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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衫最上方的三顆紐扣都沒來得及扣,隨著雙臂搭上沙發(fā)靠背的動作,他胸口古銅色的肌膚袒露出一大片。 “茂陽,快來,爺爺要講冷笑話了!” “我這邊兒還沒搞定,喊我干嘛?” 機車男突然出現(xiàn)在落地窗外,隔著玻璃朝里張望。瞧見蘇玫,機車男禮貌地笑著點點頭,身影一晃,轉(zhuǎn)眼間從旁邊的小門走進客廳。 開門關(guān)門的一剎那,小毛驢的吼叫聲再次傳了過來。 “嗚嗯嗚嗯嗯——” 這回,小毛驢的叫聲飽含凄楚,似乎激烈控訴著對新環(huán)境的不滿。 作者有話要說: 蘇玫:沒錯,我不過是一個送貨員。 尼古拉斯·小毛驢(嘶吼):嫂子您大人大量,別和我哥一般見識! 江衍平:…… - 小天使們,收藏留言吧,有小驚喜噢! ☆、新工作 老者眉頭緊皺,“你們倆,趕快把它給我弄安生了!它沒日沒夜地亂叫,你讓我怎么休息?” “得令,您就瞧好吧!” 年輕男人從沙發(fā)上起身,迎上滿身塵土的機車男。兩人一前一后,從小門走了出去。 世界暫時恢復(fù)安靜。 老者端起茶壺,為蘇玫添茶。 “十年的黑茶,不知你喝不喝得慣?” 蘇玫道謝,淺抿一口,不由贊道:“好茶!色如紅酒,細細品味更有棗香?!?/br> “你能喝出我是用什么水沖泡的茶葉嗎?”老者反問。 “我好像喝過這種茶?!碧K玫憑借記憶中那微弱的細小提示,“我冒昧地猜一下,您用的是今年秋季收集的雨水,而且經(jīng)過了蒸餾過濾。” “城市里空氣污染這么嚴重,哪里能用雨水沏茶?” “是山里的雨水,”蘇玫極為肯定地說,“而且是楓樹林中收集的雨水。茶中的棗香,被楓木的清香一襯托,喝起來回味綿長?!?/br> “很好!”老者感慨道,“你的味覺這么靈敏,的確適合做美食行業(yè)?!?/br> 蘇玫淡然一笑,“江先生,您過獎了。” “言歸正傳。首先,我做個自我介紹,”老者放下茶盞,雙手扶在膝頭,“我叫江明修,剛才穿白襯衫的那位是我的孫子江衍平,一身黑衣的是老陳家的孫子陳茂陽。我們都在江元地產(chǎn)上班,當然,如今我退居二線,公司那邊主要是衍平在管理?!?/br> 蘇玫心中疑云密布:我不是社區(qū)工作人員做入戶調(diào)查,您說那么詳細有何用意? 江明修繼續(xù)說:“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打工的餅店。” “這不是什么秘密?!碧K玫應(yīng)道,“我們的工號和姓名都印在工牌上。” “好吧,我承認,我去過何記鮮花餅總店,正是在那里見了你一面?!苯餍尥nD片刻,起身走到客廳一隅,從角柜上拿起一個紅色文件夾,走回來擺在蘇玫面前,“我希望你看看這個?!?/br> 蘇玫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她沒有打開文件夾,而是重新取出外套口袋里的貨單和簽字筆。 “江先生,我突然想起約了朋友吃宵夜,必須得告辭了,請您確認過鮮花餅的數(shù)量盡快簽收吧!” 江明修接下紙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將貨單放在茶幾另一邊,沒有立刻還給蘇玫。 “不急。待會兒你看完這兩份合同,我叫老郭送你去赴約?!?/br> 合同?兩份? 難道是江老先生對何記鮮花餅感興趣,想要簽署長期合作的協(xié)議?那貨單備注欄的“生日專用”字樣又該作何解釋? 既然謎底藏在文件夾里,那么蘇玫選擇打開看個清楚。 然而,呈現(xiàn)于她眼前的第一份“合同”,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令她猝不及防,直冒冷汗。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并不是一份合同。 文件標題是醒目的“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被通知人”一欄則是蘇玫的名字。 通知書正文羅列了七八條款項,蘇玫無心細看,她的目光落在通知書右下角,公司名稱是“云城何記食品有限公司”,加蓋了單位公章,更附有何凱的親筆簽名。 江明修觀察著蘇玫的表情變化,適時地遞上一部手機。 “要不要打給何總?” 蘇玫搖搖頭,“不用了?!?/br> 她到何記餅店打工,本就是托了呂婷這層熟人關(guān)系。 入職的時候,人事經(jīng)理事先聲明,她簽的是一份無固定期限的勞動合同,雙方可以隨時提出解約。 蘇玫百思不得其解。 今晚這個當口,由江明修先生把解除勞動合同通知書交給她過目,這其中是否有著特殊的含義? “江先生,”蘇玫問,“何記的送貨車被堵在路上是突發(fā)事件,用自行車送貨是急中生智的辦法。您怎么能夠確定,一定是我來到您家,而不是別的店員?” 江明修笑得坦然,“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會選擇地址最遠的客戶,也就是我家。” 蘇玫心中一驚,眼睛不知不覺睜大了。 從面相看,江老先生不像惡人,但面相這東西很玄,不能作為判斷任何事情的依據(jù)——拿何凱舉例,誰能想到,表面上溫文爾雅的何記少東家,會和云城最大的房地產(chǎn)商合伙“做局”? 仔細想想,“做局”這個詞用得并不恰當,何凱聯(lián)合江明修坑她一個小小員工? 不至于。 蘇玫明白,自己沒有那么重的分量。 “你有一種掉進陷阱的感覺,對吧?”江明修追問道,“別緊張,也別害怕,蘇玫,我是誠心邀請你加盟江元地產(chǎn)。無奈時間緊迫,我不得已使了一點手腕,才讓何總同意與你解除勞動合同?!?/br> - 司機郭師傅把蘇玫送到巷口,見路兩側(cè)停滿了車,便沒再往里開。 “姑娘,我?guī)湍惆炎孕熊囁偷郊议T口吧!” “謝謝您,沒幾步路了,我能行?!碧K玫下車,取出后備箱的自行車,推到駕駛室旁,又一次道謝,“謝謝您送我回來?!?/br> 郭師傅笑著說:“以后咱們常見面,甭跟我客氣,和同事一樣相處就行?!?/br> 目送黑色轎車遠去,蘇玫原地跺了幾下腳,似乎這樣做能夠擺脫內(nèi)心的煩悶。 如果不是存款吃緊,誰愿意給那個一張臭臉的江衍平當秘書?! 新房的房貸就是壓在蘇玫頭上的一座大山。 為了無縫銜接找到新工作,她勉為其難地在勞動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郭師傅說的沒錯,從今晚算起,她已經(jīng)成為江元地產(chǎn)的正式員工,而她的崗位,就是坐在總裁辦公室外的小隔間里,聽候江衍平的差遣。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知老爸早晨買菜買沒買豆腐?假如冰箱里恰好有一塊,她定要撞碎它,以解心頭之恨! 蘇玫騎上自行車,猛蹬兩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