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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能夠跟著殷志修想要巴結(jié)的人,一起去見他呢! 世事難料??!賀書淵不禁在心底生出了幾分感慨來,同時,對世子霍榮昊,也生出些敬佩親近之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句話,說來簡單,可是現(xiàn)實中又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的呢! 在還沒有看到任何好處的時候,只要認(rèn)定了這個人,就能不顧身份,毫不猶豫的提供助力,霍榮昊這份魄力,這種胸襟,不得不讓賀書淵敬佩,同時也讓他下定了結(jié)交之心。 心中感慨萬千的賀書淵,自然沒有心思去搭理,在他面前上躥下跳的霍榮鈞。 蹦跶了半天的霍榮鈞,沒有得到他的回應(yīng),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也沒意思,只能在自家兄長鄙夷的眼神中,訕訕的蔫了下去,心里卻把沒有理他的賀書淵,罵了個狗血淋頭。 世子霍榮昊辦完了自己要辦的事兒,也沒在他們這里久留,帶著人,回了自己的住處,梳洗更衣去了。 雖說他們一行人,是坐船,從運河上走水路過來的,并沒有風(fēng)塵仆仆,但是,晚上要去知府府做客,對于他們這些極其講究的高門大戶的公子哥來說,還是要換件干凈的衣服,以免丟了面子的。 等到晚上,世子十分體貼的派人來接霍榮鈞和賀書淵,三人一起去了知府府。 給世子霍榮昊接風(fēng)的便宴,安排在了知府府衙的后院,他們乘坐的華麗奢華的馬車,并沒有停到知府府衙的正門前,而是從知府后院的門,一直駕進(jìn)去的。 賀書淵見狀,忍不住撇了暼嘴,就瞧如今知府殷志修這幅做派,對他的性格,也就可見一斑了。 勇毅侯世子霍榮昊,是為了私事來的淮安府,就算他假裝不知道,不招待,也沒人能說什么。 可是,他一方面,想要巴結(jié)頗得皇上看重的世子霍榮昊,一方面,又要顧及自己的面子,不肯在酒樓好好擺宴,怕傳出去,有人說他的閑話,偏偏要裝模作樣的把宴席,擺在知府府里,好像這樣,就能遮掩他巴結(jié)世子的樣子似的。 說白了,就是又當(dāng)又立,這樣的人,就算為了自己的官聲,做官再清明勵志,政績斐然,估計官途也不會走得太順,這也就難怪,他回回政績考核,都是優(yōu)秀,卻在淮安府連任兩期,不得升遷了。 賀書淵想,這大概,也是他有些著急,想要巴結(jié)世子的原因吧! 等到馬車進(jìn)了知府府的府衙后院停穩(wěn),三人下車,見到迎在月亮門下的知府大人殷志修時,賀書淵不禁暗暗感嘆,此人真是長了一副好皮囊! 倒不是說,他的五官長得有多么的帥,只是他身材修長,眉目清朗,頜下一縷美髯,氣質(zhì)挺拔文雅,赫然就是人們腦海里,讀書人的典范模樣,讓人一見,便會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同時生出不敢輕視之心。 殷志修這邊,在看到他們?nèi)藭r,也是不由得心中暗暗吃驚。 勇毅侯世子霍榮昊的氣派風(fēng)度,他之前在京城時,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可是,那跟在他身邊,長相清俊的年輕人,穿著打扮,雖然十分的普通,可是渾身透露出來的氣質(zhì),卻是淡定從容間,隱隱有股睥睨天下的氣勢,竟是一點不輸跟他一起進(jìn)來的勇毅侯世子霍榮昊! 不過,他也是當(dāng)官多年,老于世故之人,自然不會將心中的驚訝,溢于言表,見三人走到近前,忙上前拱手,給世子霍榮昊行了禮。 世子霍榮昊微微頷首,站在他身后的霍榮鈞,大大咧咧的隨便拱了拱手,回了一禮,可是還是個白身的賀書淵,卻只能上前一步,彎身作勢往下跪去。 他是跟著世子霍榮昊一起來的,顯見著關(guān)系不一般,原本就是想要巴結(jié)世子的殷志修,怎么可能讓他真的跪下去,忙抬手虛扶了扶,同時暗暗打量了他幾眼。 原就是想要把賀書淵,引薦給殷志修的霍榮昊,見他偷偷打量賀書淵,便順勢開口說到:“這是舍弟的好友,松山書院近來頗為有名之人。” 他這樣說,語氣隨意間透著親近,一方面抬高了賀書淵,另一方面也顯得與殷志修不生分,可是,殷志修聽完后,神色卻微微一愣。 松山書院近來頗為有名之人,他倒是知道,可惜,因著是為了校報一事,出的名,跟他這邊沒多大的關(guān)系,他知道是知道,卻并沒有多留意,因此,并不知道賀書淵的姓名,此時被世子霍榮昊這樣一說,便有些窘迫起來。 幸好,賀書淵是個十分有眼力價之人,看到他的神色,便明白,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忙就著剛才還沒完全起身的姿勢,開口說到:“學(xué)生賀書淵,見過知府大人!” “能得世子青睞之人,果然一表人才,卓爾不群??!”殷志修對他適時出聲為自己解圍之事,十分滿意,也不吝于順著世子霍榮昊的話,夸贊了他兩句。 幾人寒暄完后,便相攜著向花廳走去。 因著殷志修那又當(dāng)又立的性格,不好意思把逢迎巴結(jié)做得太過明顯,他們這頓飯,竟然吃得出奇的融洽,賀書淵雖然礙于身份,并沒有說太多的話,但是,每一句都言之有物,倒是讓殷志修對他的印象頗好。 吃過飯后,也不等殷志修說話,世子霍榮昊,便以明日要啟程回京為由,帶著賀書淵和霍榮鈞兩人起身告辭了,倒是省得讓殷志修為難,一會兒要不要再安排些其他節(jié)目了。 因著晚上要跟世子霍榮昊,來知府府赴宴,也不知什么時候能結(jié)束,霍榮昊派人去接他們的時候,便讓人跟山長路遠(yuǎn)行,提前打了招呼,幫霍榮鈞和賀書淵請了假。 因此,宴會結(jié)束后,兩人便沒有回書院,而是跟著霍榮昊一起,回了他在淮安府的住處。 賀書淵想著,人家兄弟倆多日不見,總是有些體己話要說,回了世子霍榮昊的住處后,便很有眼力見的,主動回了給自己安排的屋子,早早睡下了。 世子霍榮昊在京城,也是事務(wù)繁忙,第二日一早,便啟程回京了。 賀書淵和霍榮鈞兩人,站在碼頭上,把他送走后,看著河上來來往往的船只,賀書淵便想起了,之前漕運總督沈維明,讓他幫著安置孤兒的事情來。 上次修沐的時候,他還去看過,給那些孤兒們租住的院子,想來這會兒,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住了進(jìn)去,賀書淵想著,既然已經(jīng)請了假,還是去那邊看看為好,初一畢竟年紀(jì)還小,梅香又是女子,就算有鄭主事幫襯著,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 因此,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fā)了霍榮鈞先回書院后,賀書淵便向租住的院子,慢慢溜達(dá)了過去,反正,那里就在碼頭附近,走過去,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初秋的天氣十分的宜人,天高云淡,正可以邊散步,邊思考些事情。 原先,剛剛聽到沈維明讓他幫著安置孤兒這件事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