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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賀書琪還待再開口說話,卻聽到之前因為大夫進(jìn)來,被院子里的狀況嚇到,而忘記關(guān)閉的大門外,傳來一陣混雜著整齊腳步聲的嘈雜之聲。 “官府的人怎么來了?!” “這穿著打扮,這儀仗模樣,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官府兵丁?。 ?/br> “天哪,這么大的陣仗,這是要去哪???” “這是誰家犯事了?看來可不是小事兒??!” 街上的行人,被這一隊三十多人,衣著光鮮亮麗,刀兵銳利,打著整齊儀仗的官兵隊伍驚到,都紛紛匆忙避開,站在街邊兩側(cè),好奇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這支隊伍的去向和目的。 有那好事之人,等隊伍過去后,還遠(yuǎn)遠(yuǎn)的跟在隊伍后面,想要看看這隊明顯有別于普通官兵的隊伍,到底為什么要來這等偏僻破舊的地方。 就連街兩邊的住戶,都被這支隊伍開路的銅鑼聲和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驚到,紛紛打開大門,向外觀望,也俱是被嚇了一跳,忙又退了回去,只留下一道門縫,向外偷偷窺視著。 等到這支十分打眼的隊伍,來到賀書淵家,敞開的大門前停下,從隊伍中間那頂錫頂黑漆,棗紅色帷幔,雕祥云紋的官轎里,走出一個身著緋色官袍的官員時,圍觀的眾人,都不由得紛紛低聲驚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13387601071小可愛扔的地雷,筆芯~ ☆、第二十八章 但凡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三品以上的官員著紫色官袍,五品以上的官員著緋色官袍,這個從轎中下來的官員,竟然穿著緋色官袍,那就意味著,他最少也是五品官員! 要知道,平時被百姓們視為父母官,想一想都要心里打顫的縣令大人,也不過才是七品而已,這個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他們這偏僻破陋地方的官員,竟然有五品之高,怎能不讓圍觀的群眾驚訝。 只是那官員卻對周圍人群的驚嘆聲充耳不聞,抬腿便向正亂成一鍋粥的賀家院子里走去。 隊伍打頭的一個高壯的兵曹,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向院子里走了進(jìn)去。 在踏進(jìn)院子的那一瞬,那個高壯的兵曹,向著一院子的人,掃視了一圈,突然開口高聲喊到:“賀書淵是哪個?” 原本亂作一團(tuán)的院子里,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鎮(zhèn)住,都轉(zhuǎn)頭向門口這邊看了過來。 這一看可是不要緊,院子里的人,除了賀夫人和跪在地上的賀書淵,也俱是被突然出現(xiàn)在自家院子里的大官和門外那一隊兵劍鋒利,一看就非比尋常的官兵,嚇得面色慘白,身子更是抖得如篩糠一般。 膽子小的賀書琪和梅香兩人,更是已經(jīng)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那個被賀家請來,給賀夫人看病的大夫,也嚇得面如土色,雙腿打顫的向后面慢慢挪去,如果不是嚇得張不開嘴,估計早就已經(jīng)高喊出聲,“我只是路過,跟他們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民間有句俗話,“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這跟知府大人著一樣顏色官服的大官,突然帶著一隊官兵,闖進(jìn)門來,可不就是來抄家滅門的模樣么! 站在正屋門口,原本就被賀書淵氣得不行的賀夫人,見此情景,不知那個孽子,又在外面闖了什么彌天大禍,竟要累及全家,不由得氣得渾身發(fā)抖。 “孽子!”她狠狠地瞪著仍然跪在院中的賀書淵,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來。 “少爺,你在外面,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劉嬤嬤扶著氣得渾身顫抖,睚眥欲裂的賀夫人,哀聲喊到。 眼見著這一院子的人,老的老,小的小,不是氣糊涂的,就是嚇傻了的,竟是無人應(yīng)對那站著門口的五品大官。 賀書淵只能忽視了賀夫人那好似要吃了他的眼神,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面向門口的官員,朗聲道:“在下便是賀書淵,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大膽!見到理漕參政吳大人,還不下跪!”那個跟在大官身后的兵曹,見賀書淵站得筆直,一點也沒有要跪下行禮的意思,不由得怒聲喊到。 他這聲怒喝,讓原本就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的院中眾人,更是嚇得一個激靈,也不管他說的是誰,俱是膝蓋一軟,紛紛跪在了地上。 就連賀夫人,也在劉嬤嬤的攙扶下,跪了下去,畢竟,她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見到官員,就要下拜,此時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的。 只是,賀書淵卻仿若未聞,仍然直直的站在那里,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的官員。 灼灼烈日之下,面如冠玉,目似寒星的俊朗少年,于一院子跪伏在地的人群中,長身而立,淡漠泰然,眉宇間自有一股攝人的氣魄,逼得人不敢直視。 身上那滿是泥污的青色長袍,也不能消減他一絲一毫卓爾不群的氣質(zhì),反而更為他增添了一絲超然。 圍在院子外偷窺的人們,不由得被他這大膽的行為和氣魄,驚得變了臉色,紛紛情不自禁地發(fā)出低低的驚訝與抽氣之聲。 都同時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道,這個少年也太膽大了點,就他這幅做派,難怪會惹來官兵,讓家人攤上這等禍?zhǔn)拢?/br> 誰知,那身著緋色官袍的官員,在與仍然站在院中,一點要與他跪拜行禮的意思,都沒有的膽大少年,對視了片刻后,突然嘴角微挑,露出一個和煦中透出些許玩味的笑容,溫聲說到:“馬參將,不得無禮,這位賀書淵,賀公子,可是督府大人親自下帖子,相邀的客人!”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這…這是什么情況?!不管是跪在院子里的人,還是圍在院子外的人,全都被這件事情詭異的發(fā)展,給驚呆了。 跪在地上,臉上慘白的賀夫人,也猛地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向說話的官員,隨即又轉(zhuǎn)頭看向站在那里,好似早就知道會這樣,臉上沒有一點驚訝之色的賀書淵,嘴唇微微翕動了兩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那個官員,又側(cè)頭對跟在他身后的兵曹,點了點頭道:“把請?zhí)o賀公子送過去!” 那兵曹雖然一臉的不忿,但還是大步走到賀書淵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張黑色燙金的請?zhí)焓诌f了過去。 賀書淵雙手接過請?zhí)瑢φ驹谠洪T的吳參政深深一輯,朗聲說到:“謝督府大人抬愛,賀某定當(dāng)按時前去拜訪!” 那吳參政并未答話,只是微微頷首,便轉(zhuǎn)身向院外走去。 賀書淵忙抬腿,快步追了過去,態(tài)度恭謹(jǐn)?shù)膶⑺统隽嗽洪T。 之前他不跪,是因為這個理漕參政的高調(diào)到訪,原本就是一種試探,否則只是來送張請?zhí)?,隨便派個人來就好了,又何必要讓一個五品的高官,帶著全幅儀仗,刀兵森然的一路鳴鑼而來。 而自己,如果被嚇到,或是態(tài)度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