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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骨飯?!?/br>“早上吃的rou包,中午還吃rou?”“不要一顆青菜。”“口腔潰瘍了別喊疼。”這么說著,還是炒了一份海米油菜,排骨燉的很好,撿了幾塊放盤子里,又盛了一碗雞湯,端著上樓去辦公室,放茶幾上讓岳涯慢慢吃。“快吃,吃完了回家睡覺。”“不困呢,昨天睡多了,我推著叔叔轉(zhuǎn)轉(zhuǎn)去吧?!?/br>“你帶他出去玩你就沒辦法休息,晚上熬夜寫東西受得了嗎?”洪十六怕洪滿山在家耽誤岳涯休息,他一熬就熬到后半夜,白天在休息不好,岳涯受不了。他來紅樓上班就把洪滿山也帶出來,他照顧著。“昨晚寫多了,今天偷個懶。”“出去玩,散心,不憋悶?!?/br>洪滿山的注意力從電視上轉(zhuǎn)過來,特高興地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洪十六拿起飯碗喂他吃飯。“那行,吃飽了讓岳涯帶你出去玩玩?!?/br>岳涯今天吃得不多,一碗飯都沒吃完,挑挑揀揀的啃了一塊排骨就開始抽煙,一邊咳一邊抽煙。洪十六皺緊眉頭把他的煙搶了下來。“咳嗽還抽煙?!?/br>“有點感冒。”“不讓你卡文了就外邊凍著,你就不聽?!?/br>從抽屜里拿出感冒藥塞他手里。“吃了,今天別亂跑了,我?guī)е野殖鋈マD(zhuǎn)轉(zhuǎn)?!?/br>岳涯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喝水吃藥,樓下服務(wù)生打來電話。“洪總,有兩位警察找你?!?/br>“請上樓,順便安排個包廂讓警官們吃飯?!?/br>岳涯代替洪十六回答,洪十六眼神慌了一下。“慌什么,不就警察嗎?這段時間不是有便衣盯著咱們嗎?他們也來很多次了,你應該習慣了啊。”“厭惡高健的眼神,跟扒了皮看骨頭一樣?!?/br>岳涯端著水杯一邊咳一邊說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有我呢,沒事兒。不知道就說不知道,放松點,咳?!?/br>高健和助手敲門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洪十六用力錘著岳涯的后背,岳涯咳嗽得昏天黑地的。瞬間記起岳涯的資料,棄嬰,岳家收養(yǎng),常年生病,氣管不好,十幾歲的時候一年有半年都在住院,岳老先生活著的時候,他長期居住在南方某家療養(yǎng)院,今年才回到本市,卻被趕出家門。所有認識岳涯的人都說,是個病秧子,是個沒有少爺命得了少爺病的人。很懶散清高自傲,沒什么特殊愛好,不結(jié)交朋友喜歡悶在屋子里,有才華也是寫寫東西,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今天一看果然如此,病歪歪的,心里有那么一點疑惑,也都消失了。岳涯這樣的跑不快提不動,這樣的病弱書生還真干不出什么。岳涯都沒辦法打招呼,咳嗽的整個人快佝僂了,手腳發(fā)軟的癱在沙發(fā)上,剩一口氣也只能拼命呼吸,洪十六又是給他揉后背又是捶心口,倒了一杯水喂進去,岳涯往沙發(fā)一癱,抬著腿翹著腳,躺著不動了。就四仰八叉的躺著,兩條腿伸直翹在沙發(fā)扶手上,一動不動的。高健看這個姿勢覺得熟悉,當晚岳涯就是這么躺在車后座的,還真是一動不動。岳涯骨頭軟身體也不好,喜歡躺著靠著。“我們來是想和二位了解一下,李瑾平時結(jié)交的朋友情況。有沒有和其他人結(jié)過仇?!?/br>“這我真不知道,我根本不認識李瑾,要不是因為我meimei出事兒,我都不知道他?!?/br>“岳先生是和李瑾熟悉的吧,你了解嗎?”“我們玩不到一起,不清楚?!?/br>岳涯有氣無力。“那你知道有誰對李瑾恨之入骨嗎?”“多了去了。人家里有錢,玩的鬧的都是隨心所欲,傷人的話也是隨口就說,你們在這問我,還不如問問那些夜店酒吧,亂七八糟的地方結(jié)仇太容易了,我聽說有一次李瑾為了爭一個酒吧女,都動了刀,今年的事兒,對方也不是好惹的,梁子結(jié)的很大。”“那人是誰干什么的知道嗎?”“不知道,我們都是小門小戶,去夜店酒吧消費不起幾十萬?!?/br>“一問三不知嗎?這有點不配合我們警方了。要是不配合我們可以把二位請到警局?!?/br>高建笑著,似乎這話里帶著警告。岳涯冷笑一聲隨后又開始咳嗽。“要不住幾天醫(yī)院吧。這么挺著你受不了?!?/br>岳涯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洪十六也是一直忙著生意有點忽略了岳涯??此人院槭π奶鄣摹?/br>岳涯擺擺手,勉強坐直了。“高警官,我明說吧,李瑾被殺,最高興的就是我們家,我和十六具有充分的作案動機,我們也有過這念頭想宰了他,一來有人下手比我們快。二來,狗咬了我們,我還是希望法律來制裁。說起法律,你也說了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我和十六都要配合你調(diào)查命案,這是公民義務(wù),可我們不想配合不想說,不想把恩人供出去,也在情理之中。你頻繁找我們調(diào)查情況沒有找到線索,以為我們是知情不報,其實我們真的只是小老百姓,什么都不知道?!?/br>岳涯微微抬高下巴,忍著一聲聲的咳嗽,可嘴角彎的恰到好處。“一直用所謂的法律公民義務(wù)鎮(zhèn)壓我們,我們也沒什么辦法,是,我們沒錢,沒權(quán),沒勢,也只有一身硬骨頭扛著這個家。你拿我們不知道有辦法嗎?李瑾父母不依不饒托關(guān)系找你上級,你上級逼你限期破案,這是你的事情,和我們無關(guān)。你就再怎么追問,懷疑我們倆,證據(jù)呢?!?/br>岳涯翹起二郎腿,心情看起來不錯。“高警官,原副省長前段時間說過這么一句話,沒證據(jù)任何猜想都不成立。懷疑我們可以,帶走我們?nèi)弳栠€可以,拿出有力證據(jù)來。你一次次的打擾我們生活再好耐心的也受不了,從案發(fā)到現(xiàn)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找我們十次了,門口的便衣一直盯著我們一舉一動。我這里是開門做生意的,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樓下多少客人,客人隔三差五的看見警車停在店外,會有客人不來吃飯,你打擾我們做生意了?!?/br>“你急于破案我理解,這次破了案,你也許能當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高升一步了吧,我恭喜你榮升,可你把眼睛死盯著我們不會是想編造個什么理由制造冤假錯案吧。你交了差升了職,找我們做替罪羊,把我們爺仨的日子徹徹底底的毀了?”“你多慮了?!?/br>高健臉色一沉,是,他頂著很大的壓力,李瑾家里有錢,李瑾還是李家正經(jīng)兒八經(jīng)的獨苗,李瑾死了他們家就托關(guān)系找人施加壓力,逼著他限期破案。他今年三十六七歲,刑警大隊隊長,想升職可他沒關(guān)系沒門路,這次案件,上頭有意點撥他,只要破了這個案子,絕對能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