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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侯果然和肖衍很像,不,應(yīng)該說肖衍和您長得很像?!?/br>說起肖衍,這個戰(zhàn)場虎將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多謝沈郡王的栽培,衍兒他才有今日,封侯拜將,領(lǐng)兵出征。”沈白回握東平侯滿是老繭的手:“肖伯父客氣,他是個好樣的,是我的得力愛將,你之前要是想要他回身邊,或許我還會不舍得呢!”東平侯聞聽哈哈大笑:“他能跟在您身邊是他的造化。”“他的槍法可不是我教的,端的是一員虎將!”沈白笑著說。“他,他長得像我嗎?”東平侯肖墨在自己兒子的話題上就顯得有點激動。沈白看看他:“像極了,不過他性格可能被我教得有點冷靜,是一員將帥合一的人才,前途不可限量。”兩人對視一眼,議論起肖衍來,雖然沈白比肖衍大不了一點點,但是卻好像是說自己家的孩子一樣的驕傲,他和東平侯也立即熱絡(luò)起來。第章西北議事“我這次來西北都護府,不要提前聲張,李魯他們都在西涼府一線吧?”回城的路上,沈白和東平侯肖墨交談到。“對,他是個難得的虎將,非常的勇猛,雖然是定西侯的世子,但是卻不愧是將門之后?!毙つ澴u到。“都是虎父無犬子?!鄙虬赘锌剑骸百Z家、李家、肖家還有楊家,真真是不錯啊?!?/br>肖墨被說得心里感慨,自己的兒子沒有靠自己,是這些人里面唯一一個自己打出一片天來的。當然賈世清和李魯所受的福蔭其實也不多。“我準備去那里一趟,知道黨項王赫連天驕的動向嗎?”東平侯雖然知道沈白在遼東的戰(zhàn)績,但是一聽沈白要去西涼前沿,不由勸道:“王爺,西涼那里敵軍活動很頻繁,非常的危險,而且近期可能會有出擊之舉。李魯將軍鎮(zhèn)守的鳳城就是最靠近他們的位置,您冒險前去實在不妥啊?!?/br>“要打嗎?”沈白關(guān)切的問。“只怕可能性非常大。”肖墨回答到,希望打斷沈白的念頭。“那我更要趕去,看看黨項騎兵比之契丹騎兵又何不同了?!鄙虬椎脑捳f出來,倒讓肖墨感慨,沈白的名氣已經(jīng)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這是統(tǒng)帥的自信和膽氣。“如果您一定要去,我就派出五萬騎兵隨你而去?!毙つ磩癫涣松虬状蛳髁x,只有想辦法派兵保護他的安全。“西涼有多少黨項騎兵?”“大概十幾萬,不過黨項人的騎兵可不弱,戰(zhàn)馬也是草原馬和高原馬的混合,非常利于沖鋒。沈白點點頭:“他們的主力還是在你西平府的對面?”“當然,有二十余萬在?!?/br>“那就可以了,我還是悄然而去,如果在那邊有什么動靜你也不要管,還是堅守好西平門戶,我也不會冒險,主要想和赫連天驕接觸。”“和赫連天驕接觸?”肖墨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白:“這個人可是神秘的很,他不似耶律安其,他更多趨于帥才,而不是領(lǐng)兵沖鋒的猛夫?!?/br>沈白點點頭:“有祁百里的消息嗎?”“他還被關(guān)著,赫連天驕幾次勸降,他都沒答應(yīng)?!毙つf到。“喔?”沈白笑笑:“那他還算是個漢子咯!”“算什么!”肖墨一臉不屑的說到:“他的族人家眷都在汴京壓著,這邊投降,那邊就誅族,給他個膽!”沈白冷笑笑,這就是宇文拓駕馭群臣的手段了,除非是六親不認,否則也不敢妄自菲薄的玩命。畢竟這是古代,連坐還是非常的可怕手段。就連現(xiàn)代的某個□□周邊的小國,脫離者家人被連坐也一樣手段非凡。“連坐的手段還是厲害,何況是誅族呢!”沈白試探的說出來,他想看看肖墨對宇文拓的態(tài)度。“說起這個連坐的事情來,我倒是想起了幾年前的一個事情?!毙つf到。“什么事情?”沈白饒有興趣的問。“大概五年前,皇上派了一對五百多人的禁軍,全部便裝胡服來到我鎮(zhèn)守的西涼府,說是要去吐蕃的腹地。當時那對禁軍里有一個百戶是我部下的兒子,所以我對情況很清楚,他們說是受了皇命去一個地方,尋找礦產(chǎn)。”沈白思索了下:“回去看著地圖說吧?!?/br>回到都護府所在的西平成,高大的銅鑄城門顯示了這里防御的森嚴,高大的城墻足足二十米,城墻是火炮發(fā)射口有重兵把守,一排三十門火炮已經(jīng)排開,說明之前的西北動亂,宇文拓花了血本在這里。“這個火炮之前西涼城破的時候有沒有落入敵手?”沈白小聲的問。“炮兵百戶都炸了,他全家都在汴京壓著。”肖墨說到。沈白默然的點點頭。西平府就是歷史的西夏首都會寧府,這里的強盛曾經(jīng)百年不衰,直到蒙古軍的鐵蹄直下,三次背叛成吉思汗的西夏皇族被他記恨,成吉思汗死于六盤山的時候?qū)iT交待,他死不發(fā)喪,等西夏王室到后全部殺掉再說。因為大批邊民的存在,還有大量外族的客商滯留,所以西平府依然顯得非常的熱鬧,大街上人潮洶涌,駱駝脖子下的銅鈴不時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簟?/br>不少街上的房子用來當?shù)氐狞S色土磚,但是屋頂卻是黑瓦斗拱的中原頂,兩廂結(jié)合,非常有異域的混合風格。不少身披著羊皮和地毯的商人看著路上,伸出一個手仿佛在問要不要買一樣。有的西域商人坐在小小的地毯上,彈著胡琴,面前擺放著香料和彎刀。“這里的商貿(mào)很熱鬧??!”沈白看著街上的人流問。“大戰(zhàn)之前,我也曾經(jīng)想把他們都驅(qū)逐出去,但是大部分是吐蕃還有回鶻,甚至更遠的花拉子模的客商,我實在不忍,就留了他們下來。這反倒是促進了商貿(mào)的進行,讓我很是意外,而且很多物資也對我們有用?!?/br>沈白嘆口氣:“要是都如這樣就好了,沒有外來威脅,大家之談買賣,不起刀兵。”肖墨想了想沒有說話。回到都督府,下人們開始準備吃食。白煮的牛rou切片,撒上香料的粗面。沈白吃的很香,但是冷少君卻沒有什么胃口。“冷大人這是?”肖墨關(guān)心的問。“有奶茶嗎?”沈白問到。“有的,你們也喝嗎?”肖墨有點好奇。“煮一壺來,烤點胡麻餅?!鄙虬渍f到。不一會兒,煮好的奶茶端來,托盤上還有小碗裝的黃砂糖。沈白給冷少君倒了一碗,放上黃砂糖端給他:“喝喝?!?/br>冷少君聞著奶香,忍不住喝了一口,果然甘之如飴奶香四溢。奶茶就著烤得流油的牛rou胡麻餅,他連吃了兩個。肖墨