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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磬瞇眼想了想,認同蕭鈺的思路。 奪下袁繇的漢中與司隸后,派兵將鎮(zhèn)守好漢中,以防章詔。同時趁徐家內(nèi)亂,一舉拿下徐州,也好報蕭繹與十萬大軍陣亡之仇。 本來蕭鈺決定攻打袁繇,就是抓住章詔忙于鞏固后方和徐州內(nèi)亂這個機會。章詔不提,單說徐州,徐州牧病重,他的長子和幼子爭權奪利,分別擁兵對抗,這事從兩個月前就開始了。 現(xiàn)在還沒結束,反愈演愈烈。 徐家長子和幼子甚至要將徐州一分為二,各自為陣。 而徐州牧總是臥床,力有不逮,眼下徐州境況很糟糕。 這些消息,都有潛伏在徐州的探子傳遞給蕭鈺,蕭妙磬自然也知道了。 蕭妙磬不由道:“兄弟反目,禍起蕭墻,就是再雄厚的基業(yè)也經(jīng)不起這般內(nèi)耗,還好蕭家不會出這種事?!?/br> 從小到大蕭繹都教育他們,蕭家兒女當以共同體利益為第一,當剛烈不懼死。 這份教育在每個人心底都潛移默化的打下烙印,手足之間平日里再互掐互斗,當外人欺負過來,大家便放下恩怨一致對外。 蕭令致更是舍去私情,犧牲自己,為蕭家謀利。 再加之有蕭鈺鎮(zhèn)著,他的氣場、能力和品行,令弟妹們莫不服氣,庶母們不敢造次。 他對待弟妹亦是盡心盡力,該護的護,該栽培的栽培,以德行氣度服人,又怎會遇上兄弟鬩墻之事? “若攻打徐州順利,將徐州吞并,下一步又如何?” 蕭鈺口吻篤定:“奪下巴蜀,爾后,與章詔決一死戰(zhàn)?!?/br> 蕭妙磬點頭。 待到那時,勢力龐大的諸侯就只剩下蕭鈺和章詔,荊州牧齊徽是蕭鈺的盟友,翻不起也不敢翻出浪花,自然該輪到蕭鈺和章詔兩虎相斗。 倒是蕭鈺提到巴蜀,蕭妙磬不能不想到劉姣,想到那名并未被找到的高陽氏少女。 等蕭鈺奪下巴蜀,就能光明正大在巴蜀境內(nèi)搜尋高陽氏,蕭妙磬想到這里,就覺得振奮。 她相信到時候,他們定能找到高陽氏少女,蕭鈺遲早能站起來。 腦海中不由幻想起蕭鈺站起來的樣子,蕭妙磬心隨意動,說道:“等鈺哥哥的腿好了,怕不知要引得多少姑娘思之若狂,本來她們見到你就雙眼冒光……” 她說著忽然心里酸了下,她知道蕭鈺這些年不近女色的原因,一是覺得任重道遠,沒那心思弄些風花雪月,二則是像吳紀那樣,怕自己的殘缺會耽誤姑娘家。 但要是蕭鈺真吞并了徐州和巴蜀,再治好雙腿站起來,那便是足夠強大,亦完美無缺。 到那時,會有數(shù)不清的姑娘想跟他,他也沒理由不接受她們。 蕭妙磬越想越覺得心里堵得慌,沒忍住說:“到時候她們會爭著給你做妾室?!?/br> 頭頂忽然被摸了一下。 蕭妙磬看著蕭鈺,他撫了撫她腦袋,笑著說:“沒有妾室,孤只要音音?!?/br> 蕭妙磬感到心口一麻。 蕭鈺道:“別胡思亂想?!?/br> 蕭妙磬紅唇微嘟,似賭氣道:“這怎么是胡思亂想?!?/br> 蕭鈺俯身向前,貼近蕭妙磬,“音音是不信鈺哥哥了?” “沒有不信?!笔捗铐嗌焓滞屏讼率掆?,“剛說要離我遠一些的,別過了病氣給你?!?/br> 蕭鈺莫可奈何,抬手刮了下蕭妙磬的鼻子,“聽音音的。”他語調溫和、卻萬般篤定的說:“你從前說的話,我都記得,你說你想要一心一意的夫君。正好,我本就欲做一心一意之人,所以,”他照著蕭妙磬的身子一攬,在她還來不及推開他時,將她攬到懷里,貼在她耳邊,“音音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蕭妙磬又羞又氣,“你要是再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我可就生氣了?!?/br> “好,孤定不再犯?!笔掆暪杂X退開,在蕭妙磬犀利的視線下,又乖覺的坐回輪椅上。 “安心養(yǎng)病,晚些我再來看你,玉就留你這兒?!?/br> 蕭妙磬點頭,她躺下,枕著枕頭,手里抱著岫玉。 有這塊玉在手,就好像蕭鈺在身邊陪著她,心里滿滿的都是恬靜和安心。 近距離看著岫玉中的絮紋,那展翅的重明鳥,仿要飛到萬人之巔。 蕭鈺走出寢殿沒多久,就看見袁婕。 袁婕摘了些山茶花來,要去給寢殿的花瓶里換新。 見了蕭鈺,袁婕施禮。蕭鈺對她道:“好好照顧音音?!?/br> “知道了?!?/br> 袁婕說話的腔調還是拖得長長的,有些百無聊賴,但這會兒顯得特別開心,腔調充斥愉悅,可見心情很好。 也是,袁繇節(jié)節(jié)敗退,袁婕如何不開心? 蕭鈺既是答應袁婕,將袁繇活捉了送到她手里處置,他必會守此諾言。 他們父女間的事,蕭鈺自不會多問,也無甚興趣。只是此刻,蕭鈺心中想,待他一點點將別的諸侯吞并,袁婕背后的鳳主,就該對袁婕做下一步指令了吧。 ☆、花間嬉鬧 隨著夏日漸深, 前線不斷傳來捷報。 蕭鈺執(zhí)筆, 在地圖上勾勾畫畫。袁繇的版圖就如被一點點蠶食般, 越來越小。 但越軍也并非一帆風順,也有遇到障礙的時候。 就比如說,吳琪在攻打天水時, 就被守城的夏侯家父子弄得焦頭爛額。 臨行前蕭鈺囑咐過諸位將領,袁繇麾下的武將多不足為懼, 唯有夏侯家父子不好對付。 眼下吳琪切身體會到了。 與她哥哥吳紀齊名的神射手夏侯闋, 直接在城樓上對著越軍射箭, 隔著那么遠的距離,箭無虛發(fā), 力道極猛。 他父親夏侯深更是沉得住氣,硬是能領著所剩不多的守軍,把天水守得嚴嚴實實,教吳琪久攻不下。 眼下吳琪與其他幾名將領是分了三路攻城拔寨的, 她這里受阻, 對其余兩路也會有惡劣影響。 吳琪想了想, 干脆玩陰的。 兵不厭詐, 她必須盡快奪下天水。 于是隨軍謀士給吳琪出了個主意,派細作潛入天水, 煽動城中百姓, 就說袁繇要拋棄他們,拿著夏侯家父子和他們這些百姓當棄子,為自己拖延逃跑時間。 此為反間, 意在動搖天水軍民之心。 吳琪覺得可以一試。 她不但派了幾個細作潛進去,還親自扮作農(nóng)女,混進天水。 沒幾天,天水便流言四起,開始不穩(wěn)起來。 吳琪喜聞樂見,繼續(xù)在客棧里憂心忡忡的與人抱怨袁繇。 卻不想就此碰到夏侯闋。 城中流言滾滾,夏侯父子能猜到是越軍搞的鬼。夏侯闋親自在城中巡視,凡遇到傳流言者,若是百姓便教育了遣散,若是細作當場處死。 吳琪知道這人的厲害,她帶進天水的細作,已經(jīng)死了幾個了。 現(xiàn)在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