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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凈水紅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1

分卷閱讀181

    悶聲笑了起來。慕容熾焰不高興了,道:“你究竟怎么了,一會兒發(fā)怒一會兒高興的。”

“我沒有發(fā)怒,”黃翎羽止不住笑意,連帶著整張臉都在風(fēng)燈火光中顯得紅潤明艷,“蓮蓬不能那樣吃……”

說到這里,忽然想起前世看過一個教育案例……

中國的孩子若是被椅子絆倒,中國父母馬上過去把孩子抱起來,還不等孩子哭意上來,就拍打那張椅子罵“凳子壞,都是凳子的錯,寶寶不哭噢”

若是美國的孩子被絆倒了,母親會站在旁邊看他自己站起來。記得有個孩子蹲在地上大哭,母親就在旁邊“湯姆,你絆倒了,難道是凳子的錯嗎?凳子沒有動,沒看好路,是誰的責(zé)任?”

不知道是哪個牛人說的,過度保護只會養(yǎng)出廢物,越是把孩子當(dāng)成個寶寶,孩子越是會成為個草包。

黃翎羽深刻地?zé)o奈,深覺自己竟然有種“初為人父”的感覺。

他撿起地上那一瓣,掰了一丁外皮塞到慕容熾焰嘴里,問:“好吃嗎?”

慕容熾焰乖乖地?fù)u頭:“一也不好吃?!鳖D了頓又道,“但是比藥劑好吃?!?/br>
“唉,這又不是什么好藥,沒事你吃它干什么?!秉S翎羽剝了一枚帶著青皮的蓮子出來遞給他,“這才是蓮子,不過你要看看那里才是能吃的。”

慕容熾焰接過去,認(rèn)真的開始研究。

黃翎羽安靜地看,很快覺得眼困,打兩個呵欠就鉆進薄被中睡。

慕容熾焰在左右思考后,順手“解剖”了幾顆,終于掌握了訣竅,還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他高興地說道:“最里面那透明的蓮心竟然是甜味的,你也嘗嘗!”卻沒有人回答他,轉(zhuǎn)頭去看,黃翎羽已經(jīng)睡著了。

帳篷里外安安靜靜的,慕容熾焰嘴里嚼著清香脆甜的蓮子,抱著膝頭坐在黃翎羽身邊,心里都是淡淡的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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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還在進行中,白羽旗的兵員仍在不斷逃逸,十幾萬的大軍如今僅剩下不到五分之二。其實自從南王軍成功截斷白羽旗的糧草輜重開始,就已經(jīng)奠定了白狼王的敗局,只是時間早晚問題。所以一應(yīng)事務(wù)都無需黃翎羽的指示,帳下諸將都能隨機應(yīng)變地處理。

隨軍諸將自然不覺得辛苦,但在某些人眼中而言,能在軍帳外騁馬橫行,是多么幸運而舒心的事情哪!

秦枇杷已經(jīng)連續(xù)三日沒能睡得很好,不是因為有人搗亂他睡眠——自從淪落到李爽手中后,秦枇杷終于見識到什么叫做“心理變態(tài)”,什么叫做“心理壓力”。這兩種東西只有曾經(jīng)聽閻非璜提過,卻不曾見識或體會。

李爽雖然是程平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但很多方面都不屑于使用程平的老手段,往往在獲得口供方面別出機杼,以坑蒙拐騙為主,所以擾亂睡眠之手段,是李爽所不屑用的。所以這一次,他找到了岳徽和梁小小當(dāng)助手。

他所設(shè)計的套問方案,以“惡夢”作為線索貫穿全局,以六芒樓教育理念首次提出的“糖果”、“皮鞭”交互作用法予以目標(biāo)人物最深重的心理壓力。心理變態(tài)的岳徽就是那根“皮鞭”,笑容恬美的梁小小則是那顆“糖果”。

白天行軍的時候,秦枇杷呆在完全封閉的囚車中,所見只有囚車角落負(fù)責(zé)看守他的岳徽。當(dāng)然,岳徽是個十分用功的好學(xué)生,否則也不會取得六芒樓醫(yī)毒班醫(yī)術(shù)組首席的位置。于是就算在封閉的、搖晃的囚車中,他也擺開一個簡易工作臺,開始解剖。

剛開始是很常見的青蛙、很健康的田鼠。

自然的,這年頭也沒有幾個人正經(jīng)做過解剖,除了要研究生物體項特征以在刺殺術(shù)中運用的殺手之外。于是秦枇杷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是個打法無聊時間的好辦法。但是很快,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岳徽的解剖手法異于常人。仿佛他自打出生起就精練肢解剝皮抽筋之術(shù),不論是鳥蟲魚還是蛇鼠蛙,岳徽對付之如同神怪傳中的庖丁解牛,快,飛快!

僅僅半天,他就解剖了六種動物。緊接著,下午變成了傷口中長了蛆蟲的野雞尸體,散發(fā)著惡心的臭氣,棕黃色的小指頭粗的蛆蟲在野雞眼眶中出沒蠕動。岳徽如視無物,面帶拈花惹草的溫柔笑意,刀光閃動,野雞又成了一堆骨架,蛆蟲被挑了出來一只只丟到一個小罐中。

最終卷六芒亂世兩男一粥[161、162]

第一百六十一章兩男一粥

閻非璜有家訓(xùn)曰:“泰山一棵松,巋然立天下”;又有曰“任爾風(fēng)疾雨驟,我自爛泥躺倒”[2];還曰“且走且行看天下,皇親貴胄奈我何”。綜上所述,處變不驚,雷打不動,乃是閻氏門人的最大精神特征。

秦枇杷不愧是閻非璜帶出來的門生,一整面對岳徽下來,剛開始能看得津津有味,后來則頻頻打呵欠。好不容易撐持到安營扎寨的地方,岳徽大概見拿他沒辦法,自行出去解手了。

他們兩人雖同坐一車,但前后都有隔欄。秦枇杷想起自己也半日沒有解決問題,精神一起來,直起身子就把手上鐐銬往鐵欄車壁上亂砸,一邊吼叫道:“放老子出去,老子也要解手?!?/br>
果然有了響應(yīng),不多時,車門又開??墒沁M來的卻不是岳徽,而是一個身形窈窕的年輕男子。

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秦枇杷轉(zhuǎn)目去看,在從囚車車窗的鐵欄透下的側(cè)光里,發(fā)現(xiàn)是陸稔斝夫人的“婢”梁小小——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男裝,面色青白有加,蛾眉微蹙,顯是有些痛苦。

他應(yīng)該也是敵人吧——秦枇杷想,于是沒有理會他。

只見梁小小開始動手收拾滿車的殘渣,纖纖素手摸到那些內(nèi)臟、毛皮,越收拾臉色越是難看,喉頭甚至荷荷有聲,喉結(jié)也在上下移動。

秦枇杷想,真是造孽,這年輕小伙子沒有剛才那個岳徽心狠手辣,才見到這種陣仗就覺得惡心了。

岳徽這時候開門進了來,一見是他,粗聲粗氣地道:“收拾干凈,你這個小賤人?!闭Z罷,一腳踢到梁小小屁股上。梁小小再也忍耐不住,撲在放“工具”的臺面一角,嗬嗬嘔吐。秦枇杷看得清楚,一大攤稀爛的棕紅色粘液稀里嘩啦地吐了半桌子。頓時,一股刺鼻的酸味溢滿整個車廂。

看到他們兩人樣的情形,連秦枇杷也在想,這兩人不是一伙的嗎?來做什么戲,是在搗什么鬼?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岳徽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