主考官,禮部尚書任志倫,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拿起,被眾考官們,圍在當(dāng)中,細(xì)細(xì)品評的那兩篇文章,笑著說到。 “哦?何以見得?”眾考官看著,名字還被糊著,沒有開封的兩篇文章,看向自信滿滿的主考官任志倫,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開口問到。 “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別的考生,寫的是策論,他寫的,卻是奏折!”主考官禮部尚書任志倫,拿起那兩張考卷,抬手將,糊在名字上的紙撕掉,瞬間,賀書淵的名字,便驟然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同時,他的話,也讓所有的考官,頓時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這兩篇文章,竟然真的如,主考官禮部尚書任志倫所說,真的是那,有著文昌星下凡,之稱的賀書淵所作! 眾考官唏噓,感慨中,不禁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賀書淵所作的,這兩篇文章,之所以,讓見多識廣的翰林學(xué)士們,都覺得,無比的驚艷,不僅僅是,他文章做得好,更是因為,他文章中,所蘊含的那份,非同一般的眼界和格局。 其他考生們的文章,不管是穩(wěn)扎穩(wěn)打,還是飄逸華麗,在考官們眼中,皆是處處漏洞,有種幼稚的青澀感。 而賀書淵所作的文章,從破題,到承題,都有一種絲絲入扣,渾然天成的成熟感,不僅有建設(shè)性,更有可cao作性,真的是,像主考官,吏部尚書任志倫,所說的那樣,可以直接當(dāng)做奏折,拿去朝堂上,甚至就算是,那些經(jīng)年的老臣子,在某些方面,也未必,比得上他! 所以說,這不單單是,在做文章上的差距,更多的是,一種眼界和格局上的差距,按理說,這種眼界和格局,在還未入仕的年輕學(xué)子們身上,是不可能存在的,是需要,在今后的歲月里,不停的淬煉和提升后,極少一部分的人,才能夠,最終擁有的。 可是,賀書淵卻偏偏現(xiàn)在,就擁有了,這份眼界與格局,不得不讓人感嘆,這大概就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吧!也就不奇怪,為什么,他會有著,文昌星下凡之稱了! 御書房中,皇上看著,眼前書案上的考卷,原本有些,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眼中甚至浮起,一抹釋然的笑意與興奮,讓站在書案對面,本屆春闈的主考官,吏部尚書任志倫的嘴角,也不禁微微翹起。 原本以為,自己看到的,肯定又是那些,老生常談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所向,方能長久”之類的,雖然明明知道,是對的,但是卻讓人,心中十分厭煩言論的皇上,此時卻是,神情愉悅中,透出一絲,難耐的興奮。 “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后,則近道矣。 蓋天道之于表者,附于悠悠眾民之心,顧政之所興,在順民心也! 好,好!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御書房里,傳來皇上清朗,興奮的聲音,那其中蘊含的喜悅,與釋然,讓在御書房內(nèi)外,伺候的宮人們,都不禁,心情跟著輕快,愉悅起來。 看著皇上,毫無抵觸,拿著試卷,欣然向下讀去的任志倫,也不禁,在心中暗暗稱贊,賀書淵小小年紀(jì),竟然對人心,特別是上位者的心思,如此的了解。 沒有哪一個,手握天下的君王,愿意被民心裹挾,即使明明知道,順應(yīng)民心,是件極其正確的事情,但是,心中也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抵觸的情緒,落實到實際行動中,就難免會走偏,變得與民心,越走越遠(yuǎn)。 可是,賀書淵的這篇文章,卻十分巧妙的,從天地間的根本入手,指明民心,其實就是天道,在世俗間的具體體現(xiàn),因此,順應(yīng)民心,其實就是,在順應(yīng)天道! 作為天道之子的天子,遵循天道行事,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