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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宇文拓笑笑:“朕不是怕有人給顧昌勇傳話嗎?”安國公露出個佩服的表情:“皇上還是高,您準備怎么安排顧大人呢,繼續(xù)出使黨項?”“看吧!”宇文拓丟了句不明不白的話。第125章夜夢神機從南書房走出來的路上,長長的宮殿回廊,原處的陽光拉出一條長長的邪影。而長廊用來遮風(fēng)的吊簾不時被風(fēng)吹得輕輕擺動,發(fā)出啪啪的聲音。“王爺,你說皇上剛剛是怎么了?”安國公小聲的在子寰身旁說到:“他剛剛那個說話的氣質(zhì),簡直就像是?!?/br>“像流氓對吧!”子寰接話說到。“喂,可不敢亂說。”安國公謹慎的看看左右,小聲的說到。“他那是高興了,高興得有點得意忘形?!弊渝菊f到:“以前他只有氣到了阿白才這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和阿白的事情都能這樣。”安國公嘖嘖嘴:“他們沒準倒是一對?!?/br>“哼!”子寰忍俊不禁:“說的對,沒準他們才是一對?!?/br>“王爺,我也就是開個玩笑。”安國公輕松的說到,自從沈白崛起之后,不說他這一派人馬多么厲害,甚至說還不知道怎么來劃分沈白一派人馬。但是至少邊境的事情有了大的突破,甚至連宇文拓的臉上都掛著得意洋洋的溢于言表的戲謔。這還只是表情,就更別說宇文拓言語上的得意啦。“眼下不是說皇上如何高興的時候,而是阿白在西北的安危。”子寰擔(dān)憂的說到。“不是說他已經(jīng)說服了吐蕃出兵了嗎,應(yīng)該問題不大?!卑矅f到。“我即為他高興,又為他頭疼,你知道嗎?”子寰吐露心聲的說到。“頭疼什么呢?”“功高蓋主?!弊渝菊f出這樣一句話,安國公臉上的表情果然變得凝重。羌人的部隊果然如約而至,傍晚的時分扎布又繞路趕過來,準備商議怎么打的問題。沈白遣散了所有人,派出大牛守著自己的帥帳前后。“不打了?!鄙虬讓υ颊f到。“怎么又不打了呢?”扎布好奇的睜大著眼睛看著沈白。“赫連天驕向我稱臣,我許他建國,就在西北都護府的故土。以后,你們負責(zé)吐蕃向前的磚茶,他們負責(zé)玉門以西的,你們也是鄰居了,明天一起到鳳城結(jié)盟吧?!?/br>扎布聽了愣了愣:“這就把黨項人嚇得投降了?這不像他們的做派啊?!?/br>“大戰(zhàn)來臨,他們想活就要死戰(zhàn)。我們要打,也要死戰(zhàn),十五萬對十八萬,你說說誰有勝算?”沈白反問他。“嗯,王爺說得有道理,不戰(zhàn)才是最高的?!?/br>“最高的境界?!鄙虬讕退a充到。“可他們偷了我們的嬰孩?”扎布想起出兵的理由。“我會叫他們?nèi)鐢?shù)奉還,以后絕不會這樣。你回去說一句,你們來了,大家一起建立盟約,那么在這片土地上,咱們也就都算是舉足輕重,榮辱與共的啦!”沈白安撫他到。扎布恭敬的撫肩致禮:“都是王爺厲害,沒有開戰(zhàn)就結(jié)束了這一切,讓我們羌人重返和平?!?/br>沈白擺擺手:“我只是不希望無端的加劇彼此之間的仇恨,說起來,中國之大,又豈是哪一個外族可以滅亡的呢?”扎布深有其感的點點頭:“貴國幅員遼闊,國富民強,的確不是可以窺視的。”“一時之勝沒有用,只有化干戈為玉帛才能對整個西域百姓有利?!?/br>扎布點點頭。“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放在心上?!鄙虬讓λ÷暤恼f到。“什么事情,王爺請講?!?/br>“對外面就要先放風(fēng),就說你們保持中立,不準備攻擊黨項?!?/br>沈白話說完,扎布露出了理解的表情:“王爺是為了安撫汴京?!?/br>“嗯!”沈白點點頭:“功高蓋主,我就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我垮臺,我們的一切談判結(jié)果就會受到攻擊。屆時戰(zhàn)火再起,那就亂了?!?/br>扎布嘆了口氣,果然沈白給他們羌人磚茶獨營將為他們部族帶來巨大的利益,而這背后推手的沈白要是倒臺,那么對他們就會形成打擊,利益相連,唇齒相依啊。“王爺放心,我一定會安排好這件事情?!?/br>“好!”沈白放心的點點頭。晚上一輪明月高懸,明天就是定下大方向的時候,發(fā)往汴京的奏折已經(jīng)發(fā)了出去,八百里加急,預(yù)計宇文拓能很快看到。一切安排妥當(dāng),沈白破例的讓大牛安排了洗澡水,好好的泡了個澡。躺在水里,沈白想到今天和扎布說的話,心里有點好笑。如果宇文拓知道自己因為害怕‘狡兔死,走狗烹’而故意留下赫連天驕,不知道會作何而想。當(dāng)然,他要和赫連天驕聯(lián)手,其意義與和蕭起結(jié)盟是一樣的,作為一個平衡,沈白夸夸其談的和平框架慢慢出現(xiàn),他心里也首次對此有了明晰的方向。在他眼里,什么是政治家,能夠走一步看到數(shù)步之后,甚至還沒開始就能預(yù)判結(jié)果的,都是政治家。他沈白不是政治家,這一點他很清楚。因為在他去遼東之前,他心里對局勢的走向都沒有底氣,還是走一步看一步,隨著變化而制定了計劃。但是他一定是一個好的演員,因為他具備一個政客的滑頭。美國歷史上最受歡迎的總統(tǒng)里,里根算作一個最好的表演家,他本身也是演員。尤其是星球大戰(zhàn)計劃的表演,甚至被譽為‘拖垮蘇聯(lián)的稻草’,可見政客是善于表演的。而政治家更善于制定和規(guī)劃未來。沈白在努力的扮演好政治家的角色,但是他知道,自己始終只是個政客。洗了個澡以后,這幾日的不適終于被熱水洗刷得干干凈凈。終日風(fēng)沙伴隨的西北,干燥而油膩的皮膚,發(fā)髻上不時沾染的細沙粒,都讓他覺得很難受。晚上躺在干凈的毛毯里,帳篷內(nèi)的炭火燒得紅艷艷,讓人感覺非常的安全舒適。不論外面的大風(fēng)有多么的強烈,至少這里現(xiàn)在是一片安寧的天地。沈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陷入一種安全而溫暖的包裹之中。這種感覺很強烈,他緩緩的醒來,自己躺在芙蓉谷內(nèi)的湖泊里,湖水暖得像母體一樣,輕柔的保護和托舉著他。慧光大師坐在水面上,悠悠的看著他。芙蓉谷此時應(yīng)該是盛夏,溫度適宜,池內(nèi)荷花盛開,芙蓉樹上芙蓉花開無數(shù),紅白相間之中不時還有粉色的芙蓉花蕾。“大師?”沈白想仰起頭來看慧光大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動。慧光大師輕輕的抬起手,沈白緩緩的飄了起來,整個人有一種從水壓力釋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