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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樂完之后,低聲問了他第一個問題:“那個皇帝……真是你殺的?”“哼。”源丹真在落魄中依然風度翩翩地笑了笑:“你竟然懷疑我……”銀心想,不是我懷疑你,全國的人現(xiàn)在都懷疑你,還以為我是你的幫兇。而且我親眼見你殺了尼瑪頌……源丹真道:“我殺了皇帝?我想讓誰代替她?我們家族又沒有參選權……”“他們說,水麥冬灘的人拿了傳國戒指?刺螺岬的人,追著水麥冬灘的人打去了。”源丹真無所謂地笑道:“刺螺岬……我告訴你吧,就是那個刺螺岬的烏冬來傳信,說我手下背叛要暗殺我,還有信物……結果呢,是我手下聯(lián)合他們出賣了我,誣陷我毒死皇帝……”銀愣住了:“烏冬……你說烏冬……怎么會?!?/br>源丹真搖搖頭,覺得跟這個小孩沒什么好解釋。銀倒是又關切地問道:“那源丹真,你的軍隊呢……”“給我妻子代管了呀?!?/br>“妻子?你結婚了?”“對呀?!痹吹ふ姘琢算y一眼,此刻覺得他蠢兮兮的再也不可愛了,而是十分招人不爽,他說:“放心吧,我跟我妻子是多年的好友,不像你跟查耶關系那么別扭。我妻子家里跟我家是世交,我們成婚之后就各玩各的,她很好……你昨晚在宴會上還給了她烤堅果……”源丹真一說,銀才想起來,昨晚坐在源丹真旁邊的,確實有一個和藹可親的貴婦,那貴婦也與源丹真談話,可是銀沒有注意聽,他覺得那貴婦臉圓圓的,面善,就烤了一盤堅果遞給她,貴婦就對他笑了笑,把堅果掰開給懷里的孩子吃了……孩子……銀大驚:“你還有孩子了?”“是啊?!痹吹ふ嬖桨l(fā)不耐煩了:“我們倆誰年紀大呀?你還沒有孩子才是罕見……”銀出神地想了一會兒,喃喃道:“我曾經(jīng)也算有個孩子的,是我的骨和血,我養(yǎng)大了他,可是他……我不知道是誰的錯,我們的關系變得很不好,而且他變得比我還厲害……”“你在說什么胡話?!痹吹ふ娲驍嗨?,心想這家伙有過孩子也不過是三五歲,怎么說得這么奇怪……又想,這家伙真是比我還沒心沒肺,舉國大亂,自己被當成通緝犯的當頭,還在這里閑聊往事。“我們走吧?!痹吹ふ娴睿骸疤炜旌诹耍覀?nèi)ゴa頭等船,晚上偷渡出國去,先避一陣子?!笨匆娿y還呆在座位上,他試探地問了一句:“寶貝,你跟我走么?”銀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他并沒有深思熟慮,就覺得跟源丹真一起去避一避非常合適,并且源丹真那樣講,他很有可能會再找到烏冬,把這樁謀殺案弄清楚……天色擦黑,幾個人跟隨源丹真往碼頭而去,除了銀之外,都是源丹真的貼身侍衛(wèi),正看到遠處的船影,頭頂忽然有箭雨鋪天蓋地射下來,身后響起尖利的馬嘶聲……當日白天,山城里的和平會談諸事完畢,結果是,公認逃走的源丹真謀殺了皇帝,水麥冬灘拿了傳國戒指,刺螺岬要進攻水麥冬灘,追回戒指,溫泉灣追殺源丹真,同時向風毛菊港要求從源丹真的妻子那里扣留軍隊……此外,米草甸照常中立,與世無爭地打道回府,紅樹林也暫時不想卷入爭端,打算班師回老巢,再作打算。塔塔再見到阿月渾子時,阿月渾子正在院子里玩石盆里漂浮的睡蓮,只見他一雙纖纖玉手拿著一把木勺子,把水舀起來,澆在那紫色的睡蓮身上,看著圓滾滾的水珠滾在花瓣上,又用那微紅的手指去戳水珠,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十分純真可愛……塔塔停在游廊下面,沒有再靠近他……昨夜的事情令他很有罪惡感,并且他聽說了一些阿月渾子不好的傳聞,不由得懷疑他昨夜被引起邪念是否事有蹊蹺,他對那副面孔的天真半信半疑,而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應該再接近阿月渾子了……阿月渾子余光瞥見他來了,高興地扔下木勺,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對他做了一個真誠的禮,脆生生道:“祭司大人,我——”塔塔身邊的仆從,按照塔塔的吩咐,冷冷地打斷阿月渾子,道:“阿月渾子,你的主人作為嫌疑犯之一,現(xiàn)在不見蹤跡……”仆從說了一番官方陳詞,意思就是現(xiàn)在由阿月渾子幫忙打理那些海盜勢力與紅樹林的往來,因為香榧也剛好被派去海外(這當然是阿月渾子的苦心作祟),眼下只有他能夠擔當這個責任,在呱酋長回來之前,阿月渾子應當暫時跟隨查耶,聽從紅樹林領主的吩咐……阿月渾子得體地應了下來,塔塔始終沒有對他說一句話,甚至躲避著不去看他。在從溫泉灣回紅樹林的官道上,查耶騎黑馬當頭,帶著一眾騎兵,終于要歸家了,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愜意。普通奴隸們都騎著鹿跟在隊伍末尾,唯有阿月渾子需要緊跟查耶的侍衛(wèi)隊,在一群駿馬中間,他注意到查耶的侍衛(wèi)長云氘,一個月不見,云氘的銀色盔甲還是那么明亮,他的白色披風在風中獵獵飄動。偶然地,云氘一回頭,也恰好觸碰到了阿月渾子的目光,阿月渾子眨了眨眼,云氘眼里閃過一絲驚喜和慌亂,趕緊又回過頭去。云氘是查耶手下最優(yōu)雅的騎士,他是查耶的劍術老師的兒子,出身高貴,劍術精湛,與查耶也情同手足,比起查耶有些不近人情的孤高王道,云氘卻無論對誰都帶著微笑和禮貌,又保持著距離和分寸,儼然是個最理想中的貴族公子,他潔身自好,甚至有些過分看重精神的道義,至今仍未成婚,也從來沒有任何緋聞。阿月渾子,自然是早就想勾搭這位侍衛(wèi)長了,除了對方的地位,還有云氘是那樣地俊朗和干凈,是阿月渾子這種人從來沒有觸碰過的干凈,他看著他衣著銀甲,腰別寶劍,那樣青澀的眼神,阿月渾子心里是有些喜歡他的,想把他引誘過來,完全成為自己的人。作者有話要說: 嗷~各位看官老爺=W=來個評論吧23333只看到點擊沒有評論嚶第25章羅生門然而原先的呱酋長在的時候,阿月渾子萬萬不敢做出一點苗頭,雖然呱酋長對他的身體不感興趣,卻的的確確控制著阿月渾子要讓誰對他的身體感興趣,控制著他去跟誰睡覺,所以阿月渾子平時包著臉或者涂著泥,不能隨便讓人見到他的模樣,只能在該使用的時候露出來。阿月渾子私底下無法發(fā)展任何關系……有一天下雨,阿月渾子執(zhí)行任務回來,在路上偶遇云氘,雨越下越大,兩個人披著雨衣都被淋透了。云氘找了個大樹洞躲雨,兩個人窩在里面,云氘點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