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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李懷宇的質(zhì)問,可他捏著拐杖的那只手死死地握緊,好像要把拐杖捏碎。“你早就恢復記憶了?”李懷宇一臉受傷,“……還是說,你根本就沒失憶?”他也不在乎顧思念有沒有回答,只是視線渙散地自顧自輕聲呢喃,“你干嘛要這樣呢?”“想繼續(xù)睡我的話,直說不就好了……”“難道,”他突然露出一個慘然自嘲的笑容,然后狠狠撕裂了自己的心,“你是想嫖我,又不想給錢嗎?”李懷宇一句話將自己踩進了不堪的泥濘里,事到如今他也沒必要在意什么自尊了,他的自尊早已和愛一起被打得稀碎,他自己再踩上幾腳,也沒有什么妨礙了。李懷宇的一句句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先把自己的胸腔里攪得一片狼藉,又帶著他的血他的痛狠狠扎進了顧思念的心頭。顧思念痛得身體一顫,險些繃不住冷硬的面色,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抑制不住地涌上了濕意,便手忙腳亂地狼狽轉(zhuǎn)身,甚至差一點跌倒。他背對著李懷宇,肩膀輕輕起伏幾下,才再次冰冷漠然地開口,“走?!?/br>顧思念連半句解釋都沒有給他,但李懷宇覺得無所謂了,顧思念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們倆完了。李懷宇心如死灰,向來清潤溫煦的面上一片死寂,他沉默地拉起顧思念親自為他收拾好的行李,轉(zhuǎn)身離開。這時,房里的Cat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探了個腦袋偷偷觀察著門口,他立刻嗅到了屬于李懷宇的熟悉的氣息,興奮地汪汪叫了兩聲,搖著尾巴躥到他腿邊親昵地磨蹭著??衫顟延钕袷歉緵]注意到它一般,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徑自走遠。Cat沖他大叫了幾聲,又甩著尾巴跟著他跑了一段路,可能是被李懷宇的冷漠嚇到了,它遲疑地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僵立在門口的顧思念,沖他汪汪叫著。它急得在原地直打轉(zhuǎn),看一會兒漸漸遠去的李懷宇,又沖著顧思念嚎叫兩聲,卻不能改變他們中任何一個的心意,更控制不了他們間越來越遠的距離。顧思念在終于聽不見李懷宇凌亂的腳步聲后驟然垮下了肩膀,他晃了兩下無力地靠在了墻上,深深地埋著頭。細碎的額發(fā)蓋在他眼前,掩住了他眸中的情緒,可是他的面頰一片濕潤,且還在不斷地留下熱淚,呼吸也沉重急促,整個人都分外狼狽。他虛弱地低聲喃喃:“回來……”輕緩的氣音很快就消散在空氣里,沒能傳遞到那個人耳邊,不過他此刻也根本不敢向李懷宇表明一切。過了一會兒Cat垂頭喪氣地跑回了家中,可顧思念依舊靠門站著,好像還在等誰回來。Chapter36李懷宇一步一步走下樓的時候,甚至能聽見胸腔里有什么東西碎的徹底。王成玘一直站在樓下等他,連目光都不敢移開半分,他幾乎是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李懷宇的身影,便緊張地迎上去,看到他手里的行李箱時愣了一瞬,卻什么都沒有問,只是貼心默然地幫他拿過了行李,安靜地等著他開口。李懷宇突然回頭望了一眼樓上那扇熟悉的窗戶,心里又漸漸泛了酸,他輕輕眨了眨眼睛,連忙轉(zhuǎn)過頭來勉強笑了一下,盡量若無其事地說:“走吧?!蓖醭色^應了一聲,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把他送回了那間不久前租下的公寓。這間公寓是李懷宇在包養(yǎng)契約快要到期時提前租下的,但只搬過來住了一兩天,就因為顧思念意外住院而又回到了他身邊,這么長時間里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這所公寓,差點要把它遺忘。當李懷宇再次踏入這間落了些灰塵的房子時,心情既痛苦又復雜,但他面上保持著不動聲色的平和沉穩(wěn),只顧和王成玘一起忙里忙外地把屋子收拾干凈,借忙碌勞累來麻痹自己的心。等一切都歸置得差不多了,李懷宇為王成玘倒了一杯水,感激又羞愧地謝道:“成玘,今天真是麻煩你了。”王成玘接過他的水,深邃的鳳眸里有淡淡的探究與擔憂,他不動聲色地細細觀察了一下李懷宇的神情,發(fā)現(xiàn)他已然恢復了溫煦平和的神態(tài),便稍微放下心來,搖頭寬慰道:“應該的。宇哥你以前幫了我那么多,這點小事不算什么?!?/br>這一天里備受打擊與傷害的李懷宇聽了他溫和善意的話頓覺寬慰,露出一個發(fā)自真心的淺笑,“謝謝?!?/br>然后他歉疚地說:“這邊現(xiàn)在太亂了,改天一定好好招待你?!?/br>“沒關系?!蓖醭色^隨和地笑道,他知道李懷宇想要一個安靜的個人空間,便主動起身告辭,“我先走了,過會兒還要去接囡囡放學?!?/br>“慢走?!崩顟延畎阉偷介T口,“抽空我會去看她的?!?/br>王成玘最后朝他笑著揮了揮手,轉(zhuǎn)身一步步走遠了。李懷宇輕輕合上門,脫力一般靠著墻滑坐在地上,將腦袋深深地埋在膝蓋間,渾身上下都溢著孤獨悲傷的情緒。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仿佛將天地間所有的寂寞都納入了心底。而王成玘一離開李懷宇的家,就立刻給宋如璋打了個電話。他站在街邊緊緊皺著眉頭,聽著耳邊的忙音不住地焦慮踱步,電話終于被接起,宋如璋磁性慵懶的聲音灌入耳內(nèi),“寶貝兒,想我了?”王成玘坦然接受了他對自己的稱呼,沒有理會他的調(diào)戲,沉聲問道:“你知道顧總和宇哥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嗎?”宋如璋本來正安逸閑散地躺在自家的大沙發(fā)上看電視,聽到王成玘的話登時驚得坐直了身體,他緊張而心虛地問:“怎……怎么了?”他立刻想到了顧思念對李懷宇隱瞞的恢復記憶一事,暗自擔心是不是敗露了。王成玘略一思索,便如實將今天的情況告訴了他,而且著重強調(diào)道:“我沒有見到顧總,也不知道他們在吵什么,但是宇哥特別傷心。”宋如璋不自覺地吞了下口水,磕磕絆絆道:“有多……多傷心?”王成玘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語氣里夾雜著些心疼,“哭了?!?/br>“我`cao?!”宋如璋噌得一下站了起來,驚得死死捏住了手機,額頭上都冒汗了。他知道李懷宇雖然看著又溫柔又好說話,但其實性格特別強硬,執(zhí)拗而有主見,也很能忍耐,即便是三年前他最艱難最狼狽的那段日子里,宋如璋也從沒見他掉過一滴眼淚,他甚至連句抱怨消極的話都沒有說過。宋如璋簡直不能想象到底是什么事讓李懷宇在外人面前哭出來,他不由自主地為顧思念和李懷宇的關系揪心。“而且宇哥已經(jīng)從顧總家里搬出來了?!蓖醭色^憂慮地補充道。“……”宋如璋一時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