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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澀:“當(dāng)時明明眾人都看到的,是蕭易遠(yuǎn)在私會,而且還承認(rèn)的事?。俊?/br> 這娘子怎么還不聽勸呢。 許志博耐心解釋:“原來是這么說的,可是后來都澄清是樁誤會了。就算不是誤會,也已經(jīng)木已成舟這么久了,再無可轉(zhuǎn)圜的?!?/br> 他還自認(rèn)為苦口婆心地勸:“蕭連帥雖是英武不凡,可其實也沒什么好的,你這樣柔弱的女郎如何能陪他去南疆呢?” 還是老老實實別有癡心妄想,乖乖嫁給他之后被抬上平妻不是好得多。 許志博對“阿盛”可謂是滿懷真心了。 可惜的是,阿笙對他的話是一個字也沒聽進(jìn)去,腦子里飛速轉(zhuǎn)的,全是留春的事情。 許志博半真半假道:“若是我能從范大人手里得到個官職,將來也未必會比蕭連帥差上多少。” 忽然間,原來擰著眉頭的阿笙想到什么,嘴角抹出一絲若有所思的柔美笑意。 這笑如同是海棠枝上的豆蔻梢頭,微微一抿便是流動著的潺潺碧溪。 夏風(fēng)吹拂,是女孩身上特有的輕柔香氣,許志博還欲說些什么的嘴一下子頓住,唯有千萬朵煙花在腦中次第綻放。 就算是她現(xiàn)在心中還掛念著別人,他也忍了。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賽龍舟附近的地方。 近岸處,已經(jīng)有很多人聚集起來,橈手們健碩挺拔,古銅色的皮膚上濺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被木楫拍打上來的河水。 衣著錦羅綢緞的公子小姐們,早已經(jīng)登上雕梁畫棟的豪奢舫船之上,隱約有靡靡樂聲傳來。 這一邊,卻是敲鑼打鼓好不威武,可以稱得上是響徹云霄。 許志博早就叫下邊的人準(zhǔn)備好了酒樓的位置。 攜美同游,自然要在清幽的雅閣處準(zhǔn)備好香茗茶點,若是可以,能得到小娘子含情脈脈的注視不說,還能早些將婚事定下來。 沒錯,雖然崔姑母含蓄的對他表示,一切都依著阿笙本人的意思來。 但是許志博認(rèn)為這不過是客氣之詞,他更不會想到阿笙居然還有可能拒絕他的求娶。 一個侍女而已,讓她還能與自己相見、走個過場已經(jīng)是給了極大的面子。 還是能早些迎娶進(jìn)門安心些。 說不準(zhǔn),今日便能摸過佳人的紅酥手了。 許志博暢想的很是美好,然而阿笙一句話打斷:“我們不是來看龍舟的嗎?” 她好奇道:“那自然要在岸邊看,才能感受到氣勢磅礴的激昂意味啊。” 阿笙以往都是和崔珩晏來的,不知道看過多少次賽龍舟。 當(dāng)下,阿笙已是熟門熟路地喚來眼熟的小僮,“今天的賠率如何?” 小僮看到她,便是“呦呵”一聲笑起來:“原是阿笙jiejie。” 他遙遙點起來手指:“十比一,贏面最大的是那一艘赤龍舟,jiejie今天押幾兩銀子?” 阿笙瞥一眼各色龍舟的船型,取出小荷包,興致盎然道:“五百枚銅錢,押在那艘白龍舟上?!?/br> 卻是完全忽視了小僮言語間的小伎倆。 小僮當(dāng)即苦了臉,“您這手也捂得太緊了些,公子難不成您還讓阿笙jiejie付私房銀子?” 他才轉(zhuǎn)過頭想喚一聲“崔公子”,喉嚨就被卡住,訥訥道:“阿笙jiejie,你拋棄了崔小公子,另擇朽木而棲了嗎?” 便是脾性再好,許志博也不由得黑了臉:這還真的是來看龍舟了。 還有,什么叫朽木?他明明是良木! 然而許志博還要維持自己溫潤的形象,又不能多說些什么。 他笑著掏出來十錠白銀:“那我也添一點彩頭,就壓這艘赤龍舟吧?!?/br> 這艘朱色漆過的船是隸屬于范府的,但其實木材連同橈手都是許家出的,只不過少有人知罷了。 許志博對自己家的木藝活計,以及矯健的船夫們都很有信心。 這可是斥了重資的。 然而他有心沒有先說出來,想等到自家的赤龍舟贏了之后,再輕描淡寫的在阿笙面前提上一嘴。 小僮笑著接過銀子,“爺可真是闊綽大方,依小的看,比那公子璜也差不了多少的?!?/br> 這崔家的小郎君,許志博自然是知曉的,不過之前當(dāng)他是個皮相好、不諳世事的清閑公子哥,直到這崔珩晏去年的時候聽從師父的指令,去行商入世。 當(dāng)時崔珩晏幾乎是兩手空空的到了南方,才開始許志博還不以為然。 他們許家之前也在隴西郡有一些產(chǎn)業(yè),然而當(dāng)?shù)氐睦钍祥T第高華,權(quán)勢滔天,盡管自己家不涉及經(jīng)商,然而卻扶持了旁支,予以便利,幾乎壟斷了當(dāng)?shù)氐哪静呐c染料行業(yè)。 強(qiáng)龍難壓地頭蛇,盡管許志博自認(rèn)為自家的木料質(zhì)量,比李家粗制濫造的東西不知道好了多少,卻也只能夾起尾巴,小心翼翼只開了兩三個鋪子,賺些許微薄的利潤。 直到后來。 想起崔公子這三個字給他們帶來的噩夢,許志博打了個寒顫。 不出兩個月,當(dāng)?shù)氐睦罴忆佔訋缀醯沽藗€干凈,崔氏的名號其實也只在博陵叫的響,到了隴西確實沒有什么用的。 那一整條街的泰半鋪子,都掛上了“晟”這個崔珩晏自取的名字。 風(fēng)一吹,便是滿街的撒了金粉的“晟”字旌旗飛舞。 等等,晟? 許志博偏過頭,看一眼正興高采烈等待龍舟競標(biāo)的“阿盛”,自嘲笑開。 當(dāng)真是想得太多了。 崔珩晏可是名門的公子,若是真的看上哪個侍女,怕是早就收進(jìn)門內(nèi),做通房丫頭了。 便是小娘子再怎樣清麗瀅瀅,到底是個沒什么見識的丫鬟,估計入不得公子璜的眼的。 不像許志博他自己,絕不會在意這些有的沒的身份地位,還愿意給阿笙一個幾乎與明媒正娶的妻一個位分。 然而阿笙絕沒有如此細(xì)致入微,不會像許公子一樣,連第三個兒子的生辰禮該怎么cao辦都已經(jīng)想好,她不依道:“怎就會輸?” 剛才那小僮收了銀子心中快慰,還用艷羨的語調(diào)和她說:“阿笙jiejie,你也不要總是聽從崔小公子的建議了。他雖是穎悟絕倫,可也不能面面俱到。像這次,必然是許郎君壓的對,咱們涿郡的人都曉得他精明利落。崔公子年歲尚幼,想必也是比不得他老道的。不論如何,你總不會輸?shù)木褪?。?/br> 從小到大,都是崔珩晏親口告訴她,該如何甄別哪一艘船有潛力能贏的。 公子璜的聰明頭腦,在阿笙看來,永遠(yuǎn)是舉世無雙。 剛剛許志博還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因此沒有聽清:“什么差不差的?” 他直接又讓小廝掏出十兩白銀:“這樣呢,再添些銀子,全壓在那艘赤龍舟上,總不差了吧?” 污蔑她可以,但怎么能瞧不起才華橫溢的公子璜? 阿笙這下徹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