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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美人殺我千百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3

分卷閱讀103

    當(dāng)做普通男郞來看待,甚至還丟了把冬瓜糖進(jìn)他懷里面,“別來折騰jiejie們了,吃了糖就快去睡吧,不然仔細(xì)將來長不高?!?/br>
    阿余眼看著睡意朦朧的百葉都要上手揉自己的頭了,急促道:“不是的,是真的有急事?!?/br>
    等到對方小聲說了半句話,百葉半張著嘴的動作猛地停住,孤疑道:“你說真的?”

    因著他們的年歲漸大,其實(shí)百葉心里隱隱憂慮阿笙和公子離得太近,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青梅竹馬能終成眷屬自然是好事情。

    然而他們身份相差猶如天塹,若是執(zhí)意一定要求得什么,那必然難以結(jié)成善果的。

    便是能成事,可阿笙為何要去歷經(jīng)這九九八十一難?

    她自然值得更悠閑、自在、快樂的生活,而不是因著婢子的身份,縮手縮腳,變成一個大氣都不敢喘的某某小妾,把自己浸泡在苦艾味淚水的后宅中,終生只得祈求夫主偶爾的一時興起。

    這不是阿笙應(yīng)該過的生活啊。

    因此,百葉睜大了眼睛警告道:“胡亂編排主子的話,可不是什么小事情,需要我跟你講講那些前車之鑒嗎?”

    阿余這下真的要急哭了,眼眶都是焦急的紅,“百葉jiejie您可別開玩笑了。我便是膽子再大,如何敢編排公子病重不起???”

    他哽咽道:“公子早就病了,只是一直擔(dān)心阿笙掛懷不肯說??墒沁@回,就連郎中都說快要不好了。”

    百葉門都來不及闔上,點(diǎn)亮的幽微蠟燭被風(fēng)搖曳出細(xì)長扭曲的影子。

    她疾步?jīng)_回來,推推已經(jīng)半陷入沉眠的女郎,“阿笙,快起來,出大事了。”

    還半夢半醒的阿笙轉(zhuǎn)個身,夢囈一般地道:“便是地動了,也讓我再睡半刻鐘?!?/br>
    縮在門口的阿余冷得呵出一口氣,可是想要跺腳的力氣都還沒使上來,半掩的門扉又被驀地推開了。

    阿余鼻水抽回去,吞口唾沫,訥訥道:“阿笙jiejie……”

    要不要再多加件外衫???

    他看著都覺得冷。

    還不等他開口,滿目惶急的阿笙冰冷的手指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溫暖寢屋的門扉,還小聲催促道:“快走吧。”

    阿余在前面惴惴不安地領(lǐng)路,后面是女郎細(xì)密的腳步聲。

    知道實(shí)情后,應(yīng)該,不會鬧得太難看吧。他暗自想。

    不不不!

    這念頭才剛冒出來,阿余就在心里拼命搖頭:這事一定得跟著他爛到墳?zāi)估锒疾荒苤v出來,什么實(shí)情?

    公子病了,這本來就是實(shí)情啊。

    阿余自己告誡自己,這才覺得難以呼吸的口鼻舒暢了一些。

    濃霧沉沉的冰霜降下來,是玄冬。

    作者有話要說:  也許,可能,大概,下章表白

    雖然我之前說,每章都會以評論的形式發(fā)至少兩個以上的小荷包,但是如果連兩個都沒有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只能謝謝美人們替我省小銀子了嗚嗚嗚QAQ

    ☆、裝委屈不管用的話

    有明霽的白雪穿過庭樹寒光, 屋檐流淌著的雪水將滴未滴, 這凝結(jié)的素雪是清孤的破彩, 飄散在瀠瀠的空中。

    月色描畫不過的麟閣,拂不下的霜花,凝結(jié)在去年夢里插羽而破的沙棠枝。

    更鼓聲聲, 吹的更加急了。

    等阿笙慌里慌張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峭云垂釣過的柳絮變作瓊枝, 今朝漠漠的粉河凝固成霜雪的樣子。

    玉質(zhì)般明亮高潔的公子斜倚在塌上, 有水流順著他錙色外衣淌下來, 就好像整個人的生命也跟著流瀉下來,徒留一副死氣沉沉的軀殼。

    阿笙的大美人不該是這般的。

    她的大美人, 應(yīng)該永居高堂,永遠(yuǎn)享受著眾人的贊美與夸獎,他就應(yīng)該順風(fēng)順?biāo)?,到哪里都花團(tuán)錦簇, 到哪里都璀璨耀眼, 到哪里都熠熠生輝。

    她珍之重之的月亮, 絕不該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這副似乎要隨著水洇成墨色的外衣一起, 沉落到寂寂深海的頹唐凄涼模樣。

    阿笙鼻子一酸,幾乎就要落下淚來。

    待阿笙上前, 探出手指摸到崔珩晏白紙若曦的額頭, 心里便是一沉。

    溫度guntang,似乎就快燃燒沸騰起來,燒得阿笙眼前一暈, 幾乎都要立不住。

    倒是崔珩晏無力地抓住了她不停顫抖的手:“是阿笙來瞧我了嗎?”

    隨即他又自嘲一笑:“她怕是再不肯理我,我果然又在做夢了。”

    氣音虛弱,好像下一刻聲音就要斷掉。

    公子的手冰涼,反倒襯得那額頭熱得更是驚人。

    阿笙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墜,一顆顆都砸在大美人的脖頸上。

    她慌忙抬了手去擦,可是越擦越多,那淚水匯成了行,細(xì)細(xì)地沿著原本公子身上積著的冰涼水液奔騰而去,幾乎都要匯聚成溪流。

    崔珩晏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阿笙,你不要哭?!?/br>
    他的力道輕柔:“便是在夢里,我也舍不得見你落眼淚的。”

    淚水模糊了阿笙的視線,她緊緊抓住大美人的手掌:“我不哭,那你快點(diǎn)好起來,好不好?”

    她哽咽著:“公子怎么還要瞞著,如若不是阿余來找我,你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告知我了?”

    公子聞言,驚喜地睜大了雙眸,嘴唇慘白,眼神卻亮:“阿笙,你真的來了?”

    卻又慌忙縮回手轉(zhuǎn)過臉去,“你快走。我現(xiàn)在病了,必然是丑陋粗鄙,不堪入目,連我自己都嫌棄這副狼狽樣子。你的公子,不該是這樣子的?!?/br>
    阿笙淚水漣漣,就快要語不成調(diào):“公子該是什么樣子?”

    她眼睛積滿盈盈的淚水,因為傷得狠了,連嘴唇里吐出來的話都帶著痛楚:“你合該光鮮亮麗,被眾星捧月是嗎?可我告訴你,就算你現(xiàn)在病骨支離、狼狽不堪,那也是最皎白如月的公子!”

    這幾乎是阿笙內(nèi)心藏得最深,最隱秘,最不愿意被人察覺的心里話。

    旁日里,任崔珩晏怎么逼迫,怎么軟言相求用盡手段,她都嚴(yán)絲合縫地閉上嘴巴,藏住心不給他瞧的。

    這下盡數(shù)講給公子聽了。

    一字不差的,盡數(shù)講給他聽了。

    所以公子能不能好起來,能不能不要再得病,能不能告訴自己這都是夢魘。

    是了,她情愿這是自己另外一場難以蘇醒的噩夢,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就還是原原本本的樣子。

    原原本本的,公子康健的舊日模樣。

    充當(dāng)屏風(fēng)的阿??床幌氯ミ@凄慘的景象了,他也跟著焦急:“是啊阿笙,公子可是在那冰水里待了半刻鐘呢?!?/br>
    阿笙擦了擦淚水,怒聲道:“你們就看著他在冰水里凍著,也不下去救人嗎?”

    罵到這似乎察覺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