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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zhì)非常不俗,氣息都帶著一種玄門的人才能看出的高深莫測……但所有的溢美之詞都遮擋不了一個現(xiàn)實(shí),那就是——這人很年輕!非常年輕!年輕到,他瞧著還不到二十歲!姚須子不能不震驚。也許一打眼的時(shí)候他注意到了對方的相貌,但在他還沒來得及質(zhì)疑的時(shí)候,就更深刻地感覺到了對方給他的壓力,以及逸散出的法力的感覺——無疑,他就是搶奪了他的地盤的那個人!也是他,這一回過來拜訪的對象。·林岐看穿了姚須子的表情,但只是笑了笑,說道:“諸位遠(yuǎn)道而來是客,隨我進(jìn)屋去吧,也喝一杯茶?!?/br>姚須子的目光一沉。這個年輕人,可不好對付!后面兩個徒弟看到林岐后,也反應(yīng)過來這位就是今天來拜訪的主人,頓時(shí)大吃一驚,就想要質(zhì)問——他們怎么能相信,年紀(jì)比他們小這么多,實(shí)力卻還跟他們師父差不多的天才存在?絕對不能相信!可惜,姚須子沒反應(yīng)。兩個徒弟也不蠢,師父沒反應(yīng),不就代表這事兒是真的嗎?怎么可能!然而,他們還是立馬就不敢說話了。三人入了做,林岐當(dāng)然是在主座上。青衣女人——李婉的動作也很快,她手法巧妙地迅速泡好了茶過來,這茶葉是在息壤田里種出來的,水則是靈泉水,可想而知的靈氣襲人。姚須子三人端起茶,喝一口……體內(nèi)的法力迅速運(yùn)轉(zhuǎn),這才一口,好像就直接喝了靈氣下去似的,真是不凡!理所當(dāng)然的,三人又是一陣震驚。姚須子還好,他夠沉穩(wěn),能端得住,可那倆徒弟就不同了,他們境界低一些,反應(yīng)更大,比起姚須子來,哪怕是立馬收斂了情緒,但是在喝茶的那一剎那,還是表現(xiàn)得跟個土包子一樣……十分的丟臉。這下可好了,本來師徒三人不說是氣勢洶洶那也是很有氣勢的,而現(xiàn)在呢?幾次被打擊,已經(jīng)沒什么氣勢可言了。第175章解決見敲打得差不多了,林岐就主動說話了:“姚道友此次過來,不知是?”姚須子臉上漲紅——是什么事難道他不知道?可是這回是他有求于人,既然人家裝傻,他能怎么樣?也只能順著來了。深吸一口氣后,姚須子心平氣和地說道:“不瞞道友,前日你擒住的那人,正是老道我那不成器的孽子。他做下那般傷天害理之事,實(shí)在罪不可赦,只是他畢竟是老道我的獨(dú)子,老道我也只能厚著臉皮來請道友將孽子交還,老道定會對他好生處置,必不會再讓他再犯下什么錯事的。”林岐聽了,臉上那客套的笑容就消失了:“哦?姚道友居然是知道的?”姚須子聽出了林岐的不滿,但他沒有辦法,只能放低姿態(tài):“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現(xiàn)在是知道了?!?/br>他絕口不提自己是怎么知道的,更沒有說出一句關(guān)于“搶地盤”的話來。雖然在這個毛頭小子面前低頭很不習(xí)慣,可他認(rèn)命。林岐見姚須子態(tài)度這么好,微微皺了皺眉后,到底還是有些不忍。只是,盧女士一生被毀、差點(diǎn)魂飛魄散都是姚須子的兒子害的,而“子不教父之過”,說到底還是因?yàn)橐氉訉λ麅鹤拥墓苁涣Γ艜?dǎo)致這樣的結(jié)果。但也是因?yàn)橐氉拥膽B(tài)度,林岐不再那么敷衍了,他稍作沉吟,說道:“姚道友你也知道,功德善人,不容輕辱?!?/br>姚須子閉了閉眼,點(diǎn)點(diǎn)頭。他很明白,這一次,是那個孽子太過分了!林岐說道:“殺人償命,盧女士一生悲劇都是因令公子而起,現(xiàn)在盧女士已經(jīng)去了地府投胎,令公子的大名,恐怕也在……”他伸手指了指上面,“……掛了名?!?/br>姚須子長嘆:“老道知道。如果不是這樣,老道我也不好對道友提這個話頭了。老道那個孽子,死后必定沒有好結(jié)果,但活著的時(shí)候,老道盡最后一份為人父的心意,也總要保住他的性命。”林岐頓了頓:“保住性命?只是保住性命?”姚須子面色微緩,頷首:“只求一條性命。道友,這件事雖然老道那孽子算計(jì),但除了最后攝取功德善魂以外,其他諸事,他只能算是個幫兇罷了。殺人償命,殺人的畢竟不是那孽子,老道愿意出手幫盧敏小姐一把,用人世間的法律途徑,叫殺人者都能償命。至于善魂的事……有道友出手,善魂的損失想來不大,對投胎轉(zhuǎn)世也沒影響,孽子對善魂做的孽,就讓孽子死后,再去地府還了那善魂吧?!?/br>不得不說,這老道士的一席話并不是沒有道理,活人處理活人的事,死后的報(bào)應(yīng)死后再說,是天師們常用的手段。林岐思索之后,并不會在這上面咄咄逼人,但他也不可能讓做出那種事的玄門敗類繼續(xù)瀟灑啊。于是,他就開口了:“若是姚道友要將人帶走也不是不行,只不過,我還有幾個要求——”姚須子心里暗暗松了口氣,說道:“道友請說。”只要不是非得要命,一切都可以商量!林岐就說了:“第一,廢去令公子的修為,讓他再不能為惡?!?/br>口頭說什么人都能說,重點(diǎn)根本不在于說,而是直接做!姚須子面不改色:“這一點(diǎn)便是道友不說,老道也會做。他既然不聽老道的勸告,老道又跟他還有一份骨rou之情,也只能用這種法子清理門戶?!?/br>林岐很滿意老道士的爽快,就繼續(xù)說道:“第二,請道友將他好生關(guān)押看管起來,至少二十年,不得下山一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沒了修為,等這二十年過去以后,那個敗類的小命差不多也快到頭了。姚須子仍舊答應(yīng):“這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他若是下山,老道我還怕他再惹禍?zhǔn)拢蝗缧奚眇B(yǎng)性,跟老道我在山上念經(jīng)去?!?/br>到這時(shí),林岐終于再次露出笑容:“既然姚道友這么說,我也不再多話了。李婉,你去將人帶出來吧,交還給姚道友?!?/br>話音一落,李婉嫻雅的身影就立刻出現(xiàn)在幾個人的面前。而這時(shí)候,她的手里正拎著一個人,身材矮小,狼狽不堪,看起來頗有些猥瑣的樣子。姚須子在看到這人時(shí),就是怒聲呵斥:“孽子!”矮小男人本來被關(guān)得懨懨,這時(shí)聽到了姚須子的聲音,精神一振,立刻嚷道:“父親救我!這人竟然敢這樣對待我,真是太不給我們邰一門面子了,父親幫我!父親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