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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忽然打斷她的話, 露出個澹澹的溫潤笑意,“先用膳好不好?我剛才在餛飩鋪子沒有吃好?!?/br> 欲說的話一頓, 阿笙卻沒有順?biāo)浦鄣乇荛_這個話題,而是想清清楚楚攤開來:“就如公子所說,我們都不是稚童了,遲早有一天要面對這些的。不是捂住耳朵, 就可以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呀?!?/br> 在阿笙看來, 崔珩晏恐怕是因著小時候的性格孤僻, 又很是病弱, 少有什么玩伴,而她卻是第一個主動去尋他的, 這才心里頭不平衡。 這情分自然是非同一般。 所以如果有一天阿笙嫁給旁人, 要離開的話,那公子也定然會有一些不適應(yīng)的。 她軟聲勸他道:“還會有其他的人陪著公子的,公子的夫人定當(dāng)是典雅賢淑、秀外慧中的, 所以公子不要怕啊?!?/br> 雖然想到會有別的人出現(xiàn)在崔珩晏身邊,阿笙心里也會有小小的不適感,可旋即就被對公子未來幸福生活的期待所淹沒了。 公子再也不會是兒時那樣的小可憐模樣,會有更多更多的人發(fā)現(xiàn)公子的美好與溫柔。縱然公子的這份好不會再被自己一個人知曉,讓她心底有些自己都唾棄的難過。 可阿笙總是盼著公子好的。 就像公子覺得她配得上所有的郎君,阿笙也認(rèn)為公子值得世間最溫婉的女郎相配。 哪怕從此兩人相行漸遠(yuǎn),從此走的道路軌跡也再難相交,崔珩晏也不再是如從前那般,是她一個人的公子。 阿笙也心甘情愿。 哪怕再難過,阿笙也盼著崔珩晏能令所有人都頂禮膜拜,令所有人都能知道他是這般好的人。 公子本就該眾星攢月、萬眾矚目的。 “可是我不想要?!贝掮耜梯p聲道。 不想要什么? 不待阿笙愣住、疑惑反駁些什么,他低垂下墨黑的睫毛,細(xì)密的影子根根垂落在手腕上的繃帶之間:“我昨天沒有吃飯,今天也沒有用好早膳,阿笙都不心疼我的嗎?” 這下,阿笙原來的話再講不出,她嘴巴都抿在一起,聲音變得冷下來:“公子不是答應(yīng)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嗎?” 她推開門扉想去買些膳食,就看到縮在角落里的小廝阿余正翻著她新買的話本子、吸溜溜喝著茶水,還大嚼著公子要的木樨糕。 忽然看到阿笙出來,阿余嘴巴里的甜糕差點沒掉出來:“阿笙jiejie,你怎地忽然出來了?” 嚇?biāo)浪恕?/br> 小廝阿余之前被公子直接關(guān)在門外頭后,那可真的是又餓又氣。 他也還沒用早膳呢! 將手里捧著的一堆奇奇怪怪、八成公子再也不會翻一眼的東西撂到一旁,他惡狠狠踢了一腳,就聽到其中的一只鈴鐺傳出來清脆的響聲。 這是剛才崔珩晏在鋪子旁心不在焉拿一個糖人的時候,那攤主大娘以為公子有什么meimei弟弟,因著公子神清骨秀,還特特贈送給他的。 阿余只想搖頭,這個只看皮相的年代啊,真是人心不古。 到頭來,這些東西還不得是他來拿!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阿余就格外想念自己的同僚,可惜阿裕現(xiàn)在又被公子給派到南方去了。 沒有了對比,阿余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生活在被欺壓的最底層。 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估摸著公子和阿笙好一會兒不會吵完,阿余索性蹲在一旁滋溜起茶水、嚼起來糕點了,還翻了翻男人和男人相戀的話本子。 看得他是又皺眉毛咂舌,又控制不住自己地往下翻。 還別說,有點意思。 就在興致正高的時候,門扉忽然被推開了,嚇得阿余連小命都差點要去了半條。 看到他這副面如土色的樣子,阿笙是又好氣又好笑,她掩過半邊門,輕聲道:“公子餓了,我下去買些吃食?!?/br> “別別別,”阿余拍拍衣衫上的糕點屑,忙不迭搖頭,“我去,阿笙jiejie您回去和公子坐。” 不等阿笙說些什么,就聽到公子雅淡的聲音傳過來:“阿笙,你還沒有吩咐完阿余嗎?叫這臭小子滾進來,他是不是又在躲懶!” 眼瞅著崔珩晏向著門的方向走過來,阿余趕緊高聲答道:“小的這就去,還是從前公子慣用的那些樣式嗎?” “再添一道清湯雪耳,你家公子現(xiàn)在氣郁攻心,都快得心絞痛了。” 聲音憤懣的崔珩晏那道頎長的身影,都逼近了門扉貼著的麻紙上,她再調(diào)頭瞧一眼滿臉驚慌、點心屑還沒擦干凈的小廝阿余。 重重嘆口氣,心軟的阿笙開了半道門,自己閃身回去,冷聲道:“氣郁攻心就該吃藥,公子你是不是又嫌苦,不用藥了?” 阿余慌忙拿著錢袋跑了,心里默念:該,公子你就是該。一山更比一山高,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呸,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得讓阿笙jiejie這種狠角色來折騰你才對。 不過阿余還是在內(nèi)心替自家公子辯駁了一句:雖然崔珩晏確實不太好伺候,但是用藥這種事情還是不用催的。 再苦再難喝的藥,哪怕阿余他自己不過是聞著味,臉上的五官都要擰到一起,公子他都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喝下去、從未叫過苦的。 因著崔珩晏是這家茶館的??停旨媸窃谘砰w,掌柜的同意后,阿余堂而皇之將菜點都擺上了花梨木制的茶桌。 要是茶客發(fā)現(xiàn)了這樣暴斂天物的事情,怕是鼻子都要氣歪。 這膳食公子沒用太多,倒是阿笙沒忍住,又用了不少。 倒不是她有多嘴饞,而是這些菜式恰好道道都是嗜甜的阿笙最愛。 又是奶油菠蘿球,又是蜜汁燒乳豬,又是甜醬片皮鴨,還有杏仁豆腐和鮮奶凍。 甚至還有糖椰角。 這讓阿笙怎么能控制??? 阿笙一邊剝甜橙美其名曰為“消食”,一邊還不忘指控崔珩晏:“公子為什么不好好用膳,當(dāng)初承諾我的全不做數(shù)嘛?” 她真的要傷心了,每次崔珩晏都這樣,嘴巴上保證得很好,到末了什么都不做。 阿笙可算明白當(dāng)時教自己吹笛的女先生心情,這可太不是滋味了。 崔珩晏可不會輕易接受這番指控,他憤憤道:“不只是徒兒,小師父也沒有做到答應(yīng)我的事情?!?/br> 阿笙用被汁水染過的蔥白手指點點自己,柔柔問:“那公子是在怪為師嗎?” “哼,”崔珩晏望一眼她,別扭地勉勉強強道,“那就算我們扯平?!?/br> 阿笙卻不依:“我頂多只是一件事沒有完成,而且還是機緣巧合。公子呢?說的就沒有一件辦到的,叫著師父,結(jié)果自己還頂嘴?!?/br> 崔珩晏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阿笙手里的甜橙,他悶聲悶氣的:“怎么能按照件數(shù)算?這程度完全不一樣。” 眼瞧著阿笙眉毛又要擰緊,崔珩晏又忙續(xù)上:“一碼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