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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在屋內(nèi)伺候的花錦正在門口無聊地?fù)浯蛑壪x。 謝涵秋奇怪道:“你怎么在外頭伺候?” 本來還興致缺缺的花錦抬起頭,就在看到她面容的時(shí)候神秘兮兮地“噓”了一聲,故弄玄虛道:“二小姐小聲些?!?/br> 不待謝涵秋蹙起眉,就聽到里間傳來郎君的聲音。 旁的人或許不知道這是誰,但是謝涵秋怎么會不識得? 這不正是自己心慕的郎君劉異曲。 花錦踮起腳湊到她耳邊,聲音是非常不著痕跡的微妙惡意:“劉公子想要求娶我們的小姐呢?!?/br> 然而謝涵秋卻沒有被激怒,眉目很是平淡:“但是jiejie不喜歡他,不是嗎?” 張唇還欲再挑撥些什么的花錦卡住,張了張唇,講不出話。反過頭來,倒是謝涵秋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對劉公子的情意,你這樣的說法倒是不得不讓人奇怪?!?/br> 謝涵秋單刀直入地問道:“你不是jiejie的身邊人嗎?這樣可不成,不是太壞,就是太蠢,不知道你花錦是哪樣呢?” 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地問明白,遠(yuǎn)比這樣勾心斗角的猜測要好得多。 謝涵秋從來都是這樣干脆直爽的人,不會像梨貴妃那般把所有欲說還休的事情壓在心頭,釀出來一壺酸澀的苦酒。 所以,梨九和她從來都不是一樣的人。 心慕就是心慕,喜歡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怎么就不能坦誠相告呢? 就在謝涵秋想要推開門的時(shí)候,忽然聽到自第一面起就對其情根深種的郎君朗聲的回答,有新鮮果子的氣息飄入鼻翼,很好聞。 “怎么不一樣?都是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們總要想得這么復(fù)雜。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喜歡謝涵秋,從頭至尾就不喜歡?!?/br>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都要坦誠以告。 怪不得。 謝涵秋很是苦澀地一笑,怪不得,怪不得她會喜歡他。 ☆、白月光殺我千百次 雕琢華麗的宮宇恢弘, 就連廊腰的晦落陰影都點(diǎn)綴著一星半點(diǎn)華麗的頹唐美感。 然而這里間卻是清冷寂寥的, 除卻阿笙一個人在望著悠長的廊廡之外, 并沒有什么旁的人經(jīng)過。 直到一朵雪花落了下來。 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是夏季,然而又不覺得這樣的鵝毛大雪有多么突兀。 阿笙是親眼看著它怎么落下來的。先是從鉛灰色的天空中露出來一個完整的六棱形,飄過屋檐后墜落成殘缺的五角星, 隨即在廊下隨風(fēng)輕輕搖動的燈籠映照下融化成三角形,順著大風(fēng)刮進(jìn)來的時(shí)候就只剩下了一色冰晶, 最后則是落在腳邊的一滴水。 當(dāng)阿笙垂眸注視著這滴曾經(jīng)很是雪的雨水之時(shí), 有腳步聲走近, 是嵌著金線的廣陵玄袍,袖子在天光與燭火的映襯下是一條綿長的影子。 像公子一般矜貴的人, 就連靴子下的泥雪亦是纖塵不染的。 阿笙好像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驚訝的,但是在這場含糊的雪色天光里又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你來了?!?/br> 紅木雕著螭龍玉石的圓椅是對坐的兩個,珊瑚形狀的烏木條案上呈著新鮮的果子和香甜的糕點(diǎn),青白瓷嵌血玉的琉璃盞盛滿醇厚清澄的酒液。 阿笙前面的酒盞是空的, 但是另一個空落落的圓椅前擺著的酒盞卻是滿的。 伸出手指, 阿笙輕聲道:“公子可要用杯酒驅(qū)驅(qū)寒?” 恐怕是現(xiàn)實(shí)中太久沒見, 阿笙都快要忘記公子璜細(xì)致清雅的眉目, 烏沉的眼睛倒襯在透明的酒液里面是湖光山色,就要把寒冬逆溯回暖意福榮的初春。 沒錯, 阿笙清晰地知道自己又是在做夢。 這般與公子掛連的夢, 自從阿笙離開涿郡后就再不曾造訪過她的床榻,就連玉枕下的手札都是前夜才重歸到她的身旁。 嘰嘰喳喳的鳴綠穿著輕薄的小衫,歡快地絮語:“在三王子申訶巔的邀請下, 昭公主與崔小公子共赴西戎去了?!?/br> 其實(shí)公子在離開王都前曾經(jīng)想與她告別。但是阿笙不知為何,總是會想起蘇州的醣山之上,崔珩晏飲下蘇屠醣之前自己那個突如其來的昏迷不醒。 知道這樣是過于矯情,可阿笙就是忍不住心中的疙瘩。崔珩晏總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自作主張地替她決定好一切。 喜歡的人也好,討厭的人也罷,毒藥入骨不算得什么,就連服下治療的藥液前都還要盤算好一切,連讓她忘記自己都做好了打算。 既然都這么厲害了,還要什么偽裝不舍的告別? 自己去和駱駝纏纏綿綿到天涯吧。 然而是近來總是沉默不語的花錦遞過來這本殘破的手札,舊有的血色和淡的像是幻夢的杜蘅香氣濃縮成清淡的花苞,曾經(jīng)在拉扯中擠出的褶皺被盡數(shù)拂平,還是舊年歲的樣子。 她低聲說:“這是公子給你的?!?/br> 于是阿笙又得以重逢這久別的夢境。 她倒是要看看,公子都跑去西戎了,還能搞出來什么幺蛾子。 “阿笙在想什么?”公子羽睫上的雪沉進(jìn)酒液里,滴答出纏綿的漣漪,就連無色的薄唇都因?yàn)槭覂?nèi)的暖爐升騰出一點(diǎn)淡淡的朱色。 好看極了。 無聲笑起來,阿笙甜糯地開了口:“公子不會想知道的?!?/br> 她在想,公子還會怎么殺了她。 將大氅掛到了一旁,崔珩晏的指節(jié)落在酒盞上是透明的玉色,就連嗓音都是輕柔和煦的:“阿笙有沒有想我?” “有的?!卑Ⅲ先鐚?shí)回答。 無論是一夜天明的黑甜夢境,還是曙光微白的清寂黎明,她都會想起來公子。 就只是想起來而已。 就像她掛念舊年在涿郡的崔府見過的那些海棠,現(xiàn)在還在開嗎? 崔珩晏拾起來酒盞遞到唇邊,溫柔地說:“我也很想阿笙?!?/br> 酒液浸透唇瓣滲入喉嚨用不上多久,甚至哪怕是一朵雪花飄散下來的時(shí)間,都遠(yuǎn)比酒入腑臟的時(shí)間要來的綿長。 杜蘅香氣近了。 是誰修長的手指捧起她的臉頰,呼吸聲都因著過于近而悉數(shù)可辨,公子唇齒中的酒香綿延進(jìn)阿笙的嘴唇,還帶著初雪的沁沁微涼。 止渴。 用來止渴的并非是醇厚的普通酒液,而是鳩酒啊。 火辣的酒液一路燃燒進(jìn)喉管,最后落地的位置是否會是劇烈跳動的心臟? 反手扯住崔珩晏的袖子,阿笙的唇因?yàn)樗旱慕裨谖⑽㈤W著光亮,就好像公子的一般。 她甜美的眼尾輕柔地彎起來,細(xì)聲問:“我又要死了嗎?” 公子眼眸是細(xì)碎的光點(diǎn):“我和阿笙在一起呢?!?/br> 然后在從未有過的翻攪劇痛中,他們又交換了一個濕潤而纏綿的吻。 阿笙在失去意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