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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遞到唇邊的話,轉而關切地問:“怎么了?還在意剛才的事?” 見她愁容不展,他抬手替她捋了捋垂落臉畔的發(fā),溫聲安慰,“還試試其他款式的婚紗嗎?別被不相干的人影響了心情。” 倪姍搖搖頭,體貼地說:“要不…景深你還是去看看吧!婚紗什么時候挑都可以,可念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陸景深眉眼頃刻間冷淡:“這次無非又是她的鬼把戲,不用放在心上?!?/br> 倪姍:“可是……” “沒有可是?!标懢吧畲驍嗨脑挘皧檴?,她害你害得還不夠?我知道你善良,但對她那種人,犯不著施舍善心?!?/br> 重新找回聲音的關盈跟著附和:“就是!陸總說得對!姍姍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為了搶走陸總,她對你做了多少過分的事?專門挑這個時候失蹤,可不就是想破壞你們的婚禮嗎?姍姍你可千萬別上當!” 倪姍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遲疑了很久,才應下:“那…那好吧……希望她只是惡作劇,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br> “她能出什么事?”陸景深不以為然,余光瞥見窗外那輛飛馳而過的邁巴赫,臉色更沉,脫口一句絕情的話,“就算真出了事,那也是她自作自受?!?/br> 見他句句都是對秋念的厭惡之情,倪姍終于松口氣。 她還擔心陸景深會因為顧遲那些話而對她產生懷疑,或者對秋念有所記掛,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多慮了。這個男人是全心全意地愛著她、感激著她、信任著她。 懸空的心徹底放平,她重展笑顏。 秋念要失蹤就徹底失蹤好了!最好就這么死在沒人知道的角落,別再來礙她的眼! 正如顧遲所說,到時候秋氏會徹底成為陸景深的囊中之物,而她,將以陸太太的身份享受曾經秋念所享受的一切! 首富千金又怎樣?校園女神又怎樣? 秋念靠投胎拿的一副好牌現(xiàn)在可全到了她手里。 * 這頭,陸景深陪著倪姍挑選婚紗,對秋念失蹤的事不為所動;那頭,顧遲已經驅車再度來到了楓嵐別墅。 接待他的還是之前那位女傭,一邊奉上茶,一邊擔心地問:“顧先生,有太太的消息了嗎?” “太太”二字讓顧遲皺了皺眉,他放下茶盞,提醒:“秋念已經和陸景深離婚了,稱呼是不是也該換換了?” 女傭惶然:“啊,您說的是,怪我沒注意?!?/br> “以后注意就好?!鳖欉t說著起身,一邊在別墅里四處查看,一邊詢問女傭秋念失蹤前的事,希望能尋到有用的信息。 女傭仔細地回憶著,說了一些她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結婚紀念日那晚把自己鎖在臥室里哭?第二天去公司找陸景深回來之后就變了個人一樣?”顧遲擰眉重復了一遍。 女傭連連點頭:“對!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太太…哦不,秋小姐回來后,就讓我們把所有跟陸總有關的東西全都扔出去了。再之后…她有天一個人出了門,就再也沒回來。我們打電話給陸總,想問問是不是去了他那兒,但陸總的秘書跟我們說,陸總和秋小姐已經離婚了,以后就不用再匯報跟她有關的事了。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秋小姐失蹤前讓人送過去的那份資料是離婚協(xié)議書?!?/br> 聽這話的意思,秋念似乎是在結婚紀念日被放鴿子后心灰意冷,所以決定放棄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只是她既然灑脫地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書,又為什么要做出失蹤這種看起來似乎根本就沒能放下的事? 顧遲覺得秋念的行為前后矛盾,他沉思了片刻,握著冰涼扶手一路上了三樓。 來到臥室門口,他稍稍停步。 想到這里曾是秋念和陸景深的新婚洞房,即便新郎在當晚就扔下新娘揚長而去,他眼底還是閃過一絲晦暗。 如果當初他能自私點,不那么大度地成全秋念單方面付出的愛情,現(xiàn)在她就該是他的妻子,和他在這間房里同床共枕,恩愛和睦。 這一年里,他一直在為那時的決定而后悔,不過好在秋念跟陸景深離了婚,讓他有了挽救的機會。 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秋念,告訴她這些年從未啟齒過的感情,哪怕她不肯接受、哪怕她還放不下陸景深,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等到她被打動的那天為止。 他是這么想的。 甚至因為心生期待,凝重的臉上還破出些許笑容。 然而,當他走進臥室,在床頭柜最底層的抽屜里找到一份被揉成團的絕癥診斷書后,眼里所有的光瞬間熄滅。 白紙黑字寫著觸目驚心的字眼。 絕癥…… 最多還剩三個月…… 他一陣眩暈,手撐著墻面才勉強站穩(wěn),此時此刻也終于明白秋念突然之間同意離婚又下落不明的原因。 “傻!真是…太傻了……” 他低喃著,表情似哭似笑。 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她也把所有溫柔留給了陸景深。成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愛情、獨自默默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委屈。 顧遲攥著那張絕癥診斷書,雙眼通紅。 心口像是被成千上萬根針狠狠扎了一般,密密麻麻都是痛。 秋念她現(xiàn)在舉目無親,又生著病,一個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獨自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該有多絕望! 沒再遲疑,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對著那頭厲聲要求:“替我找一個人,越快越好!無論用什么辦法……” * 被顧遲腦補成孤苦無依絕望等死的秋名唯,這會兒正躺在樂城的沙灘上悠閑地曬著太陽。 提新車那天她繞著樂城跑了一大圈,意外發(fā)現(xiàn)東面的沙灘挺不錯,第二天便入住了這邊的酒店。 原身的皮膚實在是太白了,雖說同性羨慕,異□□慕,但她還是更加想念自己那一身蜜色肌膚,趁著夏天陽光好,多曬曬就回來了。 漂亮的女人很惹眼,穿著性感比基尼獨自躺在沙灘上的女人更是如此。短短半小時,秋名唯就打發(fā)了好幾波搭訕的,沒清凈多久,又來了一個! 是個留小胡子的男人,沙灘風的襯衫和花褲衩,脖子上一根小拇指粗的金項鏈,暴發(fā)戶氣息十足。 “美女,一個人?”他吹了聲口哨,在她旁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有意無意地把腕部的勞力士秀給她看,語氣滿滿都是炫富,“要不要去我的游艇上玩玩兒?” 秋名唯懶得理他,繼續(xù)她的日光浴。 見她不為所動,男人撓了撓頭,拿起她放在小桌上的助曬油,獻殷勤地說:“你自己抹不到后背吧?我來幫你吧!” 秋名唯不喜歡別人隨便動自己的東西,尤其還是個一臉猥瑣的搭訕男,她坐起身,手順勢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不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