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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謝謝你!” 緊跟著,沈念念三天沒有出門。 她請了一周的假。 其實請不請假無所謂了,她這學(xué)期的平時分?jǐn)?shù)已經(jīng)扣沒了。 作為一名學(xué)生,沈念念無疑還挺失敗的。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這個大學(xué),對于她來說,上不上都行。 沈念秋給自己畫了個圈。 沈秋秋也給自己畫了個圈。 沈念念十分不懂,為什么她們都喜歡束縛自己。 怪人! 這是沈秋秋和沈念秋在她這兒的統(tǒng)稱。 隨心所欲不好嘛! 晚上八點,秦慕簡如常過來送藥。 沈念念:“噯,去看星星吧?” “現(xiàn)在?”秦慕簡覺得有點措手不及。 至少,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講自己的故事。 沈念念歪了歪頭,黑溜溜的眼睛從他的身上掠過,找碴:“不然呢?我今晚通知你,然后明天白天去看?” “明天晚上……” 沈念念打斷道:“我明天沒有時間?!?/br> 秦慕簡掌握了她所有動態(tài),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說謊。 “今天的話……”秦慕簡走到窗邊,看了看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北城的夜,能看見很多很多星星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明天會是個晴天,空氣也不錯,頭頂?shù)男切遣恢谷龓最w。 秦慕簡收回眼睛,又說:“你趕快喝藥……” 沈念念很不高興地耷拉著臉。 秦慕簡:“晚上冷,你穿厚一點,我十分鐘后來接你?!?/br> 沈念念一秒變臉,正經(jīng)地囑咐:“別驚動徐嫂,偷偷地出門?!?/br> 秦慕簡點頭,指了指藥。 沈念念舉起水杯,沖他比了個“OK”。 八點多這個時間,沈老爺子已經(jīng)睡下,沈一知還沒回轉(zhuǎn)。 徐嫂作為八點檔電視劇的忠實觀眾,忙碌了一天,正守在電視機前。 沈念念穿了一件厚厚長長的羽絨服,戴了頂白色的毛線帽,包裹的自己只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她的腳還沒有好利索,走起路來一搖三擺。 等在院子里的秦慕簡一回頭,仿佛看見一只企鵝正朝自己走來。 他的嘴角往上翹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覺。 秦慕簡取下手套,要抱她走。 沈念念打掉他的手,壓低聲音:“快走,快走!別讓徐嫂發(fā)現(xiàn)。” “你行不行……” 沈念念不由分說,捂住他的嘴,推他到了門口。 馬上就八點四十五,這個時間徐嫂追的那部苦情劇剛好演完一集,該加廣告了。 秦慕簡被推出門,沈念念跟著跳了出去。 可羽絨服實在是笨拙,她自己絆了自己一下。 秦慕簡眼疾手快,上前一步,讓她撞進(jìn)自己的懷里,同時又伸長手臂,輕手輕腳地關(guān)上門。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沈念念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心跳,還有他堅硬的胸膛。 男人的構(gòu)造真是奇怪。 硬|邦|邦的。 女人也很奇怪,身體軟心也軟。 硬|邦|邦的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人。 可惜了,她不是。 沈念念撞的七葷八素,腦袋里偏偏想的還是其他的事情,跟現(xiàn)在無關(guān)。 徐嫂看完一集電視劇,起身喝水。 她好像聽見了門響,可瞬間又沒有了。 她自言自語:“風(fēng)可真大!” 沈念念上了汽車,第一件事情,就是脫掉羽絨服。 她有點夸張,天氣確實冷了,可還沒到穿羽絨服的程度。 她的小臉不知是因為熱的,還是因為緊張,微微泛紅。 她覺得今天實在是搞笑。 她和秦慕簡,就像是在偷|情。 沈念念斜眼看了秦慕簡好幾次。 秦醫(yī)生還是那個淡定的秦醫(yī)生,熟練地轉(zhuǎn)著方向盤,像是熟練地cao控錄音筆,周身都是高高在上的疏離。 沈念念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燈閃爍,她倔強的眼睛一盞一盞地看過去。 秦慕簡開了三個小時,才到山上的露營地。 這天寒地凍的,本以為露營地不會有其他神經(jīng)病。 誰知,一下車,就看見了熱熱鬧鬧的場景。 很多年輕人圍成了一個圈,正在開篝火晚會。 負(fù)責(zé)人過來詢問:“你好,請問你們要不要加入那邊的篝火游戲?” 山上的氣溫很低,沈念念有點慶幸自己穿了羽絨服。 她哈著白氣,看了眼遠(yuǎn)處跳躍的篝火,內(nèi)心是想去的。 可秦慕簡拒絕道:“謝謝,我meimei的腳崴了,不太方便。” “我不是你meimei!”沈念念沒好氣地反駁道。 來營地露營什么關(guān)系的人都有。 負(fù)責(zé)人并不糾結(jié)這些,卻仍舊謹(jǐn)慎地問:“請問二位要租幾個帳篷?” 沈念念:“一個!” 秦慕簡無奈地?fù)u頭:“兩個!” “那你怎么照顧我?” “帳篷礙著帳篷……” “我怕黑!” 負(fù)責(zé)人笑盈盈地看著他倆吵架。 秦慕簡只好頭疼地跟他說:“一個雙人帳篷,兩個睡袋,謝謝!還有熱水、礦燈。” 負(fù)責(zé)人一一記下,點頭離開。很快又回轉(zhuǎn),帳篷熱水準(zhǔn)備完畢。 秦慕簡還在跟那人寒暄,沈念念拉開帳篷,鉆了進(jìn)去,想起什么,又往外探頭,“有酒嗎?” “嗯?”山上的風(fēng)大,負(fù)責(zé)人沒有聽清楚。 沈念念瞪著眼睛重復(fù):“酒。” 不知道為什么,這小姑娘長得面善,可一說話就讓人心悸。 負(fù)責(zé)人本想開兩句玩笑,他明智地打消念頭,“哦,有!小姐想要什么酒?” 這個露營地,真正喜歡登山的人才不會來。 來的都是不具備野外生存能力,卻想要尋找刺激的。 營地一應(yīng)開發(fā)成熟配套,別說是酒了,就是要五湖路上的烤鴨,兩個小時也能送到。 “紅酒,兩個酒杯?!鄙蚰钅罘愿劳旰?,就縮回了帳篷里。 帳篷很厚,能隔絕割人的山風(fēng)。 這個時節(jié)來山上看星星,就是找虐。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其實夏天也一般,蚊蟲太多。 果然,電視劇里都是騙人的。 秦慕簡一矮身,也進(jìn)了帳篷,“你喝藥了,不能喝酒?!?/br> 沈念念早有預(yù)謀,攥緊了拳頭,伸到他面前。 秦慕簡皺眉,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沈念念緩緩伸開手,掌心里赫然是兩個模糊掉標(biāo)記的白色小|藥|丸。 秦慕簡氣到不想說話。 沈念念才不管他的臉有多黑,她收回手,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不是要秘密置換!為了尊重秘密,怎么可以不喝點酒?!?/br> 這時,負(fù)責(zé)人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 “小姐,您的紅酒?!?/br> “放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