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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學了那么久,不說才華橫溢的大哥,就算愚鈍如兒子我,當初學這千字左右的東西也不過花了三個月的時間……”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老太太的茶水給淋了一臉。 她眉梢都染著怒意,“放你的驢蛋屁!你那時候只需要讀書這么一件事,二丫頭又得練古琴,又要學作畫,練完大字之后,還要被宮里聘請來的嬤嬤們逼著頭上頂花瓶,學習怎么跪怎么福身才姿態(tài)嫻雅。你怎么不比一比這個?你也來給我頂著花瓶福身一刻鐘試試,就一張嘴巴一開一合多輕松?!?/br> 謝老太太又續(xù)了一盞茶,怒聲道:“再拿是男是女說事,我就把你懟回你親娘的肚皮里去,讓你重新投生成一個女娃試試看,真是有出息?!?/br> 說話就說話,怎么還口吐臟字呢?一點兒都沒有老太君的涵養(yǎng)。 不過謝三老爺肯定不敢說,只得縮了縮脖子,“您說的有道理。只是謝家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也不是一晝一夜就能梳理清楚的。再說了,阿笙也已然及笄,將來肯定會嫁人的,那謝家的東西難不成要拿去給她當陪嫁嗎?便是兒子點頭同意,早逝的大哥怕是也不會愿意的?!?/br> 謝老太太氣才剛喘勻,聽到這話又是火氣上頭:“少拿你兄長來頂缸。大不了就給阿笙找一個上門女婿,讓她做個謝家的守灶女,又不是養(yǎng)不起。是大房的東西就是大房的,便是誰也別想搶走?!?/br> 滿臉茶葉碎渣,謝三老爺怏怏應了聲是,卻不待出門就被老太太喚住。 她抹額上頭的珍珠滑而圓,卻比不上她眼中的眸光璀璨:“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便是死,老婆子我也會給你一路拖進十八層地獄里頭去,你可記住了?” 受她眸光和話中意所震,謝三老爺渾身一個哆嗦,低聲再應一聲是,在丫鬟驚訝的眼神中,渾身濕漉漉地走進陽光下。 他狠狠地捏了捏拳頭,心中憤憤,真他老太君的膈應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美人“嚶·咸魚王”,灌溉營養(yǎng)液 302020-04-21 00:43:00 美人“肆無忌號”,灌溉營養(yǎng)液 12020-04-16 14:05:26 謝謝你這么清麗脫俗,還愿意給我灌溉營養(yǎng)液呀,祝愿美人萬事如意,香一個:) ☆、讓你作 初春暖融, 最后的一星半點殘雪都化作雨露, 滋潤了來年的碧草, 化成的雨汽蒸騰出蔚藍天空下一朵飄絮樣子的云。 涿郡許府。 正是晌午時分,馬蹄聲近,有遠客至。 “您還不知道嗎?”李冼勇猛地灌下一大口涼茶, 對著他惶惑的臉色,很是詫異一般地道:“名滿天下的公子璜, 您不曉得?” 公子璜。崔珩晏。 怎么可能不知道?涿郡崔家的小公子, 許志博怎會不知道?何止是深刻, 當初自己在隴西行商的時候,本來是把對方看成個笑話, 結果自己連同李家人一齊成了個笑話兒,眼睜睜看著滿街滿巷的“晟”字旗幟高高掛起,迎著風聲獵獵作響。 不過也是從前在隴西的時候,許志博和李冼勇搭上了線, 雖不能說是兩肋插刀的關系, 起碼也能算是挺友好的點面之交。 這刻骨銘心的恥辱, 世代行商的許大公子與李冼勇, 恐怕都是絕不會忘。 不過這些心里的想法,不僅李冼勇, 許志博面上自然更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還很是謙地一笑,“崔小公子也算是愚兄的半個知交,我怎么會不知道?” 不說旁的, 無雙正是從崔府上出來的,而許志博又和無雙有珠胎暗結的關系,所以拋棄掉從前的復雜觀感,再來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半個知交。 李冶勇此刻倒沒有深想,只是點頭“噢”了一聲,“那是正好,省得我多費口舌解釋了。李兄,我聽聞你這里有一壺蘇屠醣,是也不是?” 有是有的,不過許志博早已經(jīng)承諾給了無雙。今夜的時候,他們還約著一起賞月,本來許志博是想趁著花前月下的時候,溫情脈脈說些好聽的話,然后再將蘇屠醣雙手奉上的。 不過身為一個商人,許志博絕對不會在一開始就把話給說滿,而是很圓滑道:“不知道李公子要這蘇屠醣是有何用?” 這下李冶勇可奇怪了,“許兄您不是崔公子在涿郡的舊交,怎么竟是連他中了月茄顛的毒都不曉得?” 不過他也沒賣關子,很快解釋說:“因著這月茄顛的毒很是邪性,按理說是無藥可解的。唯有這蘇屠醣的酒是唯一的變數(shù),也是因此,小弟我才日夜兼程地趕過來,連賤內(nèi)正在生產(chǎn)都顧不得。所以還請許兄看在小弟誠心的份上,就把這蘇屠醣讓給我吧。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許兄隨意開價,只要我能出得起,絕不會還口。” 聞言,許志博差點沒憋住,就要脫口而出一句:“這月茄顛的毒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不過多年積累來的行商經(jīng)驗,到底讓他把這句話咽下去,還是浮出來一個虛晃的笑意,“是愚兄我孤陋寡聞,從前只在古書上聽聞過這種毒,倒是沒想到現(xiàn)實中居然已經(jīng)流傳開來,居然連崔公子都不幸中了招,實在是有一些錯愕?!?/br> “哪里?只是崔小公子他一人中了此毒而已?!崩钯伦笥铱戳丝矗⌒牡剜止镜?,“既然話都說到這里,小弟也不瞞你。王都的有人告訴我的消息稱,這崔小公子有極大可能是我們今上的親子,也是前朝長公主所生,當年是因著兵荒馬亂,所以這兩位抱錯了?!?/br> 饒是歷經(jīng)過風風風雨雨的許志博,聽聞這話,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剛想要叱責一聲“胡言亂語,竟然敢妄議今上”,可是再一細琢磨,居然察覺出有那么幾分道理。 這崔大夫人嚴以待己,寬以待人的良善名聲,就是從她天天斥責崔珩晏“不學無術”而開始的。那時候許志博的母親還覺得驚異,感嘆崔大夫人真是下得了狠心,在家教訓孩子也就罷了,在外頭也絲毫不留情面,在眾賓客面前直接冷下臉。 但是,崔大夫人其他的兒子待遇倒都是很好,甚至早些年還有崔大夫人寵溺孩子的名聲傳出來,這倒都是因著小公子才轉變的。 哪里有母親能這樣狠下心呢? 那時候許志博還不太明白母親的感慨,直到他自己也為人父,才明白那種想把天下的珍寶都捧到兒子面前的舐犢之情。 崔大夫人如何能狠得下心呢? 很簡單的道理,因為她壓根就不是公子璜的親生母親,自然沒什么好顧慮的。 李冼勇看他神色變幻莫測,也知道對方已經(jīng)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再接再厲地投出猛料:“還不僅是如此。月茄顛是慢性毒藥,需得有人日積月累,往日常的吃食酒水里面送,哪里還有比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