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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臉色發(fā)白,更在心里慶幸,到底自己沒真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我算算,把這個事扯過去,就該表白了 你們覺得是誰先對誰表白呢? ☆、自薦 大概是被幾人的爭吵聲嚇到了, 蕭織忽然就哭了起來。 她這么一哭, 所有人都沒法再吵了, 皆看向蕭織。 蕭妙磬不斷拍著蕭織,哄道:“小織別哭,不怕不怕?!闭绶蛉艘矌兔逯捒?。 蕭織卻越哭越厲害, 嚎啕聲聽在眾人耳里,像是刀子刮在磨刀石上那般教人難受。 蕭鈺忙劃著輪椅過來, 蕭妙磬將蕭織遞到他懷里, 他低低哄著蕭織。 蕭織仿佛有所覺, 哭聲稍微平息一些,紅彤彤的小鼻頭不斷抽搐。 見此情形, 豐氏和小甘氏還能說得下去? 小甘氏看看更漏,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唯有無奈道:“今天先這樣吧,予珀也累了, 有什么明天再說。” 幾人紛紛同意下來。 王氏看看小甘氏母女, 再看看豐氏母女, 心里無比慶幸自己生的是兩個兒子。若她也生了女兒, 這會兒也要和那兩位一樣,愁得能一夜白頭。 眾人散去, 明玉殿里只剩下蕭妙磬陪著蕭鈺, 甄夫人也聽蕭妙磬的話回去了。 蕭織的哭聲慢慢停下,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可憐不已。蕭妙磬拿著個軟軟的素錦綢子給蕭織擦眼淚, 一邊問蕭鈺:“你是如何想的?” 蕭鈺也很難斷。 蕭銀瓶癡戀吳紀,強行將她嫁給齊徽,怕不會有好結(jié)局。 而令致她…… 蕭鈺嘆了口氣。 若是拒絕齊徽,無法借道江夏,便失去此天賜良機下一舉吞并袁繇的機會。下次機會不知何時再來,夜長夢多。諸侯廝殺的時代里,把握住機會和沒把握住機會的區(qū)別,很可能是問鼎天下和死無全尸的區(qū)別。 見蕭鈺遲遲不語,蕭妙磬主動結(jié)束這個話題:“明天再說吧,也許國太和太夫人她們經(jīng)過一晚上,想法會改變也說不定。” 蕭鈺抬手,在蕭妙磬頭頂撫摸兩下子,“音音這是在哄我?!?/br> 蕭妙磬沒說什么,她懂得蕭鈺心里的糾結(jié)和掙扎。 蕭鈺從不是個靠女人謀利益的人,如果不是這次攻打袁繇的機會過于難得,他或許會直接拒絕齊徽。 蕭鈺他是怕如果這次失去機會,萬一教章詔那邊騰出手收拾了袁繇,章詔勢力更大,江東更難以與其抗爭,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身上背負的不僅是蕭家人的生死榮辱,還有她這個公主的命運,更有無數(shù)無辜百姓的未來。 思及此,蕭妙磬唯有勸他:“累了一天了,你先休息,今晚我?guī)】椛衔夷莾??!?/br> 兩人說定,蕭妙磬抱好蕭織,帶上乳娘,離開明玉殿。 這一晚,建業(yè)宮中注定有多處都是徹夜無眠。 蕭鈺自不用說,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 他不想犧牲meimei們,卻又擔(dān)心錯失機會后令章詔坐大,釀成無可挽回的結(jié)局。 蕭銀瓶更是在自己的住處鬧了一晚上,她和豐氏母女吵得面紅耳赤。 小甘氏和蕭令致則是雙雙沉默,小甘氏有心想問蕭令致怎么想的,卻見蕭令致什么話也不說。 蕭令致回到忍冬閣,就將自己鎖起來,連貼身侍婢都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 待到次日,蕭氏眾人繼續(xù)商議這件事。 蕭鈺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眾人啞口無言。 的確,蕭鈺說的沒錯。若是袁繇還在全盛期,蕭鈺不怕章詔去和袁繇硬碰硬。但偏偏袁繇現(xiàn)在衰弱,章詔和徐州牧又恰好沒空收拾他。 這個機會對江東來說太寶貴了,江東能不能重返鼎盛,很大程度上就看對這個機會的把握和使用。 和齊徽聯(lián)姻,不僅能借道,還能多個盟友,利益甚大。 小甘氏和豐氏都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王氏插嘴道:“有句話我想說來著,王上的meimei也不只有大小姐和二小姐,蕭氏旁支里亦有幾位未嫁女,不如問問她們與其長輩的意思,未必沒有人愿意聯(lián)姻。” 王氏的提議仿佛是給小甘氏和豐氏提供了口渴時一碗珍貴的水,兩人都松了口氣。 蕭鈺這便派人去問,順便命人告知齊徽。 哪想派去詢問族人的人沒回來,去告知齊徽的侍衛(wèi)卻很快回來。 侍衛(wèi)轉(zhuǎn)達齊徽的回復(fù),齊徽說,他只要蕭令致或蕭銀瓶,不要蕭氏族女。 眾人的心又沉了下去,雖知道眼下是江東有求于齊徽,豐氏還是忍不住抱怨:“齊侯爺也真能難為人?!?/br> 蕭銀瓶急得眼睛又紅了,扒著蕭鈺衣擺哭了起來。 打從父親死后,漸漸的她也知道江東的處境不如從前。就像蕭妙磬說的,她們這些女人幫不上蕭鈺的忙,但至少也別給他添麻煩,他一個人要撐著偌大的江東已然很不容易。 蕭銀瓶知道的,但她真的不能接受嫁給除吳紀以外的人,那樣還不如殺了她! 這時遲遲不語的蕭令致站了起來,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br> 蕭鈺道:“去吧?!?/br> 蕭令致向眾人行了禮,默默離開。 蕭妙磬望著蕭令致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走出殿宇的影翳,蕭令致走進陽光下,晴朗的陽光驅(qū)不散她周身那股冰冷郁郁之氣。迤邐在身后的紫色畫裙,像是條蜿蜒在晴日中的血痕。 她步子無力,眼神空洞,漫無目的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 直到她聽見重重芭蕉后,齊徽和他心腹的對話聲。 她聽見那名心腹問齊徽:“江東管我們借道江夏,我們自然得要點好處,只是屬下不明白,主公為何執(zhí)意要娶越王的親妹?” 蕭令致一怔,不由放低腳步,貼在了芭蕉葉之后。在這里她可以聽清楚兩個人的說話聲,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齊徽借住的鏤月裁云館。 她聽見齊徽自帶笑意的聲音: “你知道我的性子,胸?zé)o大志,根本不想去打江山。這江山誰坐都一樣,只要能結(jié)束戰(zhàn)亂,怎么樣都可以??墒悄闱魄票泵妫略t勢力越發(fā)的大,他若揮師南下,我荊州百姓便要飽受戰(zhàn)亂流離之苦?!?/br> “百姓何辜!他們既擁我為荊州之主,我就有責(zé)任守護他們平安??晌也皇悄菈K料怎么辦?以往還能自保,卻不是長久之計,倒不如拉上蕭鈺做靠山。” “蕭鈺疼愛弟妹,舉國皆知,我娶她親妹,就是他妹夫。看在meimei面子上,來日若章詔打起荊州主意,蕭鈺不會坐視不理?!?/br> 那心腹想了想,說道:“主公所想很有遠見,只是,既然要尋靠山,就該尋最強大的,選章詔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