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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疾馳如風(fēng),進(jìn)退有度?!?/br>“那這和沈郡王的警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韓冬好奇的追問。“他一直在駕馭虎狼,你知道駕馭虎狼有什么不同之處嗎?”宇文拓看看韓冬,肅然的說到:“虎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襲擊,猛虎下山,一擊斃命,但是如果不能,猛虎就會退走,絕不糾纏?!?/br>說完他伸出手指:“而狼,是群起攻之,對付老虎就要勇猛,敢于拼命攻擊老虎的弱點。而對付狼則不同,狼群是有狼王的,狼王從來不沖在前面,它只有是行進(jìn)時走在前列,攻擊時,它躲在后面,用嘶吼來指揮群狼的進(jìn)攻。所以對付狼群,就要在群狼里找到狼王,一擊即中,狼群就會退走?!?/br>韓冬想了想:“狼王斃命,狼群就怕了?”宇文拓?fù)u搖頭:“不,狼群勇猛無比,無所畏懼。”“那它們怎么會退呢?”韓冬十分費解。“因為狼王一死,狼群里年輕力壯的公狼就會退出戰(zhàn)斗,以保存實力,好爭奪新狼王的位置。”韓冬聽了長出一口氣:“畜生尚且如此,就無怪乎人了。”“對。”宇文拓喝了口茶:“沈白從不殲滅對方的皇帝,甚至不與之交手,就是知道這個道理,狼王死了,一樣還會有新狼王出現(xiàn)?!?/br>“他是要把狼王當(dāng)做老虎,把狼群還是當(dāng)做各有異心的公狼?”韓冬有點醒悟的說到。“這就是駕馭虎狼之術(shù),嚇著老虎,驚跑狼群。他不喜歡狼群不斷的洗牌,這樣新狼王里不斷由強(qiáng)者上位,他未必是它們的對手?!庇钗耐刂苯亓水?dāng)?shù)恼f到。“這個理論也太過精致?!表n冬感嘆到。宇文拓嘆口氣:“我們那個時代,對自然的研究甚為優(yōu)化。在進(jìn)化論里,就提出人是猿猴變的。而且后世的很多東西的發(fā)展,都是人觀察動物所學(xué)來的。包括學(xué)鳥在天上飛,魚在水里游?!?/br>“那皇上就是斷定,沈郡王不斷和狼王或者是新狼王結(jié)盟,目的就是為了穩(wěn)住狼群?”韓冬臆斷到。“對,他在提醒朕,和蕭起結(jié)盟就如和赫連天驕結(jié)盟一樣,他們都是老狼王,已經(jīng)害怕失敗,所以對我們會畢恭畢敬,借助微妙的力量變化,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沈白說簡單點,一直都是在借力打力而已?!?/br>“所以他一直和耶律安其死扛?”“耶律安其的布局,不就是把整個天下都當(dāng)做了他的群狼嗎?沈白怎么能容忍這樣的人物出現(xiàn),所以他才主張我們結(jié)盟蕭起。”“那蕭起明白這個道理嗎?”韓冬問到。“他如果不明白,就不會和沈白眉來眼去了?!庇钗耐財喽ǖ恼f到:“他登基遞給我們國書,說明理由,就是在示好,朕沒有說穿,是想看看局勢發(fā)展。沈白看懂了不說,是想給朕演一出世外高人?!?/br>“那如果蕭起敗了,契丹人肯嗎?畢竟是耶律安其出賣了他們?!表n冬問到。“你知道我們?nèi)祟惖慕H,猴子是怎么選猴王的嗎?”宇文拓問到。“猴子有猴王嗎?”韓冬有點慚愧,他竟然全然不知道這些,還號稱道法自然?!?/br>“猴群的競爭比狼群還要激烈。狼群里,老狼王失敗之后,會被驅(qū)逐,而不會被殺死??珊锶翰灰粯印S幸粋€島嶼,猴子都生活在上面,老猴王漸漸老了,年輕的猴子準(zhǔn)備奪位。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老猴王被兩個年輕力壯的公猴兄弟打敗,被打入水里,受傷卻不重。可你知道老猴王是怎么死的嗎?”“怎么死的?”韓冬被激起好奇的問。“老猴王哀鳴的掉入水中,那些平日里對他畢恭畢敬的群猴們立即守住小島的四周,不許他登上岸來,最后老猴王被淹死在水里?!庇钗耐劂恼f到:“只有他死了之后的數(shù)天,新猴王才準(zhǔn)許老猴王的妃子去撈老猴王?!?/br>韓冬嘆口氣:“果然是自私自利,見風(fēng)使舵?!?/br>宇文拓?fù)u搖頭:“猴子和我們?nèi)?,還是相較甚遠(yuǎn)的。和人相近的猿猴就不一樣了,他們會主動殺死群體里不合群的那一個。只要是意見相左,群猿就會群起攻之,殺了它,撕了它,以恢復(fù)秩序?!?/br>“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契丹諸部只會尊重強(qiáng)者,而且會樹倒猢猻散?”韓冬恍然的說到。“對,你終于看清楚沈白的警示了。”宇文拓首肯到。“那沈郡王竟然知道這個道理,他一定也是天選者咯?”韓冬再次說出這個想法。“不管他是還是不是,現(xiàn)在朕作為狼王就沒有必要去殺他這個落單的老虎。借虎驅(qū)狼,他在和朕比駕馭的氣度,誰能駕馭周圍虎狼的氣度。”宇文拓插著手:“這也是朕對他的保留,不過朕要的是絕對的答案,所以朕才會同意賢太后的要求,給他兩萬兩黃金修建寄語塔。”“他竟然知道寄語塔的意義,那他也可以選擇放棄暴露?”“就如你說的,朕殺不了慧光的托付之人,但是他也一樣擺脫不了慧光留下的迷陣。”宇文拓自信的說到:“慧光生前留下的佛偈謎團(tuán),朕只有解開了,才能看到誰是敵人,誰是誤會,否則朕遲早會被取而代之?!?/br>韓冬長出一口氣:“皇上無殺他之心就是好事?!?/br>“老虎已經(jīng)避戰(zhàn)了,窮追不舍,就會連敲山震虎的機(jī)會都沒有,就得面對魚死網(wǎng)破,這不值得。”宇文拓閉上眼睛,認(rèn)命的說到。“你今天為什么不把對外的解決方案完全托底,這樣皇上也不會有其他的意思?”子寰坐在沈白對面說到。沈白搖搖頭:“我的意見沒有意義,他才是決策者,才能決定整個戰(zhàn)爭機(jī)器的轉(zhuǎn)向,他不對付耶律安其,單靠我指揮賈世清,只會害了他和蕭起?!?/br>“但是你只稱呼皇上鄭老爺?”“我就是要逼他就事論事,而不是顧左言而言他,不想和他過虛招?!鄙虬讛嗳坏恼f到。“那你說,契丹會打成什么樣子?”子寰好奇的問。沈白搖搖頭:“我在想,大理和耶律安其的關(guān)系是什么?”“即便他們是盟友,我們有皇上,有吐蕃,還有契丹和西夏,他們也不是我們的對手?”子寰自信的說到。“你,沒看懂世事的變化法則?!鄙虬讛[擺手:“如果耶律安其,還有何遠(yuǎn)通,還有室韋的新大汗朱顏,還有大理國皇帝,都是天選者,那么就說明了一個問題?!?/br>“所有天選者,都是沖著皇權(quán)霸業(yè)而來?”子寰醒悟的說到。沈白點點頭:“你告訴我,怎么破這個局,這是殺幾個人可以解決的嗎?如果是前赴后繼,不停的來這類人呢,而且來的一個比一個厲害,我們怎么辦?”“所以你想,平衡各方的力量?”沈白抓抓鼻子:“我是想在守恒里面,尋找破局之法。讓各方都沒有輸家,各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