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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隨即又上前一步,微微擰身,用手肘在另一個衙役的心窩,猛地一頂,那衙役便臉色痛苦的踉蹌著,向后退去,退了幾步后,向后仰倒在地上,嘴里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那個最先被霍榮鈞踹飛出去的衙役,竟生生倒飛出去了七、八米,后背撞到身后的門框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又趴回到了地上,竟好似昏死了過去! 恣意書坊里的人,俱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面如土色,僵在原地,渾身顫抖著動彈不得。 平日那縣衙里趾高氣昂,作威作福的衙役,竟被眼前這個年輕公子,隨隨便便打成這樣,現(xiàn)在看起來倒是解氣,可是,將來縣衙那邊追究起來,他們這些人,沒準都要進大牢的呀! “四…四少爺,這…這可怎么…怎么是好??!”宋掌柜慘白著臉,看著身旁的賀書淵,嘴唇哆嗦著,斷斷續(xù)續(xù)開口的問到。 雖然他的年紀,比賀書淵大了兩輪還多,可是此時卻全無主意,把賀書淵當成了主心骨,只盼著他能拿出個章法來,解決眼前這棘手的事情。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上只是發(fā)生在一瞬間,那兩個衙役,便雙雙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讓賀書淵也是十分的意外,想攔,都沒有機會。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深究和猶豫的時候,賀書淵只是唯一沉吟,便轉(zhuǎn)頭對正對自己的戰(zhàn)果,得意洋洋的霍榮鈞,冷聲道:“你自己做的麻煩事,自己善后!” 然后,又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宋掌柜,沉聲吩咐到:“趕緊讓人把這兩個衙役,扶進屋去,請個大夫來,好生伺候,等我從縣衙回來后,再放他們走!” 他倒是不擔心縣令會對他們怎么樣,畢竟霍榮鈞的身份,擺在那呢,縣令上趕著巴結(jié)他,都還來不及,哪里會為了兩個衙役,來與他們作對。 他只是害怕,現(xiàn)在放了那兩個衙役回去,會壞了他等下去縣衙,要做的事情,這才讓宋掌柜,看著那兩個受傷的衙役,等自己回來,再好生安撫安撫他們,也免得結(jié)下不必要的仇,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賀書淵心中是如此想的,可是,不知道霍榮鈞身份的宋掌柜,聽到他的話,卻差點嚇跪了,怎么著?打傷了衙役,還不夠,竟然還要把人家看管起來,不讓走?就是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呀! “四…少爺,使不得,使不得??!”宋掌柜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去勸,這總是一腦袋稀奇古怪想法,與眾不同的四少爺了。 打完了人,心情舒爽的霍榮鈞,見宋掌柜一副猶如死了爹媽的喪氣樣,不由得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不過就是兩個衙役罷了,看把你嚇得,沒出息,你要是不敢管,就讓他們兩個一直趴在那里好了!” 宋掌柜被他這么一說,才反應(yīng)上來,自己光顧著跟賀書淵商討對策了,倒是把還趴在地上的兩個衙役,給忘了個干凈,瞬間,又嚇出了一腦門汗,忙伸手招呼一旁,也同樣被嚇得面如土色,渾身打顫的兩個伙計過來,一起把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個衙役,背到后院的屋子里去,又叫人,趕緊去請了大夫過來。 那邊縣太爺還等著賀書淵過去回話呢,賀書淵自然不能留在這里,又怕那兩個衙役醒了,宋掌柜害怕,處理不好這邊的事情,只能讓初一留在恣意書坊,幫著看著點,自己則快步出了恣意書坊,坐上了剛才來時的馬車,向縣衙趕去。 “你跟著來干什么?”馬車上的賀書淵,看著不知什么時候,提前坐到了馬上的霍榮鈞,沒好氣的問。 “我自己惹的禍事,得自己善后??!”霍榮鈞學(xué)著賀書淵剛才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回到。 讓你善后,也沒讓你跟著我??!賀書淵心中腹誹,卻懶得跟他爭辯,對于一個身份高貴,武力值爆表的中二少年來說,你不讓他做什么,有用嗎?! 霍榮鈞見賀書淵沒再說什么,十分滿意他的態(tài)度,居然又往前湊了湊,很是好奇的開口問到:“你說縣令那廝找你去,是要做什么?難道剛才那兩個婦人,見你不肯賠錢,把你告到了縣衙?” “我怎么知道?來傳話的那兩個衙役,都被你打暈了!”賀書淵白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霍榮鈞這個人,不僅有讓人自來熟的本事,還有讓人分分鐘想打他一頓的本事! 霍榮鈞聽了賀書淵的回答,這才自覺,自己的問題,有些愚蠢,十分傲嬌的冷哼了一聲,不再理賀書淵了。 賀書淵倒是十分高興,落得個清靜,他當然知道縣令大人找他去,是為了什么事情,他們恣意書坊印的舒意報,在山陽縣出了名,賺了錢,那縣令大人可不早就眼熱了,只是沒有名目,礙于情面,不好做什么。 如今舒意報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想趁機撈一筆! 這些事情,原就在賀書淵的計劃內(nèi),倒并不覺得意外,他原本就有對策,此時有了霍榮鈞這個身份貴重的中二少年在,想來就更沒什么問題了! 馬車在兩人的沉默中,到了縣衙門口。 等到賀書淵下了馬車,自報姓名后,被人帶進了縣衙后院,一間偏僻的廂房中后,便再無人搭理了。 得,在二品的漕運總督府中,沒受過的待遇,在這個七品的縣官府里,倒是受了一把!賀書淵不無惡趣味的想。 反正心中早有準備,他倒是不急不怕,坐在那里優(yōu)哉游哉的看風景,雖然對著廂房大門外的假山,又矮,又丑,倒是聊勝于無。 他倒是待得怡然自得,可是跟在他身后,一起進來的霍榮鈞,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被晾了一會兒,可不干了,站起身來,在屋里來來回回的踱了兩圈,還不見人來,不由得開口怒到:“縣令那廝,是不是有毛???把人叫來,為何卻又不理!” “要不,你去問問他?”正在看風景的賀書淵,無聊的隨口回到。 原本還有些暴躁的霍榮鈞,見他一副優(yōu)哉游哉,毫不以為意的模樣,眼睛瞇了瞇,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剛才他一沖動,打暈了那兩個衙役,讓這小子白撿了個便宜,結(jié)果,他還要用話擠兌自己,這回兒,自己可不再上當了! 賀書淵見他竟然又老老實實的坐了回去,不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孩子也不傻么! 就這樣枯坐了半個時辰,才有一個小吏模樣的人,來把兩人帶進了縣令的書房。 四十多歲,長相普通,面白無須的縣令大人,身著青色的官袍,端坐在書案后,身后站著心腹的師爺。 賀書淵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下行了禮,心中卻暗自發(fā)誓,一定要盡快考上秀才,這萬惡的跪拜禮,他可真是一點也不想再行了! 跟在他身后進來的霍榮鈞,原本還想著渾水摸魚,自己不出頭,悄悄跟著看熱鬧,可是,這會一見賀書淵跪下行禮,頓時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