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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唐茉對劉昭的應允也極是開心,畢竟能得皇帝賜婚是莫大榮耀,再不怕別人閑言碎語說她家阿甜是個福薄之人。劉昭話一出口,唐逸本就刷白的臉色更加難看,連眼里的血色也退成一片凄慘的白,他不再去瞧劉昭,垂眼道:“謝王爺?!?/br>這溫順柔和的話語透著寂落,沒來由讓劉昭揪心。晚飯時這一段插曲不提,且說用過飯后,唐逸帶著大鵬和靈狐偷偷溜出府。“好我的世子爺,您大晚上不在府里好生歇著,就是要來這里?!”霓虹樓前,大鵬雙眼大睜,神情驚訝夸張,看了唐逸半晌,小聲道:“您要來也等生完孩子再來吧?!?/br>大鵬至今不知唐逸生這一胎是冒著殞命的風險,他知道的唯有那日福祿寺中大小姐傳出有孕是和世子提前合計好的,為的就是給這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出身。其實唐逸本不想告訴大鵬自己懷孕的實情,奈何靈狐道仙藥凡人可能吃不了,人還是需要人間的大夫開藥保胎,而到后期下不了床的時候,除了大夫,還得有人貼身伺候他才行。上一次,是有jiejie唐茉照顧他,而這一次,他打算連jiejie也瞞著,所以思來想去,只能讓大鵬來。唐逸抿唇,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淺笑,“你可知這霓虹樓背后的人是誰?”大鵬瞬間回過味兒來,驚道:“洛王?!”唐逸無聲點頭,抬腳走了進去。“不甜,你來了?坐!”因為晚飯插曲,唐逸姍姍來遲,劉烈等到此刻也不惱,熱情招待。唐逸抱著靈狐坐下,習慣性拿桌上糖糕喂貓。靈狐自打進了霓虹樓就覺得不對勁,它不接糖糕,在唐逸懷中亂動,感覺自己靈力輸出受阻,竟是要連貓型都維持不住了,趕忙掙脫唐逸,往外跑。唐逸只以為靈狐又是貪玩,揮手讓大鵬下去看顧著。劉烈也遣散下人,笑道:“不甜料事如神,這西北果然出事了?!?/br>唐逸眉目平淡:“去歲西北邊境一帶牛羊市均出了瘟疫,這疫病來自關外,草原上的情況只能更糟,他們?nèi)币律偈?,會開春來犯并不難猜。只這次似乎不僅僅是搶奪物資怎么簡單,西北告急,朱將軍沒能抵御住,丟了平城,應當是有人泄漏了平城的軍防部署?!?/br>劉烈臉色陡變,平城丟的如此快,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你懷疑誰?”唐逸悄悄觀察劉烈神色變化,看出此事并非劉烈所為,道:“我也是聽父親與手下武將密談時提到此事,但父親并未指明泄密之人的身份。若王爺能抓到此人必定是大功一件!”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你們都期待婆婆開虐,那我就虐虐好了唐不甜:我抗議!婆婆jian笑:抗議無效,明天你要遭大罪了,今兒個老實點!☆、變故劉昭離開祥寧候府,回到王府與府議眾人商談西北軍□□項,就聽徐少卿閑閑感嘆一句:“唐逸身體養(yǎng)了兩個來月,眼下大好了,居然給我在霓虹樓瞧見。嘖嘖!”劉昭心神不安,早早散了會,又思來想去,竟也換了裝往霓虹樓去。他覺得還是要與唐逸說清楚——自己答應唐彪所求并非是想要利用祥寧侯府,利用唐逸的婚姻做文章。再說霓虹樓內(nèi),唐逸一邊給劉烈無關痛癢的分析些當下時局,一邊套話,希望能夠得到劉烈算計劉昭的計劃,好早做防備。不多時,大鵬回話說找不到貓兒,靈狐跑不見了影兒,唐逸直覺不妙,便推脫身體原因打算早回侯府。哪知劉烈今日方才算是第一次見聞唐逸的真才實學,一時惜才心起,更是相談的意猶未盡,眼見唐逸抽身,一把扯住他的衣袖,“急什么?時辰尚早!”唐逸被扯得腳步一踉蹌,跌回座上,肚子正正撞在身前矮幾的幾角,鉆心劇痛瞬間傳來,他雙眼一滯,隨即就眼前發(fā)黑,開始聽不清耳邊劉烈在說些什么。劉烈見對方被自己拉回來,就撲倒在矮幾上不肯再動,一時驚疑。“世子!”大鵬大驚,沖上來俯身抱了唐逸就往外走,“王爺見諒,我家世子身體不好,失陪了!”唐逸臉色冷白,額頭上一層汗,神情十分痛苦,“疼……”他一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大鵬懷中,渾身瑟瑟發(fā)抖,口中呢喃不清。一番變故令劉烈措手不及,他神經(jīng)敏銳,錯步攔住大鵬去路:“他疼成這樣,你不先為自己主子尋大夫,竟是打算這樣大搖大擺抱他穿堂而過嗎?!”大鵬心急如焚,奈何他身無武功,繞不過劉烈的阻攔,眼見對方轉眼功夫已經(jīng)派人去請大夫。這可是要露餡了呀!唐逸忍過一陣腹痛,靈臺漸漸恢復清明,“放我下來?!?/br>“世子!”大鵬不肯。“放我下來!王爺面前,成何體統(tǒng)?!”唐逸加重語氣,從大鵬懷中掙脫開,站穩(wěn)身形對著劉烈躬身一拜:“王爺見笑,不甜這是老毛病了,不必勞煩大夫,只要回府喝了藥、休息一夜就好?!?/br>劉烈細細觀察唐逸神色,卻是看不出任何疑點,心道,這人的身體還真是紙糊的一樣脆弱,當真磕不得碰不得,自己不過才略略拉拽了一下,就一副發(fā)病要死的樣子,“我送你?!?/br>唐逸點頭稱謝,在大鵬攙扶下剛一出門,就見劉昭立在門外,眼中似有隱忍的怒氣。“五弟?”劉烈跟在唐逸身后,見到劉昭也是一愣,沒想著與唐逸約在自己地盤,還能被劉昭撞破。“三哥,玄廷有要事與他說,人我就帶走了!告辭!”劉昭與劉烈說話并不客氣,直接拽了唐逸就走。一出霓虹樓偏門,唐逸便被劉昭塞進一輛馬車,大鵬則是被王府仆從攔在車外。馬車向侯府方向馳去,車內(nèi)劉昭眉頭緊鎖,語氣里竟是帶了怒意:“本王說了,無需你替本王籌謀,你聽不懂嗎?!”唐逸腹部又開始絞痛,沒有靈狐為他渡靈力補充時時不斷虛耗的元氣,他其實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唐逸垂眼不動,緊咬下唇,一副做錯事的服軟模樣,劉昭見狀心底一軟,先是道歉自己態(tài)度不好,然后又安慰道:“你若有心儀的女子便告訴我,就是為了新婚妻子、為了侯府不會后繼無人,你也該好生將養(yǎng)身體,爭取一個長長久久。不瞞你,我私下傳過那田城問話,他說你的病不見得就到了回天乏術的地步!”唐逸只沉默。田城醫(yī)術了得,至今還盼著能夠想出法子保他一命,但田城哪里知道他會死是上天寫好的結局。難道要他為了自己活命,就逼劉昭殺父篡位,提前十年登基嗎?靈狐說得或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