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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他的眼,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與他親吻。迷亂之際又愛惜地吻了吻那塊饅頭山似的淤青,邱正揚感到些許刺痛,卻又舍不得說停。冰塊化了一部分,水開始滲出來,穆沅叫邱正揚自己拿著,“好好養(yǎng)傷,你這個全面病人。我回來的時候,要看見健康的你?!鼻裾龘P點點頭,欲言又止,穆沅最后悄聲湊到他的耳根旁叮囑:“騎乘好累,想阿揚把我壓在下面干我,好不好?”邱正揚倏地腹下繃緊,吃驚地瞪著穆沅。后者拎起行李箱,以飛吻結(jié)束調(diào)情。穆沅的算盤是這樣打的,他暫時沒有帶著邱正揚出柜的想法。他知道邱正揚現(xiàn)在很愛他,但這種始于rou體的愛很不穩(wěn)定,他要徹底占有邱正揚的心,哦不不,占六成就夠了,超過一半,足矣。人太貪心會被反噬。Gay圈盛傳一句話:直男就像筷子,被掰彎了,也還是直的。如果到了明年,邱正揚還會愛他,那他就自私地向邱家人提出:能否允許他,成為邱正揚的另一半。飛機穿梭在云層間,周圍的乘客都已疲憊地睡去,穆沅望著窗外黑白雜糅的云團,覺得自己果然還是自私的。他走了,邱正揚傻了。翌日邱母的電話guntang得像煤球:“時間地點你們說,我和你爸奉陪到底。”她是干脆了,可邱正揚竟沒膽告訴穆沅他已經(jīng)出柜了,更別說兩人一起見父母了?!皨專刹豢梢浴俚鹊??”邱正揚為難地說。邱母冷哼一聲:“現(xiàn)在是你要拆天,你好意思叫我們等?小棺材真真無法無天了!”邱正揚說:“可他……出差了。”“他是你單位的人?”“呃,不,不是?!薄熬褪悄銌挝坏娜?,姓什么叫什么,我要叫你爸調(diào)查他。”邱正揚一陣?yán)浜梗骸皨?,你不要做這種事?!鼻衲负咧骸拔易鍪裁戳?,做賊骨頭去了?我們難道沒有權(quán)利了解他?他都已經(jīng)把我兒子帶到歪路上去了!”邱正揚不知該如何接話,默默地掛了。養(yǎng)病的這幾天,邱正揚帶費黎去了公安局保釋了費晉,三人吃了頓飯。費晉向他道歉,邱正揚心平氣和地又解釋了一遍他和師姐的純革命友誼,又說如今聯(lián)系不上師姐,愛莫能助。費晉尷尬地笑笑:“她可能再也不會看我一眼了。”費黎說:“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弄成這樣,還是放棄吧?!辟M晉無謂地笑笑:“或許我們家都是這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吧,想你當(dāng)年也是這樣,表白那個學(xué)長不成就舉報人家私生活不檢點,害他退了研,爸雖然沒怪你,可是你做的終究是不對的,你……”“哥——??!”費黎突然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邱正揚猛然拉開椅子站起,沉著臉漠視著費家兄妹。費晉疑惑:“邱師弟你怎……”“失陪?!鼻裾龘P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毛爺爺,轉(zhuǎn)身走了。費黎臉色發(fā)白,又窘又愧。上海的夜冷了,霓虹絢爛,圣誕節(jié)的歌曲響徹大街小巷。與邱正揚擦肩而過的情侶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有些真相要么遲遲不來,要么突如其來。或許當(dāng)年穆沅離開研究所時痛徹心扉,然而他卻誰也沒有告訴,獨自離去。他沒有因為不愛數(shù)學(xué)而走,他是迫不得已。邱正揚該為此欣喜還是難過,滬上的冷風(fēng)一吹,攪碎了他的心緒。再次推開藏在石庫門內(nèi)九曲十八彎的gaybar時,邱正揚看見貝勒臥倒在一個男人懷里,竊竊私語,巧笑倩兮。坐到吧臺上,抖落一身風(fēng)塵,貝勒才看見他,掛上別樣的眉眼笑意走來打招呼:“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哦?!?/br>“我之前和穆——”“噢記得了記得了,是那老妖精的小馬駒兒呀,哈哈哈,今個兒怎么你一人來?”貝勒遞上一杯馬蒂尼,“還是……分了?”邱正揚搖搖頭:“我們很好,謝謝?!必惱瘴嬷煨Γ骸澳沁€來買醉?別騙哥哥哦。”邱正揚呆呆地坐了會兒,貝勒幫人調(diào)了幾杯酒又回來:“圣誕節(jié)不和老妖精過,來這兒合適么?”邱正揚說:“他出差?!薄班蕖植坏茫臻|寂寞咯?”貝勒把玩著自己的纖纖玉指,矜持地說,“可惜本貝勒名花有主了,不能陪小兄弟樂一把了?!?/br>“穆沅他……常來嗎?”邱正揚沒有接話茬,兀自問。貝勒一愣:“和你來過后,就沒再來了。”“很多人和他上床嗎?”邱正揚又問。貝勒詫異地看著他:“你介意?”邱正揚搖搖頭,貝勒又說:“他說只找器大活好的,我這里被他約過的,再也沒回來過。據(jù)說是都被他嫌短踹下了床,沒臉回來。他的花名就這樣起來的,你懂的小兄弟,高嶺之花誰都想征服一把的嘛?!?/br>邱正揚盯著眼前的酒杯,也不知聽進去多少。這夜他睡得很淺,前半夜做了幾個不知所云的夢魘,后半夜被手機的視頻聲音吵醒,這次他再也不敢閉眼摁按鍵,開燈一看,竟是穆沅打來的。他摁下通訊,一對鹿角蹦了出來。“???”“親愛的圣誕老人,你睡了嗎?”那對鹿角說,“哦,當(dāng)然你睡了。”屏幕劇烈搖晃了幾下,隨即放平,戴著馴鹿犄角,脖子上掛著金色銅鈴,屁股上勒著一顆毛球丁字褲的穆沅坐在床上。他沖邱正揚搖搖屁股,毛球圓滾滾的:“圣誕快樂,阿揚~”第三十章幾乎是下意識地,邱正揚喉頭一緊,猛地將一口唾液壓進了喉管,怕自己待會兒因口干舌燥發(fā)不出聲來。蘋果7的顯示屏不算小,他仍偷偷地將其移到自己的鼻尖處,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一顆毛球。“學(xué)長……”失算,嗓音依舊砂紙般粗糲,“你,不睡嗎?”睡了還有這一出艷戲?穆沅側(cè)身跪坐著,小腿壓在屁股下,腳背貼在白色的被單上,他的臀rou向來是飽滿的,壓在小腿上沉甸甸地溢出,像果凍滑出杯蓋卻又不肯掉落。他揚起下巴尖,又扭頭對邱正揚說:“圣誕節(jié)全歐洲都休假了,買份快餐走了好幾個街區(qū)。”邱正揚心疼他,剛想開口安慰,又聽他說:“超市旁還有一家情趣店沒關(guān)門,他們在賣圣誕限定版內(nèi)衣,我順手買了一套?!?/br>鬼都不信他是順手買的,邱正揚卻說:“這套……好看……”穆沅意料之中地揚起嘴角說:“哪里好看?”邱正揚盯著他圓翹的臀部,說:“鈴鐺……鹿角,都好看?!彼贿m地拉了拉睡褲腰帶,感覺自己的yinjing快戳破褲襠了。穆沅晃晃頭上的鹿角,略有所思,慢慢地轉(zhuǎn)正身來,邱正揚這才看見他穿的丁字褲有多新奇,前后用一條兩指寬的布帶相連,穿過會陰的那根帶子在yinjing處斷開,和前部的帶子同樣延長了二十公分的長度,穆沅把兩頭帶子繞在yinjing上打了個蝴蝶結(jié),沒打正,歪歪地垂在yinjing根部,和yinnang貼在一處。他的yinjing在日光燈下泛著rou粉色,半硬著耷頭耷腦,“可愛嗎?”他說著把yinjing湊到鏡頭上來,一道水痕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